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皇宫,还真是有可能啊!除了他,还有谁能把这里弄得井井有条,又严密的探不到一点口风?里面的物件可是件件珍品,做的基本都是一本万利的声音,身为一个皇帝,还会心疼那些酒吗?
苏浅墨一边感慨着世家的奢靡之风,一边捏紧了手中的扇子,尼玛,小皇帝,进了宫不让老子安生也就罢了,出来还建了这么一个破地方,害老子走了那么多的路。这笔账早晚让你还回来。
詹玄默不作声的听着泼猴的抱怨,感慨万千,咱能不能高级一点,就为多走几步路就暴走了?世界如此美好,你怎么老这么暴躁,实在是不好,不好啊!下次记得把那个皇帝扔荷花池里洗洗淤泥澡,那株藏在暗室的雪月花居然不肯飞到自己的手中,也不知道他设了什么禁制!
看吧,他果然还是高级一点的,至少不会因为走路而伤人,可那枚丹就差这么一味药了,亮闪闪的金子在眼前晃啊晃,就是够不到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詹玄顿觉手痒的很,那东西,他势在必得了!
院中央并排摆了四张桌案,毛笔笔架笔洗之类的东西都是大同小异,唯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左侧两张上面带着各色的颜料,另两张只有一方歙砚,斜斜的摆着一根墨条。两位侍女站在一边,随时等候差遣。
院中四个角落,各放置了一张棋桌,一个棋盘,两个棋笥,里面盛着黑白子。
因着各家的小姐基本都带着自己的侍女,所以只派了两位过来,就是为了方便照顾苏浅墨这种啥也不带的。
这比赛的形式也是有趣,除了棋艺以外,都是由上次夺得魁首的人先展露自己的才能,若是有人挑战,则需一展才华,相较高下,若无人上前,魁首依旧是魁首。比赛并不严格遵循琴棋书画的顺序,而是同时进行,比的也是一种心境,能否在他人的干扰下作画写字,本身就是一种锤炼。
下棋的人,有兴趣的便去到博士那里报名,两两对弈,若是还有其他比赛的,则对弈顺延,以其他比赛为先。
苏浅墨并无心在这里出什么风头,澹台洛在武斗时候说的话,她可没有走心,被人知道王爷对她有兴趣便可以了,至于其他的,无所谓。但下一刻,苏浅墨就没这么悠然自在了,她发现走到古琴前面的是沈碧宁,心情瞬间就不那么萌萌哒了。
那挑衅的眼神中,蕴藏着蔑视跟毒辣,看来这个沈大小姐还没好好感受到教训两个字的意义,也好吧,今日让这些人见识一些什么叫做天音。
沈碧宁对着澹台洛行了大礼,“王爷早前说过,若是苏姑娘在文斗中获胜,王爷有意深交,小女不才,却也想效法君子的德行,听闻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如便玉成其事好了。”
澹台洛眉心一点异动,自身的威压便蔓延开来,身边的人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正担心着这位沈小姐的命运。王爷的杀孽太重,就算是有着文人的样子,还是周身环绕着冷气。
澹台洛想起那日在披兰居的小院中,苏浅墨终是没有弹琴,即便弹了,那也是一把素琴,无声无息的,哪里能听出好坏?今日沈小姐分明是有意为难,谁不知道她曾在御前献艺,凭着琴艺名动京城,这番挑衅的话,自己到底该不该应呢?
本想是为以后布局,却被人利用至此,自是大大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