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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牛博士(3)

其实,博士早就开始生产气体了,尽管管道尚未铺设完毕。虽然这事看来有点蹊跷,但不久以后——我们起码有理由这么认为——牛博士就会在小镇剧院向人们展示他的辉煌成果。

基康东也有剧院——那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剧院——它荟萃了建筑学上的各种风格。有着拜占庭、罗马、哥特、文艺复兴等建筑风格的明显标志:门呈现半圆形,窗带有尖拱,火焰状圆花窗,情趣盎然的钟楼——总之,它集各种风格于一身,这么看像帕特侬神庙,那么看又像巴黎大酒吧,但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奇的。该剧院由路德维格·范·特里卡西镇长在1175年破土动工,直到1873年在纳塔莉·范·特里卡西镇长手中竣工,历时七个世纪。所以有着各个时期盛行的建筑风格成长的烙印。而且也的确令人惊叹不已:古罗马式的柱子,拜占庭式的拱门,现在如果再用氢氧气来照亮它,更无异于锦上添花。

基康东剧院中的节目绝对是最棒的,尤其以歌剧和喜剧最受欢迎。需要补充一点,作曲家到这里从来都搞不清哪些是自己的作品,因为音乐的节奏总在不停地变化。

因为基康东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戏剧在此也不例外,肯定会有基康东独特的韵味。演出4点开始,10点结束,但这6个小时内绝不会超过两场剧目。像《恶魔罗伯特》、《胡格诺派教徒》等这些传统上演奏得较慢的经典剧目,通常需要三个晚上才演完,而基康东剧院的“可爱的快板”会慢悠得如同“慢板乐章”。不过,演奏表现得倒是极其活泼。

简而言之,如果是外来的艺术家,都要被套上基康东的节拍,但因为报酬丰厚,当然无人反对,所以通常快板的演奏,一分钟内绝对不少于8拍。

但如醉如痴的基康东人会对敬业的艺术家们报以超限期的掌声,常有报纸把这种经久不息描述为“疯狂”的掌声。

剧院照例每周演出一次,因此不会令佛兰芒人疯狂过度,这能够为演员细心地琢磨自己的角色提供充分的时间,观众也能更热情澎湃地欣赏到其精彩之处。

这就是基康东戏剧的惯例。这惯例吸引更多的在外地奔波劳碌后想放松一下的艺术家们来与镇上的头脑们订立协议,这也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惯例。但继舒特——屈斯托事件两周后,小镇却又发生了一件更加轰动的突发事件。

星期六那天,是上演歌剧的日子,但牛博士的成果尚未到可以展示的时机。虽然管道已通进大厅,但尚未安好燃烧器,所以拥挤的观众上方,仍是烛光摇曳。剧院今天1点钟就开门了,不到3点就坐了一半观众。场外还有一条长队,一直排到若斯·莱昂曲克药店前的圣·埃尼克宫殿拐角处。从他们的急切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肯定是一场很有吸引力的剧目。

“今晚你去不去剧院?”早上尼克洛斯问范·特里卡西。

“那是自然,”范·特里卡西的语气不容置疑,“不仅梅尔芙·范·特里卡西会跟我去,也要带上苏泽和塔塔尼芒斯,亲爱的妹妹和女儿对优美的音乐都很沉迷。”

“原来苏泽也会去。”

“怎么啦,尼克洛斯?”

“怪不得我的儿子弗朗茨早早就跑去排队了。”尼克洛斯说着笑起来。

“我很欣赏这个可爱的年轻人,”镇长一副说教的口气,“但太爱冲动,还缺乏些耐性!”

“人家在恋爱嘛,范·特里卡西——还不是为了你的宝贝女儿!”

“唉,尼克洛斯,既然我们都已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他就安心准备娶她就是了,急什么?”

“他并不是急,范·特里卡西,他怎么能急呢,这可怜的小伙子!但总之——我们不用再说了——他肯定不会是买票队伍的最后一位!”

“年轻人的朝气真让我们羡慕啊!”镇长追忆往事,“我们都曾年轻过,尼克洛斯,也都曾经爱过——我们也爱过!那时我们也向别人献殷勤!噢!对了,听说过没有?这个菲奥瓦朗迪可是个伟大的艺术家。他在基康东镇肯定会大受青睐!但我敢打赌,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基康东的喝彩!”

