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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遇

不知不觉的男孩走到了马路上,这条马路算是红枫镇的生命线了,它不仅能直D县城,还贯通着市里面,白天的时候就数这条马路的两边最热闹了,各种小摊小贩都聚集在这里,忽然男孩眼睛一亮,他在马路边上看到一节甘蔗,虽然是甘蔗的末梢,但是男孩顾不了其他,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虽然有点瑟瑟的感觉,但是胃里传来的一点暖意让男孩十分满意,吃完甘蔗男孩四下寻找着,不远处的一个烂梨让他眼睛又一亮,他小心的将一半的腐烂处挖了出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吃着剩下的一半,嘿嘿嘿,找到一处宝地了,一边吃男孩一边开心的想到。

填饱了肚子后男孩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在镇上摸索了半天后他终于发现了一处没有关闭大门的地方,男孩悄悄的走了过去,吧台上坐着的一个中年女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继续看着她的电视剧,男孩的胆子大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是小镇上仅有的两间网吧中的一个,略显狭窄的房间里坐着十几个网友,男孩好奇的打量着这些沉寂在网络世界里的人们,四处逛悠了一圈后男孩被一款射击游戏吸引住了,他站在椅子后面羡慕的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翻飞的子弹壳。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中年妇女冲着仅有的两个网友喊道:“下班了,要玩明天再来吧。”两个小伙子熟稔的结账下机,男孩也被赶了出去,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的天色,男孩有点后悔在网吧里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自己应该找好晚上睡觉的地方再来看热闹的。

刚才在网吧里还没感觉,一出来男孩就感到那刺骨的寒意,已经快11点了,男孩哆嗦的四处寻找栖身的地方,在网吧里亢奋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后困意不断的涌了上来,终于男孩找到一处避风的墙角,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蜷缩在墙角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两个小时,男孩被冻醒了,男孩死命的将身体蜷缩一团想再次睡着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可是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他的使唤,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男孩还是爬了起来,他一边搓着身体一边跺着脚在镇上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男孩走到了菜市场,看到那熟悉的一个个摊位,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自己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走到哪里会没有卖菜的地方吗?他一排排摊位的寻找过去,终于找到一处有草席的地方,男孩开心的裹住了草席躺在了摊位下去,嗯,这下暖和多了,不再感到寒冷男孩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菜市场渐渐热闹起来,小贩们渐渐的多了起来,男孩从摊位下钻了出来,菜市场周围早点铺的老板们一个个的开始了准备,滚烫的油锅里炸起了油条,高高的蒸笼里包子的香味四处飘散开来。

男孩吞了两口口水,这时,一个早点铺的老板将炸废的油条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男孩赶忙过去拿起来,早点铺的老板看了一眼没有出声,于是男孩高高兴兴的走到远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刚才早点铺的老板擀面浪费了点时间,油烧的有点大了,一根春卷下去后瞬间就弯曲了起来,老板摇了摇头将春卷扔到了垃圾桶里,男孩赶忙再次赶了过去将春卷拿了起来,就在他要走的时候老板探过头来问道:“喂,你是哪家的孩子?”

男孩羞赧的冲着老板笑了笑,“嘿嘿,我不是哪家的孩子。”

“我问你,你爸是谁?”

“我没有爸爸,嘿嘿嘿。”

老板愣了一下,“那,你妈呢?”

“我也没妈妈。”

老板有点明白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不晓得,我上了一辆车子,然后就到这里了。”

看着男孩那讨好的笑容,老板没有再说话,他摆了摆头示意男孩可以走了,男孩开心的坐到一边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市集开始渐渐热闹起来,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生活习惯在这个偏远的小镇没有得到多少改变,住在山上的菜农一早就骑着三轮车赶到了菜市场,他们要尽量赶在太阳炙烤之前把菜卖掉。

一些经济相对宽裕的人们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早点摊上,男孩看着不远处的豆腐脑流着口水,不过他并没有去蹭食,现在是早点铺最忙的时候,这个时间赶过去肯定是没眼力劲的,男孩开始无聊的逛着菜市场,三三五五的村民们在和小贩讨价还价着,忽然男孩眼前一亮,他注意到前面地上脏兮兮好像是一张钞票,他连忙赶过去捡了起来,确实是一张十元面额的纸币,男孩开心的把钱放在自己那破破烂烂的衣兜里。

有了这个刺激之后,男孩开始贼眉鼠眼的满菜市场寻找起来,他的运气挺不错,在一根柱子的后面和一个臭水沟里各捡到一元钱的硬币,男孩高兴坏了,看看日头升高,男孩又摸到了早点铺那里,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了,早点铺上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那些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男孩赶忙过去端起还剩小半豆腐脑的碗大口喝了起来。

