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大部分同学,男女分队站好。几个教官负责一个队伍,曾教官负责女生这队,与其他班级混合后,陶歆尽量往后排钻,她觉得离看台越远越安全。军官在看台上发号施令:“准备格斗!”“哈!”只有女声响起。几个动作后,军官把曾教官叫过去:“你去看看后面那块,那块最慢!”曾教官跑到陶歆前面的女生前,“好好打拳,怎么那么慢!”陶歆一听,自己还是照前面的女生做的,她要是还慢,自己不更得挨骂了。
哪想曾教官没再呵斥其他人,陶歆暗自松口气。曾教官在她的周围慢慢走着,军官看来,曾教官是在督促这块慢的同学打拳。曾教官经过陶歆身边时,突然轻声一句“打快点,本来说的是你。”陶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曾教官是因为袒护她,才训斥的别人。其实教官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但这么光明正大地包庇自己的学生,陶歆想来,还是一阵感动。
下午集训结束后,陶歆去小操场,只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田恬隔着网子找了一圈,发现田恬在最里面的座椅上正吃着雪糕,跟旁边的一个女生聊天。“田恬!”陶歆隔着铁丝网大喊,田恬没听见。陶歆不敢进去,因为她对球有阴影。小学的时候被垒球砸过,初中被篮球砸过,高中被足球砸过。反正只要一靠近球,她就不会有好结果。喊了几声,田恬似乎听见了,她起身,招手叫陶歆过去,陶歆摇摇头,田恬出来把陶歆拖进篮球场,向她介绍了座椅上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外语系的,叫陈雅琪,她也是自动退出军体拳队伍。“你好像很怕篮球的样子?”雅琪朝她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陶歆点点头,把自己与球类的亲密接触事件说给她俩听。“篮球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年,姐姐我还进过省篮球队。”田恬说着,举起手臂向陶歆展示她的肌肉:“你摸摸。”陶歆一笑,“就你最厉害,大力水手,来点菠菜吗?”三人正笑着,一个篮球从天而降,陶歆本能地尖叫一声抱头蹲下,田恬一反手,把篮球拍出老远。
“不好意思,没伤着吧?”一个男生满脸歉意小跑过来。
“你没长眼睛啊!”田恬的话刚出口,一看清男生的长相不说话了。
陶歆一抬头,那人不正是晚上跑步的那个吗?
“对不起啊。”男生很真诚地向田恬道歉。
田恬手一挥:“我是没什么,我妹被吓着了,你赔得起吗?”
男生一听,立马弯下身,向陶歆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说着,伸手想把陶歆扶起。
陶歆马上站起来,向他摆摆手:“我没事。”
田恬见状,向陶歆眨巴眨巴眼睛,陶歆疑惑地望着她。田恬见陶歆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叹一口气,朝那男生说道:“我妹妹本来就对篮球有阴影,现在又被你吓到。你再怎么的也得有点表示吧。”
男生点点头:“是,是我的不对,应该有表示。”
田恬会心一笑:“赔我们一顿饭是至少的吧。”
男生点点头:“是,肯定赔。”
田恬又补充道:“为了防止误会,最好带上你女朋友一起。”
男生一惊:“我没女朋友啊!”
田恬斜他一眼:“还说谎。那天跟你换手机的不是你女朋友吗?”
男生低头一想:“换手机?哦——那是我妹,我们只是把手机换回来。”
田恬一乐:“行,带上你妹,赔我们一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