今晚上台演出的确实是著名的男高音菲奥瓦朗迪,他无愧于天才歌唱家之称,嗓音富有磁性,浪漫迷幻,小镇的音乐迷肯定会为之倾倒。

三个星期以来,菲奥瓦朗迪的《胡格诺派教徒》在基康东轰动极大。第一场根据小镇人的习惯略加改编,首次演出用了整整一晚上时间。第二个星期,永无停歇的“行板乐曲”把演出拉得婉转悠扬,久负盛名的艺术家再次博得了真心实意的“疯狂”的掌声。第三出剧目——梅耶贝尔的经典佳作——更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今天,已是菲奥瓦朗迪第四次出场了,观众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4点钟剧院已全部坐满了,就连包厢里、贵宾席上、正厅后座也人满为患。镇长、苏泽、梅尔芙以及戴了一顶绿色童帽的塔塔尼芝斯坐在正厅前排。尼克洛斯一家就在附近就座,当然有第一个排队买票的弗朗茨。医生屈斯托、律师舒特、首席法官奥诺雷·森塔、行政长官诺尔伯、松芒、银行家科拉荷、教师鲁普、学校校长热罗姆·雷什及高级警官帕索夫等人,凡是镇上的一些头面人物,都带领家人前来观看。甚至其他角落里都人山人海,多得数都数不清。

基康东人从容不迫地等着,这不足为奇,有人看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悄悄走向自己的位子,甚至有的人会不时向那些打扮入时的俏佳人匆匆瞥上一眼。

但要是向有人在场的一角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觉今天的人有些反常,显得焦躁不安。妇人们急速地摇着扇子,人们好像在吸入一种更有活力的空气,他们无所顾忌,痛快舒畅地大口吸着,双目放光,在烛光下闪烁不定,而烛光比平时显得更亮了,虽然数目还是那么多,并没有增减一根,但人们却从未像现在看东西这么清晰过。咳,牛博士的电如果用来照明还不知有多亮呢!很遗憾工程还没完成。

乐师们终于登场就座。第一提琴手走到台边,一本正经地拉出一个“啦”音。管弦乐、打击乐也都调好音高、定好弦位。只等一声铃响就会随指挥的拍子演奏了。

铃声一响,第四场开始了。“活泼的快板”依旧在缓缓地拉动,这种可以使梅耶贝尔疯狂的慢节奏,却深得基康东乐迷们的青睐。

但片刻过后,指挥发觉乐手们好像脱离了他的指挥,他注意到一惯循规蹈矩的乐师变得不很听话了。管乐也有加快节奏的迹象,如果不强硬地把它们压制住,就会很快超过弦乐的节奏,这是音乐中绝对不允许的。就连平时文质彬彬的低音管手——药剂师若斯·莱昂曲克的儿子——也流露出想加快的趋势。

这时,拉乌尔与瓦伦丁的二重唱中,瓦伦丁脱口而出这句原本应该伤感地吟诵的诗句:“我独自一人。”

指挥和所有乐师——没有意识到——他们正追随着瓦伦丁演唱的节奏,演奏成12/8拍了,拉乌尔此时从舞台下的水门走出来,依照往常的传统——需要37分钟正好完成的这段37节的吟诵,今天却只用了不足15分钟。

不知是否出于事先安排,圣·布里斯、内日斯、卡瓦娜和天主教神职人员都出现在台上。作曲家早已在总谱上标出了“豪华的快板”。这些人的确称得上是在演奏快板,但却没有了“豪华”的韵味。当到了那段脍炙人口的合唱《匕首的祝福》时,他们完全摆脱了原来的节拍。歌手与乐师之间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但指挥压根没有制止的意思。而观众也没有哄场,他们也很激动,都身不由已地蠢动起来,因为要跟上自己的心跳。

“你是否甘愿与我一起,

来拯救这块被恶魔控制的多灾多难的土地?”

