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月被抓,她被带到齐军大营后就直接进了副帅的营帐,两个士兵粗鲁的让她跪在地上,皖月也不加以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只会更招罪。
“你就是周军派来的奸细?”
皖月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是之前在林子里说他四哥受伤的那位。“我不是奸细,只是到山里来采药的大夫。”皖月说的理直气壮。
高相儒扶着下巴,直直的看着皖月,似乎不相信这个小丫头的话。“你是大夫?那你告诉我你都会治什么病?”
皖月立刻站起身来,双手放在身后自信满满地说:“小病全会,大病没有不能治的,只要没死!”
高相儒并不在意皖月的起身,而是大笑,止也止不住,士兵们见他笑,也都跟着笑起来。皖月对于他们的嘲笑丝毫不在意,而是将双手抱拳于胸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突然高相儒的笑声嘎然而止,士兵们也都附和着。“那我问你,你的师傅是谁呀?竟然这么自信自己的医术。”
“羽无忧!”皖月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突然笑声停止,“你说你师傅是谁?羽无忧,是那个被世人封为医仙的羽无忧吗?能解‘狂元’的那个羽无忧?”高相儒此时无比兴奋。
皖月斜眼看了一眼他那表情,波澜不惊的说:“正是他,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高相儒立刻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皖月身边转了几圈,暗想:是听说过医仙有个徒弟,可是谁也没见过,万一她是奸细怎么办?那万一他又真是医仙的徒弟呢?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请讲!”
“我们军营里有几位生病的士兵,既然你说你是大夫,可否帮我治好他们呢?”高相儒完全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
皖月怎能不知这家伙是想要证明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我完全没有异议,将军请安排。”皖月自然也不能输掉阵。
高相儒对一边的副将说了些什么?副将随后便出了营帐。“姑娘,我们去看病人吧!”
“还要烦请将军带路。”
高相儒直接将皖月带到了军医的营帐里,里面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看到高相儒,立刻迎上去,“十爷,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准备妥了!”
“有劳五叔了!”高相儒礼貌的回应。五叔行礼后便自行站到一旁待命。
皖月看着齐齐躺在床上的十二个病人,然后不紧不慢的坐下来开始为第一个把脉。她一边把脉一边询问着,然后执笔写下药方,每写一药方高相儒都要拿给五叔看一下,只见五叔不停的点头,而且还竖起大拇指称赞,到最后一位病人的时候,高相儒又对那位副将悄声说了什么,而后副将离开。然而皖月只看了最后那位“病人”一眼便说:“这位就不用看了,装的!”说完然后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对高相儒说:“天都快亮了,可以让我睡一觉了吧!”
“不急不急!”高相儒此刻的心情用兴奋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四哥有救了!
皖月只好坐下来休息片刻,第一次治这么多人,真的挺累的,难怪羽无忧总是弄那么多花招不让人上山看病。
一会儿后士兵们用担架抬进一位病人放在床上,高相儒示意除了五叔其他人都出去。皖月看也不看病人就说:“说好最后一位,我真的太困了。”见高相儒沉重的点点头,皖月才放心的去看病人。不看还好,一看这一眼她便惊呆了,这人竟然比羽无忧还要好看,谁说男人好看就是妖孽了,最起码养眼。不过,发呆也只是瞬间而已,收起玩心,皖月已经开始为病人把脉了。“狂元!”皖月惊讶的说出声。
高相儒担心的问:“能治吗?”
“能是能!只是。。”
“只是什么?”
“我解毒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在旁边,你们都要出去!”皖月有些为难,“五叔,还要麻烦您帮我准备一些补血的药,我一会儿要用。”皖月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拿出‘乌合’递给五叔,这个和大米一起熬成粥。”五叔立刻接过‘乌合’,细细查看了后才问,“这是”古书记载的‘乌合’?”
皖月点头,五叔兴奋的拿着‘乌合’便出了营帐。皖月见高相儒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说:“你再不出去,我可不治了,反正过了明天就回天乏术了。”
高相儒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再看看皖月,说了句:“拜托了!”皖月认真的点点头,高相儒才放心的走出营帐。
皖月再一次把了脉,然后将病人的衣衫解开,看到伤口正是在腋下与前胸侧。他的脑海里出现当时的情景,这个人为了阻止急速飞向司徒长云的箭,导致箭从他的腋下穿过,然后再刺向司徒青云。“这营中竟然有人想要你死!中了‘狂元’后还有人向你下毒。今天若是再取血,我的身体得多久才能调养好啊!幸好只是再一碗。取下手臂上包扎用的布条,伤口已经结痂,她取出匕首准备滑向那道刀伤,不曾想在营帐外面的高相儒看到的倒影却是皖月正在用匕首刺向病人。他飞也似的冲进营帐,抓起皖月的手,将皖月甩在一边,与此同时已经装好半碗的血被打翻在地。皖月扶住受伤的胳膊冲高相儒大喊“你干什么,好不容易接好的半碗,你不知道它有多珍贵吗?”
高相儒见那病人并未受伤,而皖月的手臂正在淌血,心里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皖月爬起来将高相儒推到一边,拿过他身上的水袋,将水尽数倒掉,然后用水袋来接正在往外冒的血。此时高相儒眼中的皖月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小姑娘,而是一位医术高明,医德高尚的大夫。
喂病人喝下血后,皖月服了一粒药丸,然后晕倒在了病人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