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太子与太子妃大婚。新房设在中苑霓裳居,红帐红烛、红毯红服,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象。樱花一身大红婚服,头戴珠翠凤冠,盖着红盖头,端正坐在床边等待着李世民的到来。她终于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这是她从小以来梦寐以求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海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清幽的月亮,她好累。今天一天她都强忍着情绪,行礼时、敬酒时不管秦樱花如何刁难她都忍下了。说着那些让自己足以心痛到死去的祝福语,什么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好不容易酒席散去,她回到自己的地方,却又不能释放,人多眼杂,如果她不管不顾的大哭大闹,别人不知道会用多难听的字眼来形容。
“主子,奴婢去厨房拿了些醒酒汤,主子怎么样?没事吧?”棠儿关心问道,她看海棠席间似乎喝了不少酒。
“没事,如果可以,我还真是希望可以醉一场。”海棠笑着说:“去拿些吃的东西来,我有些饿了,酒席上都没什么胃口。对了,还要酒。”在席上,她不想失态其实并没有喝下多少酒,现在在自己的地方她应该可以大醉吧。即使是发疯发癫,也不会有人管她,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他不会管她。
棠儿和丫头们拿了许多酒菜来,“主子,快来吃吧。”棠儿叫道。
海棠坐去桌子旁边,一丫头嘟嘴抱怨说:“哼,曹公公也真是,奴婢们要酒他偏还不给,说什么主子应该早点睡怎样怎样。”
“就是,再怎么说主子也是太子侧妃,想喝酒还不行吗?”另一个丫头又道。
海棠吃着糕点不语,棠儿训道:“小云小彩,你们在这儿胡乱说什么,快下去,主子这儿有我伺候。”
两丫头撇撇嘴无奈下去了。海棠笑道:“你呀,任她们说呗有什么关系,曹公公也是为我好你们就别抱不平了。”
“主子,你……”棠儿不曾想她还笑的出来,听说淡百合都哭的死去活来,董水仙也闭门不出,她怎么笑的出来。
“要不要也吃一些?做的这个如梦卷还不错,明天找到那个师傅我要学学手艺。”
“啊?”棠儿有些为难。
海棠扑哧笑着:“逗你啦,我知道太子府规矩多,不能不顾身份。棠儿你知道吗?要是在我们扬州就好了,那里不需要顾及什么身份门第,大家都对我很好很好。”海棠说着特别想念家乡和林聪长孙氏。
棠儿点头:“听说扬州人热情善良,主子是整个扬州城的女儿,太子回来后甚是牵肠挂肚。”
海棠笑着,想起和李世民在扬州相遇的情景感伤起来。棠儿又说道:“对了对了,太子还说主子的舞艺超群,他还见过主子鼓上起舞。”
“是啊,本太子见过。”李世民推门走进,棠儿惊讶忙行礼:“参见太子。”
“太子怎么会来?不是应该花好月圆入洞房吗?”海棠依旧自顾自吃着东西,还往酒杯中斟满酒。
“你下去。”李世民吩咐,棠儿起身出去带上门心中暗喜。
“我和曹公公说,如果你来要酒就通知我,那么说明海棠你心中有我。”李世民说道。
海棠偏头笑道:“那又怎么样?”
“那,我就要跟你共度洞房之夜。”李世民说的坚决:“你愿意吗?”
“太子,太子妃还在等你,你快去吧。”海棠说道,“我知道太子对海棠真心实意,但是今天毕竟是你和太子妃的新婚之夜。”她不想这样,把别人的新婚夜占为己有。
李世民拿过一只酒杯,倒上酒又给海棠倒上:“我要与你度新婚夜,虽然我没有给你霞披凤冠,正妃名分,但是我心中的太子妃就是你。我今天故意没喝醉,就是为了陪你喝这交杯酒,我赌你对我的情意。”
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海棠犹豫着,她很感动,可是这不是属于她的夜晚。
“海棠,答应我?”
海棠轻点头接过酒杯,和李世民喝完交杯酒。也许是刚刚本来就喝了许多酒的关系,再加上自己微弱的酒量,她胸口发热心跳加速脸夹也发烫。看着李世民,就好比是一杯诱人的酒,“太子,你走吧,我想休息。”
海棠起身,头晕晕的,身体颤抖,感觉天旋地转。李世民疑惑问道:“海棠,你怎么了?”
“我感觉有点晕。”海棠用手撑在桌面上。
“酒量差还想大醉,真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李世民搂着她的背,海棠干脆一下子软下去,整个身体都倾倒在他怀里。看着怀里她美丽的容颜,李世民心生欲望,抱起海棠朝那月牙床走去。
轻将她放在床上,李世民拿去海棠头上珠钗再取下珍珠耳环。抚摸着她绯红的脸蛋,想起过往的一幕幕,他心奋不已。俯身吻上海棠的红唇,如火如荼,这不是第一次吻她,可两次都是在她醉酒的情况下。
海棠轻吟着:“太子,你……不走吗?”
“美人在怀,我不舍得走。”说着李世民翻上床,压去海棠身上。气氛更加火热,只有他唇齿里有一丝清凉,她很舒服,允吸着那清凉的气息。纱帐曼布垂下,隐约中有两个人影在交缠。
红烛燃尽,天微亮。霓裳居的樟木大床上,樱花盖着红盖头合衣端坐,眼里泪水打转。侍女英儿早来报,李世民已在棠诗阁休息,她虽气愤,又为了太子妃贤德名誉,只好等待不眠一个晚上。
棠诗阁,海棠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她看着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红,心中百味聚集。棠儿端来洗脸水走进来说:“主子你醒了?奴婢帮你穿衣洗漱。”
海棠出神回忆着昨晚之事,棠儿拿着衣服来问:“主子,主子你在想什么?”
“奥,没事。”海棠依旧心事重重,她真的成了太子的女人吗?
“主子,今天穿这件衣裳可好?”棠儿将手中浅蓝色飞仙裙拿到海棠面前。
海棠轻点头:“嗯。”
穿衣洗漱后,海棠用着早饭。吃饭时也魂不守舍,秦樱花气势汹汹来了,后面跟着英儿和几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