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的沉。
一夜居然无眠。
帐外狂风撕裂,休无止的北风在天空中咆哮旋转,仿佛那狼群低沉却震耳欲聋的互鸣,大汉国的北方冰雪荒原也是人际罕见的地方,若不是那坡山军事位置的特殊,恐怕也是一片不毛之地了,而大草原上的北方一年大半时间里都被冰雪所覆盖,分出的只有温寒二季,二季分化显明,温季野草茂盛,风吹现牛羊,寒季却只有石头上的地衣苔藓,牦牛和那耐寒的雪羚羊****着石头上的地衣,聊以生存,除此而外,大草原一眼望去,除了雪还是雪,没有一丝的生机,若是踏进那雪地深处,那你将永远的被埋葬在此地了,大草原上最可怕的莫过于此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大得让人觉得那是一头连接着天,生长在大草原上,你根本就不会想到天下还会有像大汉国这样的地方,生存环境的恶劣往往是致命的,日渐旺盛的大草原上的人们在安静祥和的几十年的日子里人口膨胀得厉害,渐渐得有点让人感受到了生存的压力,这是个很令人头疼的事情,没有了生存的食物,乱就显而易见,不和谐的事件每每弹起来的时候,大草原上最高的首领大汗都会毫不手软得镇压着。
数年来,大汉国肥沃的土地曾经吸引着大汗,尽管大草原上很少有人会想到染指大草原这块地方,甚至很少有人会觉得天下有大汉国的存在,但越是神秘的东西越会让人着迷。
想着大汗对于大汉国的了解,想着温朵那的话,看着渐入梦乡的温朵那,我心里升起了一阵悸动,有点寒颤般的震撼着,却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总有种恐慌,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内心的孤独,尽管拥着温朵那躺在温暖如春的帐篷里。
天至亮,我迷糊着双眼,睡意爬在心头,慢慢得睡得香甜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大汗站在我的坐床前,温朵那坐在坐床边,脸上着急得样子,见我醒来,眼泪却是不听话得流了出来。
皇子,皇子,你终于醒了,可是吓死我了。
朵那流着泪,却没拭,紧紧得握住我的手。
大汗!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发现身子软得像面条,根本站不起来。
别动了!醒了就好。
大汗止住了我,脸上平添着严肃,淡淡的笑像是要挤压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
我努力得想要爬起来,可是身子却始终不听使唤。
皇子,别动,哈医给你喂了好多药呢,这次你真要好好休息了!
大汗靠近坐床,轻轻得拍了拍我的身子。
皇子,听阿爸的话,别动了,哈医说你翻越那坡山的时候畏了寒,身子极度的虚弱,需要休息。
温朵那担心的看着我说。
我睡了多久了?
我问,觉得睡了好久好久,梦里我牵着青子的手,在寒冷的大草原上孤单无助,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永远也走不出大雪地的深处,狼群却在我们的身后慢腾腾得追逐着,仿佛始终将要追上我们却又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恐惧占据着我们的心理。
五天了。
温朵那说完就哭出声音来,握我的手像在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紧。
都快被你吓死了,看你一直在发抖,五天来一直这样。
温朵那终于还是笑了一丝容颜。
五天了?真的那么久吗?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会迷糊了五天之久。
五天还不止呢,算起来得有五天半了,阿爸和我都吓着了,多亏有哈医,要不然我们真的束手无策了。
朵那,皇子这不是醒了吗?还在哭呢?
大汗轻松了一下气氛继续说道。
都是我不好,准许你去翻越那坡山了,虽然拿下了那坡山,可是却伤了皇子你,这责任我得承担。
大汗盯着我,眼神里流露出歉意。
对着大汗的眼神,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用手指了指我从大汉国带来的木箱。
朵那,麻烦你打开我那木箱,我要送样东西给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