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欧阳婷证证的望着那扭打在一起的身影,急声阻止道。
江景哲眉头轻皱,不悦的放开那抓着甫子毅的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欧阳婷瞥了一眼甫子毅,那张本来很帅气的脸孔此时已经青紫了一片,却丝毫也没影响欧阳婷认出他就是那次江景哲让她调查的人。
“江景哲,马上给我去团委办公室”欧阳婷望了一眼同样被打的不轻的江景哲,用班导的威严命令道。
江景哲瞥了一眼甫子毅,紧了紧拳头却还是没有违抗欧阳婷的话,朝教学大楼走去。
“这位同学……”
“这只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会惊动校委的”甫子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的说了句便转身离开了。
这帅气的一幕不免让圣羽的不少女生动了心。
欧阳婷微微皱眉望着甫子毅的背影,然后朝还围在一旁的学生说道“都回家吧,没事了”
遣散了学生后,欧阳婷也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却并没有去团委办公室,而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果真就如她想的一般,江景哲正一脸不满的坐在那里,见她推开门却只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
“为了苏伊沫?”欧阳婷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淡淡的望着江景哲,有些无奈的问道。
江景哲却什么也不说,视线一直落在窗外,就好像当初苏伊沫坐在那里一样。
“她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望着江景哲那张帅气的脸孔,此时却尽显狼狈。
江景哲微微一颤,刚刚苏伊沫决绝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那抹孤单冷漠的身影他想忘记,却越来越清晰。
“后天就是钢琴大赛了,你这样怎么参赛?”欧阳婷微微叹息,静静的望着江景哲,然后在抽屉里找着药酒。
“我会去的,我会让她听到我的琴声,我会为她拿下全国钢琴大赛的冠军”
收回视线,江景哲望着欧阳婷,眼里是她看不懂的东西,那伤痕累累的脸孔却在这时散发着吸引人的自信。
欧阳婷微微证住,那手也停了下来,静静的望着江景哲忘了回话。
直到江景哲起身离开了,她都未说出半句话来。
望着那微闭着的门口,欧阳婷微微叹息,望着那只能看到枯黄树叶的窗外。
苏伊沫,你确实是这个世上唯一可以挑起他斗志的人。
江景哲静静的走在走廊上,朝着琴房的方向走去,日落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侧,带着点点金黄。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待那边的人刚接通电话,江景哲便淡淡的说道“带点药酒来琴房”
未等那头的人做出回应,江景哲便挂断了电话,碰了碰脸上的伤,丝丝疼痛传来却没能让他因此哼出声来。
越过花园,江景哲来到琴房在钢琴前坐下,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耳边突然回荡着苏伊沫和苏梓晴的话。
“我说过,我讨厌背叛,也同样讨厌欺骗”
“你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在你公布你和她关系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江景哲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毫不留情的锤在琴键上,琴声嘈杂让人不禁皱眉。
为什么他这么笨,他应该很清楚她才对,他不应该瞒着她……
“虐待钢琴可不是你的作风”一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门口,江景哲偏头望去只见段少磊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他。
“速度倒是挺快”江景哲收回视线望向窗外,淡淡的说着。
“想到你被人打成猪头,速度肯定要快点,不然怎么好取笑你”段少磊望着江景哲脸上的伤微微皱眉,可却还是开玩笑般的取笑着他,缓缓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了钢琴上。
“少得意”江景哲白了段少磊一眼,语气完全是只有至交才会有的。
“这么急着叫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送药吧?”段少磊微笑着在一旁的座位坐下,静静的问道。
“先给我找药再说”江景哲瞥了一眼药箱淡淡的说道,他可不想钢琴大赛上他以这个样子上电视。
“圣羽的首席江少看来还是很注重仪容仪表的嘛”段少磊微微的笑着,然后起身在药箱里翻找着。
江景哲却只是无语的瞪了一眼段少磊,然后轻轻的敲响着琴键,弹着他十年前最爱的曲子。
“是因为苏伊沫打的架?外校的?”段少磊瞥了一眼江景哲,倒腾着手中的药瓶。
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因为别人而和其他人动手,而在这圣羽高校里更是没人敢和他们对着干的。
“岚兴校草甫子毅,她后母的儿子……”江景哲停下手,接过段少磊手中的药棉,淡淡的回道。
“她后母的儿子?”段少磊微微皱眉,他怎么从来没听过苏家还有一个少爷。
“应该还没公布过身份,可能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江景哲强忍着那药渗进伤口带来的疼痛,为自己抹药。
“呵,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担心?”段少磊静静的望着江景哲,有些无奈的问道。
“难道不够吗?他总是对她动手动脚”江景哲有些不悦的瞥了一眼段少磊,却不想这一分神,手中力道一重,让他疼的皱起了眉头。
“那你怎么不站在她的角度想想,那天你当众吻顾英娜,她是什么感受?”段少磊望着江景哲,并没有因为他在乎苏伊沫这点而感到高兴。
段少磊的话让江景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黯淡下来,低头望着那黑白相间的琴键,不知如何回答。
“你知道你那天伤她伤的多重吗?”段少磊见他不回话,便继续说道,手毫不留情的拍在他的手腕,让他那碰着伤口的手狠狠的打在上面,令他倒吸了口冷气。
“就跟你现在一样,只是她的痛却要隐藏在心底”段少磊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妥,反倒是很有理。
“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清楚的”江景哲忍着伤口的痛,将药棉丢在一旁,淡淡的回道。
“知道就好”段少磊笑了笑说的似乎很轻松一般,可江景哲却听得出它是苦涩的。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坐着,钢琴声幽幽的飘出琴房,与那橘红的落日埋入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