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无奈的笑笑,他又何尝不知,虽说她自己不当自己是个未出嫁的小姐,他也要为她的声誉清白着想。很快就到了茅草屋,里面果然没人。
海棠走进去坐到板凳上忙理着自己稍有些湿乱的头发,李世民见此处脏乱不已,略嫌弃的皱眉:“这……”
“这怎么了?”海棠斜瞄四处道:“东西还挺齐全,那儿有柴,你生点火,很冷哎。”说着她双手抱紧身子取暖。
李世民看着那一堆干柴,“生火?”
“对呀,生火,你不会和我一样不懂生火吧?”海棠问。
“我好像是没生过火。”李世民答道,“但是我看过。”
海棠切了一声:“那我也看过。不如一起吧。”说着两人动手,过了很久才燃起熊熊大火。李世民烤着衣服,海棠走到门外看向天,这雨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见海棠垂头丧气走进来,李世民问:“怎么了?”
“雨都没有小点,我好饿。”海棠直接说出原因。她的字典里,可没有矜持二字。
“身上怎么样?湿不湿,先过来烤烤。”顺从李世民海棠走到火堆旁坐下。李世民起身,海棠忙问:“你干嘛去?”
“找点吃的。”
“别去,天都黑了。”海棠犹豫着又道:“你留我一个人在这我害怕。”
“你?”李世民欲问什么想了想也作罢,“可是你饿了怎么办?”
海棠笑了笑:“猎人一般都会带吃的,我找找看有没有。”她挽起袖子到处找,在木床头上看到有个帕子,欢喜拿下来,打开看却是两个大饼。
“诺,有饼,看来只能这样充充饥了。”
“这能吃吗?看着很硬的样子。”
“可哪能怎么办?只有这个。快吃吧。”海棠拿了一个饼给了李世民自己就到火堆旁边坐下慢慢吃起来。李世民心下好笑,要换个女人,肯定都急得哭了,可见海棠一点慌色都没有。
去到她旁边,他故意挨的很近。海棠却不以为然,镇定说道:“喂,看来我们今天要在这过一晚了。”
“所以,我睡床,你睡地上。”李世民吃着饼道。
海棠怒看着他:“没人性。小心吃饼噎到啊。我是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我睡地下,你怎么不睡啊?”李世民刚刚建立的好形像被他一句话又毁灭了。
“也是,你说那怎么办?”
海棠想了一会,问:“我问你,我们是朋友吧?”
“是。”
“好,既然这样,我们同床而眠你不会告诉别人吧?”海棠问道,李世民忙站起身:“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
海棠瞪着眼珠子:“我怎么样?我是姑娘哎,比你吃亏吧,你弄清楚这是形式所迫。要是你不愿意也无妨,我先睡了。”她起身去睡到床上,侧过身子还刻意留出了一席之地。
李世民无奈,想来也只有这样走去床边,“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然后倒下去。从海棠身上发出的体香隐隐传来,李世民笑着闭上眼睛。
几经辗转,海棠都睡不着,她心里有一个奇怪的问题总想不清楚。看着似乎已睡着的李世民,她缓缓起身下床拿了他腰上的笛子走到门口。雨小了许多,都已听不见声响,朦胧的月亮爬出云层,微弱的月光洒下。
悠扬的笑傲江湖曲响荡着,李世民站在她身后听的如痴如醉,很巧合,他们喜欢同一支曲子。
海棠的纤腰被环住,她一惊转身,他将她顺势揽入怀,紧紧圈住她。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海棠很不适应很震惊,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这个侵犯她的人:“你干什么?”
“海棠。”李世民情急叫着海棠闺名,忙又改口:“长孙小姐,我不是有意,请见谅。”
“不是有意?”海棠扔下笛子怒道:“你从后面抱我,还说不是有意。”李世民并没听见海棠说什么只是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笛子。蹲下身子拾起说:“这笛子叫思相爱,是我父亲赐与我的最心爱之物,如今却断了。”
海棠一惊,没想到自己随手一丢却破坏了他的心爱之物,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对不起,我……你给我,我保证给你修好。”她摊出手说。
李世民道:“断了就断了还修它干嘛?这笛子并非一般,就是断了也可吹奏。”他说着将一半交与海棠,自己拿着另一半当竖笛吹起来。笑傲江湖曲,海棠也合起来。同样的笑傲江湖曲,同样的韵味。
“没想到,你笛子吹的很好,我以为它在你那就是个摆设。”海棠兴冲冲说着。李世民警觉的听到有人小跑的声音,大约不下二十人,忙将海棠拦到身后:“小心。”
果真,一支箭穿过射到木门上。海棠打心眼佩服李世民的警觉性,一二十个黑衣人来到他们面前。
“海棠,他们是来杀我的,你快走。”
“不,李名是。”海棠摇头:“我们一起走。”
李世民会心笑笑,人生得此知己,又何愁遗憾。黑衣人群攻而上,李世民把海棠护在身后与其打斗。黑衣人将他们逼到树林里,李世民突出一个口把海棠推出去道:“你快走。”
“不行,就算是要死我也陪着你。”海棠坚决地说,她其实并不讨厌这个人,反而有好感。
李世民诧异看着海棠,露出笑,却被黑衣人有机可趁打倒在地。海棠去护在他前面,“你们干什么?”
“小丫头,这不关你的事,快让开。”带头黑衣人说道。
海棠恨恨的道:“你们这些人简直可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
“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说话间李世民已起身,嘘了声口哨,带头黑衣人道:“大家快一起把他杀了好回去交差,他的手下要来了。”
“是。”黑衣人逼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