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国宫殿,旭阳初升时分。
主上,主上,不好,不好了!
内监慌慌张张得撞了进来,嫱妃正在梳妆,铜镜里,嫱妃懒散的美如画卷。
慌什么!下去吧!
内监还未说出惊慌失措的理由,就被嫱妃打断了,内监张着大嘴,怔怔得呆住了,像是听错了嫱妃的话一般。
下去吧,我知道了!
嫱妃冷冷得说,一夜无眠,夜是那么的漫长,清晨天泛鱼肚子白的时候,嫱妃就起了身,端详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楚楚动人,她仔细得梳理秀发,每一根每一根得梳,她打扮着自己,越发发现自己美丽了,她有点后悔自己的野心了,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到她这样的年纪,恐怕儿女满怀了,可自己,却是孑然一人,高高于上却又是孤独得很,若是时间能倒流,她是很愿意自己变成平常人家的女子,淡淡得过着生活,不问世间一点多余的事。
她迷糊得想着,直到被内监冲进来的叫声惊醒了,其实嫱妃听到了马蹄声响,嘈杂的声音震彻着她的耳朵,越是大事发生,嫱妃越是冷静,有时候,冲动让一个人失去理智,那夜被大汗紧紧得勒着,嫱妃炽热的心突然得死去,她后悔自己做错的事情了,失去大汉国的保护,花儿国就是一只被待宰的羊羔,自己万万没想到,蛮夷的大草原人永远也无法相信,所以她孤注一掷了。
门被狠狠得踹开了,大汗凶狠得像是大草原上的野狼冲了进来,齿刀上,鲜血如注,一滴一滴得落在嫱妃的脚下。
你干得好事!
齿刀架了起来,只需轻轻一拉,一颗美丽的人头就将落地。
我说不是我你相信我吗?
嫱妃冷静得笑了一下,大汗那张曾经熟悉的脸此时陌生得犹如鬼魅。
最毒辣的女人,相信你只会死在你的手上!
大汗压制不在内心的狂躁,很多年前,他就是这种脾气,尽管后来改了点,但怒火冲天的时候狂躁还是一如既往地到来。
大汗……。
嫱妃缓缓得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大汗,齿刀下,她变得很淡定。,她一仰脖子,毫不畏惧。
要想吞并天下根本就没那么多理由,你现在的目的得到了,我们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想不到你比大汉国主上要狠毒得不知多少倍!
嫱妃止了微笑,齿刀的寒光照亮她的脸蛋,那眼眸紧紧盯着大汗,目不转睛。
大汗感觉到嫱妃的眼神像锋利的齿刀一样刺中了自己,他无法面对着那样的眼神,一切都像是在床第间,嫱妃突然哈哈大笑,笑中眼泪却是汩汩流下。
想不到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
嫱妃粉脖突然急速得一扭,一注鲜血喷涌,嫱妃张大着嘴,身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曾经赖以信任的男人此时在嫱妃的眼睛里变的犹如狂舞的毒蛇。
嫱妃!嫱妃!
齿刀跌落在地,声音那么的刺耳,大汗的怀里,嫱妃绵软的身子还是温暖如春,体香依旧。
你怎么……怎么会……这样?
大汗心如刀绞,在他的世界,除了那个神似温朵那的女人,嫱妃是他一生也抹不去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