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了一段时间,二人过得相当颓废。
吃吃喝喝睡睡玩玩。全部占齐。
“已经出了岚国地界……再往前走就是北漠的地界……”
“哦。”尔笙无聊的打哈欠。
“吃喝玩乐都占齐了,我说你是不是该拿出一点斗志来执行任务啊!”凤舞无奈扶额。
“唔,这几天过得太舒服,懒了。”语气理直气壮。
“我说,昨天还是上好的豪华马车,你今天就换了那么一辆破烂马车……我想睡个觉都不成。”
“哼,你现在扮演的可是落魄小姐,别瞎折腾享受了!过不久就可以遇见那个谁谁谁了。”凤舞看了看天气,“快要下雨了,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
走了一段路,有个破败的亭子,只能暂时避雨。
凤舞停下马车,便要去找今晚的食物,留下尔笙看着马车。
正当尔笙站在亭栏杆边,心中估计这场大雨何时才停。
“唔!”
一只箭疾穿透她的身体。
尔笙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这穿透她胸膛的箭头从何而来。
这个世界,她是会死的。只要超过了那条底线,她就算有作弊器也是不许的。
她吃力的转头去看,只看见带着恶鬼面具的黑袍人站在她身后。
他正打算拉弓搭箭,再射一次。
尔笙来不及去想对方是不是认识,或者结下仇怨,她只是记住了那张恶鬼面具和一身黑袍,还有基本身高体型。
她努力保持清醒,忍着痛苦,伸手甩出一张功能卡,那张牌在半空化成无数细碎的刀刃,尖锐的那端对准了黑袍人,猛然间,万刃齐发!
趁机会,尔笙立刻逃跑。
她目前不适合战斗,必须找机会救自己。
还好对方箭术烂得可以,没有命中心脏。不然她早就当场死亡。
也许是被伤到,或者无法脱身,尔笙逃出一段距离,对方才追上来。
凤舞!凤舞凤舞凤舞!!!
无论如何呼唤,那个本该呆在她身边的人没有来。
尔笙是真的感到害怕和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面对死亡的威胁!
凤舞……抛弃了她?!不!不可能!
尔笙一咬牙,“拒绝!拒绝!拒绝!”
三次“拒绝”就意味着开启命令,对方的攻击都将无效化,拒绝伤害。
作用也只有三次而已。
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下斜坡,尔笙不敢乱拔箭头,只能扳断余下的箭身,一个跳跃,滚下那山头坡度。
她本能护着自己的重点部位,头部和胸口。一路滚下。
滚下来的瞬间,让她苦不堪言,甚至感觉到有别的什么插进了身体里。
也许是尖锐的石头,也许是干枯的树枝。
一阵头晕脑胀,她终于不再往下滚,好一会爬不起来,努力站起,便伤痕累累的顺着大道向前跑。
她不敢回头,怕被劈成两半。或者一剑穿透。
她只要活下去,总有机会报仇!
大雨滂沱,她看不太清楚前方,只隐隐约约发现前面似乎有人,人数看来只多不少。
尔笙跑得更快,或许可以求救!
她越来越近,终于看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
她想大喊一声救命!说出来的,却虚弱无力,“救……我。”
刚说完,便晕倒过去。
没看到对方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拔出来的弯刀。
……
凤舞回到原处,发现本该乖乖等他的人并不在亭子里,马车已经被被砍死在一旁。
他沉默的看着这里一片狼藉,放跑了刚刚抓到的兔子。
他捂着心脏,闭上眼睛。
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从来不会这样的,他们有契约关系,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呼唤对方和感知对方的存在。
但是这一次,没有。
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他猛的转身怀顾周围,杀气腾腾,“王八羔子……敢动老子的人!活腻了!”
——
尔笙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
等真正清醒的时候,她茫然的看着头顶,她再白痴也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头顶是复杂的图腾和花纹,地上铺着舒适的皮毛……
应该是毡车或者帐篷里。
她这是到了那里?
“醒了,女人,你睡了三天。”
一双大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带着绝对的掌控欲和不可违抗的强硬。
尔笙后知后觉发现,她是被人榄在怀里的。
身上伤口隐隐作痛,她吃力的开口,“你救了我?谢谢。”
对方沉默不语,把玩着她散开的发丝,“你为什么会受伤?”
这话说得奇怪,好像他们认识一样,话说他也太自来熟了,现在还抱着她!
尔笙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挣了挣,“男女接受不清,你放开我。”
她不习惯那么靠近别人。
她从来没有和其它男性如此亲密,除了凤舞……可凤舞不一样,和他们不一样的。
对方榄得更紧,几乎是不容许她拒绝的力道,“你再挣扎,伤口就要裂开了。”
尔笙到吸一口冷气,翻了个白眼,已经裂开了好吗!
她痛苦的缩了一下,对方才慢慢放开她。
一瞬间的事情,眼障被一举拿下。
“你干什么!”尔笙声音不自觉拔高厉喝,下意识闭上眼睛。
对方强硬的抬高她的下巴,“啧……长得不怎么样。”
刻薄的话语,插在尔笙心上一把刀。
这个自我的大混蛋!劳资长得不好看,干你屁事!
多年来平静的心,头一次被气到想暴粗口。奈何人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情。
忍了!
“看完了?眼障还我!”
对方完完全全不顺着话题走,老是跑题,“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死孩子,你一万个为什么吗?干!
她的沉默让对方不满意,捏着她下颚,声音不自觉的放重“回答我。”
尔笙偏过头,想挣脱下巴的禁锢,却被狠狠板正,下一秒,陌生的气息更加逼近。
嘴唇一片温润,倾刻之间,便是狂风暴雨的野蛮侵入。
尔笙大脑短路,反应过来,便是睁开眼睛,一巴掌扇过去!
尼玛的死流氓!扇死你!
没打着,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尔笙才看清楚她面前的人。
这是个美男,长得挺好,五官轮廓线条感十足,身形健壮,有着健康小麦色肌肤,一头墨发披在脑后,带了几分狂野魅力。
无疑,这是个具有攻击性及强的男人。
尔笙愣住。
这样的美色不足以让尔笙沉迷,主要是尔笙看惯了凤舞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帅脸,连带着审美观也忽破天际,上什好几个档次。
这样在其他人眼里的俊俏,于她而言,算是还好,她愣住是觉得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男人开口说话了,“五年,你还是没有变。”
五年?!他们以前认识?尔笙更加无厘头。
男人低头看着她,“怎么?不记得我了?也罢。”
而后,又说“你的眼睛很漂亮,不要戴眼障了。”
“不行!”她已经习惯了,不戴眼障,她要当瞎子去了!
男人沉默的看她一眼,“女人,你没有跟我说拒绝的权利!”
尔笙在心里十万***飞奔而去,这种“霸道总裁”的既视感什么回事?凤舞快救命!
男人没有理她,起身离去“我去处理一点事情,呆会有人给你送药过来,你记得喝。”
哦……
尔笙无语中,她不过是出来旅游,顺便执行任务,莫名其妙被一箭穿胸……还被个蛇精病男人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