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季?”澹台洛微微诧异,从未听闻这墨猴还有冬眠一说。苏浅墨比他更诧异,她虽然需要时间休息,但给安排到漫长的冬天是什么意思?又不是丛林里面那些饥一顿饱一顿的动物,需要靠冬眠来积蓄力量,她在这里吃饱喝足哪有什么顾虑?
给了詹玄一记力道不足的眼刀,苏浅墨钻出自己的窝,爬上澹台洛的手指,在上面蹭蹭,温柔的撒娇。闭上眼正享受着仙人舒适的体温,耳中又传来不合时宜的噪音:“泼猴,你那件百褶裙何在呀?”
昨日微醺,又被人所击倒,哪里还会估计到那条裙子?可那毕竟是心爱之物,明明知晓奸诈的詹玄有此一问,定是不会将那条裙子乖乖给自己送回来了,言外之意还是要自己服软拜托才行,真是好笑。传声入密,谁不会?
苏浅墨悠闲地闭着眼假寐,却集中心神与詹玄对话,“哟,小道士,你说要是你的师尊在你的空间中发现女子的衣裙,不知你又作何解释?虽是道士,也有清规戒律,你这般的罔顾戒律,太上老君也护不住你吧?本灵不才,跟广寒宫哪一只捣药的兔子混的相熟。广寒仙子那里,多少人趋之若鹜,爱屋及乌,玉兔可有不少的珍稀药材呢。你家师尊有时候有个什么需求,还要低声下气的去求上一求,若说玉兔无意间透露几句,你说会怎样?”
反将一军,这猴子学的挺快啊!如今这裙子在自己的手中,却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了?师尊的脾气他自是清楚,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罚则已,若是罚了,绝不是小事。苏浅墨是个色厉内荏的货,刀子嘴豆腐心,绝不会那样的事端,架子虽说端的好一些,却也从未真的得罪过谁,比起攸华上仙,在天界,苏浅墨的仙缘倒是好得很。她若是有心,还要玉兔说什么?直接去找太上老君便是了。
“得了,本真人也不跟你计较,寻个合适的机会,自是会还给你。”放下茶杯,伸开蜜色的双手,奉上那一枚铃铛,总算将这件事弄得名正言顺一些。常年跟药草打交道,手上的颜色倒是比其他的地方更加深一些。詹玄浑不在意这些细节,反正长相只要不太离谱,还不至于有影响。
澹台洛身为王爷,自然不能像苏浅墨一般的闲适,他不找事,事儿总来找他,这会儿,又出去见一个劳什子大官了,也不知怎么的,不带她去,徒留詹玄跟她大眼瞪小眼。
使了个颜色,詹玄会意的支开下人,詹玄念了个隐身决,便带着苏浅墨在王府各处公开闲逛。下人的嘴难免琐碎一些,两人倒是从哪些碎嘴中知道了不少的讯息,就算是没了仙气少了仙体,照样还是引得一干女子芳心蠢动。
“看不出你家仙人还是个遗世独立冷漠傲视不苟言笑的男子,怎么本真人瞅着他对你挺热忱的?”随意的躺在茵茵绿地上,玄袍肆意散开,衣襟宽松,微微露出些旖旎风景,詹玄颇显颓废慵懒的撑着头,往云间一指,身上便落了一件披风,将胸前光景遮了个七七八八。
眉眼如丝,凭生几分撩人姿态,双唇含笑,多有几丝摄魂情愫,“泼猴,你岂不知,凡间纵使一笑也是要买的,遑论其他,今次岂能让你白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