吃完早饭男孩舒服的找了个地方晒起了太阳,半眯着眼的男孩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五月中旬的气温已经不低了,不知眯了多久男孩感觉到有点热了,于是他爬起来开始漫无目的的逛起了小镇,虽然处于交通要道,但是红枫镇的发展却着实不怎么样,不出半天男孩就把真个镇都走了一遍,不知不觉的男孩来到了红枫小学,正好到了放学的时间,男孩羡慕的看着一个个衣服光鲜的学生。

这时,男孩看到赵悦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慢慢的走着,“喂!”男孩开心的向着赵悦喊道,顿时吸引了许多学生的注意,看到赵悦向自己开来,男孩开心的挥起了自己的手臂。

“你还敢来?”随着小胖的怒吼,眼镜等人都看了过来,一看男孩正在冲赵悦挥舞着手臂,几人更是气得不得了,“打他!”随着眼镜的一声喊叫,几个孩子向男孩冲了过来,男孩一见势头不对赶忙跑路,男孩的年纪比他们略大一点,身体比几个孩子好多了,几个孩子气喘吁吁的追了半天还能看到男孩在那撅腚挠眉,知道追不上了,“下次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放下几句狠话后最终还是放弃了。

正在长身体的少年是非常需要营养的,虽然早晨狠狠的饱餐了一顿,但是随着太阳跑到了自己的头顶上,男孩还是感觉到了饥饿,想了想男孩摸到了红枫镇上最好的酒店那,转悠了一圈男孩来到了酒店的后门,果然那里有一个大大的泔水桶,男孩伸手在里面摸了起来,竟然被他摸到了一个啃了一半的猪蹄,男孩赶忙蹲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解决了肚子问题后男孩感到有点无聊,于是他又跑到了昨天的网吧那里,哪知道这次他没有成功进去,守在门口柜台的中年妇女厌恶的挥了挥手赶道:“哪来的野孩子,身上这么臭还想往里凑?”于是男孩就跑了红枫河边,他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跳到了河里,虽然五月中午的太阳已经相当辣人,但是冰凉的河水的昭示着现在还是春天,男孩好一阵哆嗦终于适应了河水的温度,他把自己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扔到河里搓洗起来,搓洗到一半一声窟窿,男孩叫声不好,赶忙伸手接住不断下沉的硬币,他手忙脚乱的叫衣兜里另一块硬币和湿漉漉的纸币掏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纸币摊在河边的石头上。

男孩确认身上没有异味了,依依不舍的爬上了岸,一阵微风吹来,男孩打了个寒颤,他赶忙拿起铺在石头上晒着的衣服擦拭起来,擦拭完后男孩吃溜溜的在旁边晒起了太阳,等到衣服晒干了一半男孩就迫不及待的穿了起来,男孩又来到了网吧,这回前台的妇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于是男孩开心的跑了进去看别人玩游戏。

荒野里的生命总是那么的顽强,当一群麋鹿吃完一片草地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这片草地又顽强的生长起来,虽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是机灵的男孩渐渐的适应了在红枫镇上的生活。

男孩紧紧的盯着大院里的秋千,这个地方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个娱乐场所,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这里十分火爆,秋千上的玩耍几乎没有断过,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玩耍的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走了,男孩迫不及待的赶了过去,他把自己拉到最大高度,双腿一蹬,登时感到身体飞了起来,感受到刮在脸上的风,男孩开心的嘟囔道:“呜呜呜呜~”

正玩得开心的时候,男孩发现赵悦正在不远处看着他在发呆,男孩想起来了,最近经常看到赵悦一个人坐在这边的秋千上发呆,自己好像占了人家的地盘,男孩看出了赵悦的迟疑,他咧嘴笑着冲赵悦招了招手,或许是感受到了男孩的善意,赵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玩吗?”男孩开心的笑着让出了秋千,赵悦看了看男孩,她发现男孩好像总是在笑着,仿佛成天都有许许多多开心的事情,赵悦轻轻的坐在了秋千上,用自己小小的手腕抓住了秋千的绳索,男孩将秋千向后拉着,然后重重的向前推过去,“呜呜呜呜!”一边推着男孩一边开心的叫着。

兴许是受到了男孩的感染,赵悦感觉自己那压抑的心情纾解了许多,看了看在一边乐此不疲的男孩,赵悦感到自己的愁绪随着秋千偏荡而去,“呵呵呵!”赵悦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到赵悦开心的笑脸,男孩推的更加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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