裴毓听她这么一说,步子果然停了下来,他瞅了一眼站在车旁的邵辛,此地再无别人,轻佻的笑意染上眼角,无限风、流之态:“这地方除了我们,好像也没有别人了?你打算喊给谁听呢?”
邵辛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简云溪却是急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调侃,今天晚上接二连三的被裴毓戏弄,又接二连三的倒霉,一晚上都处在胆惊受怕中,此刻更是达到了顶点。
可是仍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倔强的脸上,一双眸子晶莹如水,看得裴毓心里一阵荡、漾,这才注意到她双手捂着腰间,好像从来就没放下来一般,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始脱西装外套。
简云溪看他开始脱衣服,车旁还站着一个人,他怎么能这样,她心里早已想好,他要是敢欺负自己,她一定会和他拼命。
可是自己能打得过他吗?一想到这里,嘴唇更是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完整:“我哥哥……马上就……就来了。你不要……靠近我。我真的会喊人的。”语气明显的底气不足,却还是警告道。
裴毓不理她的话,嘴角邪气的上扬,调、戏意味十足:“等你哥哥来,怕是也晚了。”
“你……”简云溪脸涨得通红,此刻却是想不出一句骂人的话。她想的更多的是要是激怒了他,他真对自己耍流氓,那自己要怎么办啊?
邵辛一直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真想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俩人也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着他距自己只几步之遥,简云溪想她要是现在跑,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动脚,裴毓已到了跟前,她正准备挣扎,裴毓眼疾手快的将西服套在了她的身上,温柔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劲侧:“这大晚上的,你还真是躲了个好地方!”
这个男人有着深邃如海一样的眼睛,他不笑的时候,眼角会微微上挑,下额以一种逼人的弧度轻仰,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负,总会给人一种冷酷凌厉的感觉。
即便你没有做错事,面对他,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他微笑着的时候,眼睛里就像落了一颗繁星,光粲无比,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你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又让人不可抑止的沉伦迷恋,忍不住想靠近……
硬、挺的鼻梁,漂亮的唇线,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侧脸,那是一张让女人都抑止不住羡慕嫉妒恨真心想拿小针狠狠扎一扎却不知道先从哪里下手的完美如神祗的脸啊!他的双手浑然有力的搁在简云溪的双肩上,看似无力,实际已紧紧的撅紧她的双肩让她不再胡乱挣扎。
简云溪被他紧紧的固定在胸前,她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独属男性的美好气息,同戚沫一样,没有烟草的味道,似乎有一种带着薄荷的的清凉气息。但是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近乎霸道的拥有,让她感觉到害怕,想退缩。
身上的温暖与内心里的冰凉形成了鲜明了对比。脑子里不可抑止的想起了戚沫,他永远都给自己一种温暖如太阳的安全感,他不会让自己害怕,好像有他在,光明就永远的照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你放开我。”她还是不停的挣扎,额头无意间碰到他的下巴,微微刺痛了一下,这样亲密的接触连她和戚沫也没有过,一瞬间晕红染上了脸颊,耳朵,渐渐蔓延到了脖子上……
在这无限静谧的夜,她清晰的听到了裴毓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一大口水,让她瞬间更是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裴毓不理她的挣扎与害羞,这一次靠的更近,他的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垂上,灼热如火的气息惊的简云溪脖子上立即起了一串串鸡皮小粒子,从来没有忍受过这样的折磨,让简云溪觉得生不如死,她这一次是真的要哭了,裴毓轻如蚊蚋的声音入耳:“难道不是你知道我路过,故意勾、引我的吗?”
语调轻、俘,气息紊乱,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挑动着简云溪脆弱的神经。
眼泪如夏季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滚入池塘时的声音,啪的一声滴在了裴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灼热滚烫,让他促不及防。
她挣扎,不忍他的侮辱,乱拍着他的胳膊:“我没有……没有。你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连已经坐上车的邵辛都感觉到不对劲,重新打开车门走出来,提醒他:“裴大总裁,这里还是公共场所,请注意形象。”
裴毓丝毫不在意这里是不是公共场所,她的哭声会不会引来别人,回了邵辛一个安心的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回过头,盯着简云溪泪如满面的脸,巴掌似的小、脸,青秀的面容,她的羽睫上还沾着湿意,楚楚动人的让人忍不住想吻下去,心里竟有点小愧疚,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就算我冤枉你了,你也不至于这样。你如果想引来别人看到我们这么暧昧的姿势,我倒不介意你可以哭得更大声一点。”
这一句很凑效,简云溪立马停止了哭泣,吸了吸鼻子。
裴毓放开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递给她:“挺有个性的小姑娘,爱哭可不是好事。给,擦擦吧。”
简云溪瞪了他一眼,并不接,像是报复似的拿起披在自己身上的西服袖子上擦了起来。
裴毓看到她这一动作,收起手绢,眼里笑意大盛,不由自主笑出声:“你倒是会暴殄天物,我那可是意大利首席设计师亲自设计的。你竟然用她擦眼泪……还有鼻涕……”
简云溪嗡声嗡气的还击道:“谁让你冤枉我,我根本不知道有车要经过,我只是无聊……才扔着玩的。没想到就……”
“好了,简小姐。我们也算是有缘,仅仅才一个小时内我们就见了好几次。有缘千里来相会可能说的就是我们吧,你说是不是?”他又一次笑着调侃,带着无尽的风、流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