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扯了扯唇,嘲弄地低低一笑……
“小女王总是这样高姿态的出现……”
玉致静静俯视着他,不说话。
“小女王可是为了……解药来的?”
玉致点头。“你想如何。”
萧离又笑了笑,嗓音变得沙哑非常,“我说过了,除非你死。”
“除了这个。”玉致盯住他。
萧离吃力抬起眼看她,微微笑,“除了这个,都不行。”
玉致甩手一扔,利落干脆地将那盆生香草丢在了他面前。冷笑。“是么?”
萧离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生香草,似乎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又自嘲地轻轻一笑,“小女王想对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吗?”
玉致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看来是。”萧离忽然平躺在地上,身上的电光还在持续击打伤害着自己,他的表情却是释然的,不,与其说释然,倒不如说是视死如归。“既然如此,那萧离自当领罚。”
玉致实在不能理解萧离的这番作为。“你便是宁愿中毒身亡永世不得轮回也不肯给我解药?!”
萧离点点头道,“是的。”
“!”玉致瞪着他,“我问你,扎陵水镜可是我逼你来的?”
萧离摇头。
“那我可是跟你有什么仇?”
萧离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玉致的声音微微大了一些,“那么你这么想我死又是为何!”
她生气的是,萧离明明可以有选择活命的机会,或者说,至少不用落得连轮回转世都失去了的机会,可他偏偏不,偏偏要把无辜的裴幻和灵欺拖下水。
何况,她什么都没做!他凭什么要她死!
为什么这么想她死呢……萧离想了想,也只有她死,他才能除去那个人心中唯一的顾忌吧。
“是因为你口中的那个他对不对?”玉致再次想起那时萧离刺她一剑时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萧离闻言却是一愣。
看到他的反应,玉致更确定无疑了,连不迭趁胜追击:“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因为他而死?你又为什么要因为我而死?”
“……”沉默。
整个地牢里忽然死一般的沉寂。
可玉致却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似乎不等到回答便不罢休。
到最后萧离才缓缓地道了一声,“小女王不用再问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等了半天换来这样一个回答一句废话,玉致终于失去耐心,点点头道:“很好,那你便在这和生香草自生自灭!”
语罢,拂袖而去。
离开地牢之际,玉致余光一瞥像是看到了什么,顿住脚步转头一看,牢房里关押的一名红衣少女,正安然酣睡中。
玉致觉得眼熟,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便问看守地牢的桑魁。
“回禀小女王,里面关着的正是鲤鱼精红菱。”
玉致想起了什么,问他,“是我离开扎陵水镜前赠给裴幻灵欺他们的那只鲤鱼精吗?”
桑魁答道,“正是。”
玉致走近过去。
红菱恰在那时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紫色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渐渐清明一片。她弯了一弯唇,一点也没有被人关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