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台易用妖邪的眼神看着她,嘲讽的语气中夹杂着一般人不易听出的挑衅。
可是,白妍听出了蟾台易说话的这语气。
怎么了,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他还没怪他夺了她的初吻,他倒是强词夺理了!
白妍跑到蟾台易身后,将歌谱蛮横的抢走放在了白净的桌子上。
灵感来得突然,像一道闪电突然在两只耳朵里穿过,白妍赶紧坐下,拿起了笔,正准备写下去。
蟾台易见白妍对自己这么不上心,特别是看到了她坐在椅子上正准备提笔时,心里一冒火,把白妍拽到了怀里。
白妍词还没填,连人带纸的滚到了蟾台易怀里。
“你干嘛?”白妍语气上平平淡淡,眼里却是怒火分明。刚刚他们不是好好的吗,就因为她把他推开了,他就生他的气?蟾台易不是这样的人。
那又是为什么?
蟾台易看到白妍眼里不易发现的怒火,怔了一下,尔后心里的火气又提升了一成,她还问他干什么!他今天就要验一验她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一狠心,蟾台易把白妍推倒在白净的晃光的地板上。
白妍身躯和地板激烈相撞的声音让蟾台易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即刻,眼里又被怒火掩盖。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白妍只觉得天昏地暗,眼睛明明是睁着的,却像瞎了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一切的事物好像都消失了一样,像躺在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只有耳朵里那一声猛烈的脑袋和地板的撞击声久久在脑袋里回旋,接着就是“呜呜呜呜”的冗长的刺耳噪音。就这样,任何疼痛都没有,只有嘈杂声音的世界,哪怕现在有一辆大车驰过来,她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思考、去逃避,也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这种天旋地转持续了好久,渐渐地,周围的世界才慢慢稳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能勉强的感觉有一丝光线在眼皮前晃动。
白妍觉得眼皮好沉重,但是她非睁开不可,知觉告诉她:在此时她千万不可以沉睡下去。疯了的男人,如同畜生一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蟾台易也不例外。
眼皮一次次睁开一点,又一次次的闭上,真的是没力气了。她的感觉器官逐渐恢复了工作,脑袋越来越疼,身子也越来越麻木,此刻哪怕让她动一动指头,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冷,而且好像有东西在上面游走。她不得不再次试着睁开眼睛,犹如几百年没有睡觉一样,她的眼皮异常沉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白妍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奈何自己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哪怕,只眯着一条缝都行,她也要看看眼前发生了什么!
她的感觉器官渐渐的有了点知觉,是真的有东西在她身上游走!
不行,她一定要看清那是个什么。
在她意志的强烈支撑下,她终于能半眯着眼睛看着周围所发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