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大理行程又比言情小说还具戏剧性,比武侠故事更能勾起侠骨柔情,虽说没有西游记般坎坷,却有充满宗教色彩的关怀。
端午节放假,假期安排早就在我的计划中,只是计划中独缺小伙伴一项,我知道一个好人四海之内皆兄弟,一个好人会聚集很多好朋友,一个好人很有生活的气息,一个好人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一个好人可以看到别人心底的小秘密,一个好人不必承诺什么就可以让人感觉到那种暖心的信赖。幸好,我是一个好人。缘分造化,杨竹,李天娜,我们三个人曲曲折折地组成了这次去大理的队伍。
想要看透最真的世界,就必须是最低的姿态,无论是主动躺下接受历练还是被生活打倒被迫坚挺,都是生命即将升华的前奏。就像这次我们去大理的火车上,去的时候是三张站票。路途劳顿,困倦不已,难以合眼,小心翼翼。天娜是山西姑娘,自然做过长途火车,8小时站票,她只是轻微一笑。然而阿竹是云南姑娘,从一开始知道我们只抢到站票就不停地抱怨了。有一次,她就特别地想尝试一下坐火车的滋味,独自一人买了张到贵阳的票,偌大车厢只有两个人,坐在靠近窗边的位子,看着风景从前一一飘过,蓝天就在头顶,浮动几处散落的云朵,峡谷与隧道交替,风景与心灵相应。好不美丽。可是,这一次同去大理,站票,8小时,更重要的是她早晨6:45起床后就一直在忙工作,甚是疲倦,再加上她又是心灵脆弱的人,因而一路上一直在埋怨,幸好,每一次都被我豁达的心给安静下来。
等到我们到了大理,下了火车,她自己都惊讶竟然开始怀念这段火车上的行程。原来,火车上是可以和周围的人聊的这么开心;原来,火车上可以和女孩子一起讨论辫子的编法;原来,一个女孩子如果连声谢谢的穿过人挤人拥的过道会让人感到如此的美好;原来,完全陌生的人也可以在八个小时的枯燥时光中慢慢地接触,彼此熟悉,这也许是对处在淡漠中的人们的最好讽刺吧。这次去大理的经历,颠覆了阿竹对于突然想坐火车的看法,不再是独自坐在窗边看风景想心事的浪漫,而是赤裸裸的煎熬与毫无趣味的等待。可是当她不知不觉地挺过来的时候,转身一看曾经的自己竟然这么坚强。这也许就像一个人的成长吧。
下火车,奔古城,吃早点,找客栈。补充睡眠之后,出去吃点早点。本来以为昆明的阳光已经够明亮了,大理的阳光竟然放肆地明明恍恍。刚刚到上午,眼睛就无法直视前方,整个古城好像笼罩在了玻璃水晶中。古城里面所有的车,所有的人,所有可以移动的事物,都像小虫子一样缓缓地蠕动着,放佛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硕大的糖浆里面,站在了街上,脚步自然变得轻盈坦荡,这里是急不得的。记得第一次来大理时,在白族村子里,和白族老奶奶聊天,她们告诉我:“年轻人,悠悠地,走的太快了,一下子就死了,感受不到活着的美好了。”老人尽量用我能听得懂的汉语,整句话说的很舒缓,听上去很舒服,心里一下子释然许多,都能感受到血液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变得安然宁静。什么话都勿需多言,静静地和老奶奶坐在藤廊上,看着对面的海,海风轻轻吹过面颊,都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水边的榕树,樟树,以及浸润在水中的兰科与藻类植物散发的混合幽香吧。其实,在古城大理,越是慢,越能感受到那种灵魂的安宁,很舒服。
在客栈里面躲过了骄阳,租了一辆电动车,另外两位都不会骑,只好租了稍大点的,开始了“带着灵魂”的旅行。选了一辆美国旗帜的笨重电动车,在悠然满大街的街道上晃晃悠悠地蜿蜒着。车子以低于步行的速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北城菜市场——两斤的猪肉,9个鸡爪,小瓜,水藕,土豆,筷子,纸杯,饮料,烤料,以及我们从昆明带来的马扎和烤架。准备就绪,走古城外围,沿着大丽线(大理至丽江半封闭高速路),在著名的崇文寺三塔路口拐进一片农田小道。在云南境内,很那找到一望无际的平整的土地,而大理显然是个例外。大理古城在终年不化的苍山与佛教圣地鸡足山之间,被天来雪水冲积成宽阔的平原。犹豫夹在两座平行的山脉之间,因而大理古城在一天之内有着独特的气象特征。此处的两座山是横断山脉以来,继玉龙雪山之后又一处抵挡气旋的阵地。外有高压气旋,内有狭长的谷地,因此古城都会有两场情迷大理的风。风从西北吹向西南,川堂而过,卷起沙石,席地而飞。也正是这每天两场的风,更加体现了大理那位老奶奶在从容的举止与安详的面容下面所蕴含的沧桑。这就是大理的“风”。一辆车,三人行,吹海风,做烧烤。沿着环海路一面吹风,一面看风里面的风景。可能他们俩初次来这座古城,初次环形这里的海景,显得比较生涩。不像我,吹着口哨,律动节奏,对低低的天空,轻轻的微笑,海边的水草是我的诗,海上的海鸥是我的舞蹈,海那边的山峦是我的山水写意,写意中尽是我思念的快乐,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回到自己的心窝。风儿不停地吹过,于是一路上散播着我动听的歌……到了一处栈桥停车,准备烧烤。还没到雨季,整个栈桥都裸露出来,在旁边正好有别人生火痕迹,还有几块挡风砖。正好,我们就打算再此地开火。我来生火,阿竹捡柴,天娜发呆。原来,发呆的孩子在青春期的年纪有了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不一会,捡柴的姑娘把柴堆成了一座小山。接着呢,阿竹腌制……(后面还有时光寄存的记忆,半夜泡脚流浪天涯的气息以及整条古街挑选的珍心……每个故事里面都穿插着我们这次的独特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