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蓝伸出自己的小拳头捶打着梁子寒,她的力气很轻,像是在给梁子寒挠痒痒一般。
“寒王殿下,您怎么能这样做呢?我可是个寡妇!”
皇甫沛蓝羞得大声的嚷道,梁子寒根本不理睬她的话,他将皇甫沛蓝很直接的放在她的榻上,他欺身上前,隔她的脸颊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才柔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在乎你,我想要你时时刻刻都留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皇甫沛蓝被梁子寒的表白给惊呆了,她的嘴唇微张着,红艳艳的嘴唇就那么蠕动着,这一幕让梁子寒有些受不了,他轻叹了一声,无力的将自己的嘴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下,飞快的起身站了起来。
皇甫沛蓝半天没有说话,她缓缓的从榻上起身,她直直的走到了梁子寒的面前。
“寒王,我希望你将你刚才说的话都忘掉,我们今天从来没有见过面,你也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殿下,徐研清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皇甫沛蓝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到房间的南边跪下,那是她供奉的徐研清的灵位,她默默的跪在徐研清的灵位下流泪。
梁子寒突然上前将徐研清的灵位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寒王殿下,你干什么?”
皇甫沛蓝膝行到了梁子寒扔下灵位的地方,她伸出手缓缓的将徐研清的灵位捡起来,紧紧的用双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处。
“沛蓝,我们之间难道就不能忘了徐研清这个人吗?为什么你总是要提起他?他已经死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如果他真的在天上看着的话,他应该为你感到高兴!他绝对不会想要你为他守一辈子的寡!”
梁子寒大声的吼道,他觉得自己特别的无力,这一切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现在他跟皇甫沛蓝应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如今皇甫沛蓝如此的放不开,这都是他的错!
“殿下,你不是徐研清,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要为自己的自私寻找借口!你走吧,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如果我当初想要这样的结果,我何苦划了自己这张脸?殿下,你看着我这张脸,难道您就不瘆的慌吗?”
皇甫沛蓝有些咄咄逼人的冲着梁子寒嚷道,曾经她也想留在梁子寒的身边,可是如今她再也不会这么想了,就因为她有这样的想法,徐研清已经丢了命,她无能为他报仇,如果她还要嫁给梁子寒的话,那么她真的会觉得自己真的连人都不配做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我就是……”
梁子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他差点就说了出来!
皇甫沛蓝听着梁子寒的脚步远去,她就那么直直的爬在了地上,她垂着头无声的啜泣着,这里没有一个人,可是她依然不愿意哭出声来,她怕被徐研清的灵魂听到。
她想忍住自己的眼泪,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忍不住,她便干脆放纵自己狠狠的哭着,心里想着:“就让我哭这一次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
皇甫沛蓝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她只觉得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连早饭都还没有吃,难道天已经黑了吗?
她起身朝着外边走去,刚打开门,她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傻丫头,你怎么就能哭这么久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心痛的吗?”
梁子寒柔声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皇甫沛蓝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她捶打着梁子寒的胸口说道:“你不是走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回来干什么?我哭关你什么事啊?”
梁子寒的脸上飞过无数的黑线,是谁告诉他,女人都是水做的都柔情似水的?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会如此的彪悍呢?
“沛蓝,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我错了,你打我吧。”
梁子寒柔声对着不断捶打自己的女人说道,皇甫沛蓝倒是被他的话给惊呆了,突然想起了自己也不是他的什么人,捶打出去的小拳头就有些收不回来了,她讪讪的说道:“那个,寒王殿下,对不起啊,我刚才没有看清楚是您呢。”
这话可是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刚才可不就是他们两人在吗?这她还想去打别的男人吗?梁子寒果断觉得自己想要骂人了。
“嗯,你的意思是你想去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吗?”
微微上挑的声调让皇甫沛蓝意识到如果自己敢说一声是的话,这个男人今天一定会给自己好看,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忍不住就放声哭了起来。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一个寡妇人家,你跑来给我说这样的话不说,你还要如此的埋汰我!我就是那么没脸没皮一定要找个男人的女人吗?难道我不是圣上亲封的节烈夫人吗?”
梁子寒一个头两个大了,都说这女人不讲理起来是十分可怕的,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啊,她怎么能如此不讲理的将这些罪名都按在自己的身上呢?
“沛蓝,我都说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是让你惩罚我了吗?好了,别生气了,来,打两下出出气吧。”
梁子寒拉着皇甫沛蓝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打了两下,皇甫沛蓝有些羞涩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我才不敢打你,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寒王殿下,等下如果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惩罚我呢,说不准就给我一个不敬皇族的罪名,就将我斩首示众了呢,那我不是冤枉死了。”
皇甫沛蓝不知道自己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一股嗔怪,像是小女孩在撒娇,她将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心里却是因为梁子寒回来了而有些淡淡的喜悦。
“沛蓝,饿了吧?你起那么早,怕是还没有吃早饭吧,走,我给你弄早膳吃吧。”
梁子寒柔声的说道,他的话让沛蓝昂起了头,她有些迷茫了,这太阳似乎是刚升起不高啊,怎么会刚才她会觉得天色都暗了下来呢,难道是她哭得太厉害,自己出现幻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