他们回答着,表达着决心。内瓦斯哪有时间表示抗议,更顾不上去唱那句“我的先人都是勇士,但没有一个刺客”了,就被抓了起来。警察以及镇当局议员立刻站起来,口中高呼:

“去打倒一切!”圣·布里斯用2/4的节拍怒吼着朗诵,号召天主教徒赶来复仇。虽然指挥一再要求缓步而行,但三位修道士身披白色披巾却如三道白光闪入内瓦斯房子的后门。

次女高音,男低音把6/8节拍的“热情的快板”变成了6/8的夸德里尔舞曲,他们冲到前台,口中怒吼着——

“夜深人静时,

万物沉寂,

上帝来到我身边,

是的,

就算在夜深人静时。”

观众纷纷站起身来,包厢里,正厅后座上,大门口——所有人都激动不已,似乎随时会冲上台去。他们都在等镇长范·特里卡西一声令下,会迅速与叛逆者会合,然后一举击败与他们同一信仰的胡格诺派。他们鼓着掌,叫着好,让演员退场,最显眼的那顶苹果绿的帽子在塔塔尼芒斯手中挥舞着,蜡烛光也让人难以辨明方向。

拉乌尔也没有慢慢拉起大幕,而是将它疯狂地扯烂了,瓦伦丁与他协作完成。

“活泼的快板”表明大二重唱正式开始了!拉乌尔顾不上瓦伦丁的辩解,而瓦伦丁也没时间听拉乌尔回答。是那段使奥芬巴赫一举成名的著名的《危险过去,时光如电》。柔情的“行板乐曲”《你匆匆说道,啊,我是你的最爱》,成了不折不扣的“活泼狂舞曲”。歌唱家的歌喉不再按作曲家要求的那样去领导大提琴和小提琴,拉乌尔只是扯直了嗓子喊:

“说呀,让我的灵魂安然沉睡。”但瓦伦丁没让他“安然”。她心中显然正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在荡漾,在汹涌!她是高音、高高音,最终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成了妖魔的狂舞。

铃声大作久久回荡,狂乱的铃声!如果有人能冷静下来听一下,就知道打铃人疯了!

终于,“结束曲”响起。整场演出即将结束了。它一开始有这样一句:

“爱情背叛了我,心中不再迷惘,噢,饮尽孤独!”

作曲者本来是谱写成一曲“活泼的快板”,但如今却成了“狂暴的急板”,让你很容易联想到一列呼啸而过的特快列车。铃声再起,瓦伦丁晕倒在地,拉乌尔冲出窗外。

满足了,得意忘形的乐队闹够了,指挥棒断为两截,像两根棍子被扔在提词机上;小提琴弦断颈折。鼓手愤怒地砸烂了鼓,第二低音提琴手爬上他那声势浩大的乐器。第一位单簧管手的喉咙被管子上的簧舌卡住,第二位则正津津有味地嚼着管上的键,气急败坏的长号手吹出凄惨的叫声。

而观众如痴如狂,如醉如歌,如泣如诉,如喊如叫……他们你推我搡、面红耳赤地涌出去——男人的帽子、女人的披风不见了。他们在过道里指手划脚,乱踢乱打,吵吵嚷嚷,拳脚相加!分不清高低尊卑,分不清镇长顾问……混乱之中人人平等!

仅用几秒钟他们就冲到了大街上,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他们镇定温和、悄无声息地各自回家,刚才的事如同梦境一般,无人记得清楚。

第四场《胡格诺派教徒》在往常演完恰好需6个小时,但今天4点半开始,差12分钟不到5点结束,仅用了18分钟就全部演完了!

奇特的舞会

不过,即使基康东的人们事后又恢复了平常的镇定,都离开剧院默默地返回家中,在大脑中只留下一串模糊的记忆,但毕竟他们曾经历了这场骇人听闻的骚乱。他们回到家都累得半死,又似乎晚饭吃得太饱了,扑到床上,倒头便睡。

第二天,所有观众都只隐约记得梦一般的昨晚的情景。因为有的人丢了帽子,有的人被扯断了上衣带子;混乱中挤丢了这个人的新鞋,又撕烂了那个人的漂亮披风。通过这些,又慢慢回忆起了那段场景,这些尊贵的人深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惭,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放纵而自责。但他们对此都避而不谈,因为一想起这件事就会头昏脑涨。

尤其感到羞愧和恼怒的是镇长范·特里卡西。他一醒来就发现假发不翼而飞了。洛谢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没有。毫无疑问它在昨晚的战斗中失落了。写张寻物启示公布于众吗?——不,千万别,找不到假发事小,丢面子事大!

镇长静静地躺在床上,但他的脑子却转得飞快,快于40年来的任何时候。他身上伤痕累累,头脑发胀,口舌发干,呼吸都有些急促,思绪又拉回到昨晚那件事上,他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又由此联想到前几天在牛博士家里的那场争论事件。他搞不清基康东的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会异常兴奋。

“究竟是什么原因?”他感到不可理喻,“一向遵纪守法的基康东人着邪了吗?还是神经出了问题?要不要在小镇建一个精神疗养所?昨天没有缺什么人——顾问、法官、警察、医生、律师……都到齐了,我没弄错的话——好像个个都疯了!到底这魔鬼般的音乐中掺杂了什么东西?想不出!但不管吃了什么东西,我也万万不会这么糊涂呀!再说,因为赶着去看戏,我只吃了一片水煮牛肉,还有糖蛋菠菜,噢,还有两杯啤酒……但也不至于到我的脑袋里去吧?不会的!真是让人想破了头,但我非把它查清楚不可,我一定要尽镇长的责任。”

但镇议会通过决议的这次调查没有什么效果,事情的经过大家都明白,但究其原因却让人一想起来就头疼得不行。更奇怪的是人们能迅速从那混乱中摆脱出来,恢复往日的宁静和谐,报纸也并未做相关报道,《基康东轶事》也没有任何旁敲侧击讽刺全体观众行为的报道。

另外,虽然人们把那奇怪的一幕又一幕统统抛在脑后,但你还是能觉察到,平静的基康东镇仍旧从容的佛兰芒人,已经在性格和气质上逐渐发生了变化,就如屈斯托医生所说的“神经遭受了触动”。

这里要说明的一点是,这种不知不觉的性情变化只发生在特殊的情况下。当他们穿过大街,漫游广场,或徜徉在河岸时,依旧是一副淡漠、缓慢的神态,所以如果呆在家中,有干体力活的,有做脑力活的,或者什么也不做的,什么也不想的居家生活仍然冷冰冰、死气沉沉的,如同白开水一样平淡,一如继往。他们也从不争吵,从不与邻居打骂。心跳平缓,头脑冷静,一般脉搏依旧是每分钟50~52下。

这种莫名其妙的现象,就算请来当代最著名的生理学家也解释不出。其实居民的家庭生活并没发生太多变化,只是一到公共场合,参加社会生活时,这种变化就明显了。

他们是否也经常去公共建筑参加活动?是的,那么“肯定大事不妙”,这是高级警官的结论。比方说,学者专家在讨论会上,镇政府大院,学院的阶梯礼堂上,政务委员会上,人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激动。如果开一个小时,就会以相互埋怨结尾;如果两个小时,就会变成争论。他们血气上涌,相互冷嘲热讽。更有甚者,教堂里的一向虔诚忠实的信徒在听范·斯泰贝布道时也不安心,包括一向严肃拘谨的斯泰贝竟在布道坛上指手划脚,声色俱厉。到处都发生着比医生和律师之间更加激烈的争论,但却没有一个人去请求当局干预。原因是当事人一回到自己死气沉沉的家,就会将敌人与自己之间的恩怨抛到脑后。

相互敌对的人们过后都没有觉察到这种事态的严重性,也不知道自己曾有什么恶劣表现。但镇上的一位单身汉、镇委员会30年来曾多次讨论要取消其职位的帕索夫,却对这股从私家住宅迅速蔓延到公共场合中的兴奋情绪深表忧虑。他担心这种情绪万一扎根家庭,任意滋生,那这场瘟疫——他这么认为——再在街上到处传播,将如何收拾?那样,人们将不能再忍受这种辱骂,和平将被严重破坏,到处一片混乱,永无宁日,整个基康东镇就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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