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宫,一群太医排队给太后诊脉。皇上、太子焦急的站在一旁,太监通报:“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
两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走进来,皇后首先说道:“太医们快快诊病就不要多礼了。”
那些欲行礼的太医都依言继续给太后诊病,丫鬟们也只是屈了屈身体。董贵妃问道:“皇上,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皇上摇头不语,皇后看着昏迷不醒床塌上的太后,有些怀疑说道:“太后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头痛起来,以前也没有这个病例。”
“皇奶奶,你一定快醒过来。”李世民默念着。太医们诊断完毕,皇上抢先问道:“怎么样?是什么病?”
太医们纷纷摇头,皇后点名问道:“任太医,你说究竟怎么回事?”她想众人不说话定有隐情。
任太医走前一步弯腰答话:“回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的头痛之症并不是病痛,而是中毒所致。”
“中毒?”大家都极为惊讶,董贵妃丫声丫气道:“哎呀,怎么会中毒,谁会下毒毒害太后?”
李世民问:“什么毒?难解吗?”
任太医回道:“西域天雪散。相传此毒无药可解。中毒之人一开始会头痛然后导致昏迷接着全身血液变黑凝固最后眼睛流血而死。”
“什么?此毒如此厉害?”皇上震怒:“是谁下的毒,是谁?”
众人跪下:“皇上息怒。”
李世民说道:“父皇不要生气,儿臣相信皇奶奶有上天庇佑不会有事。”
“皇上,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要想办法调制解药出来。”皇后心下猜疑,最有可能下毒的是董贵妃,她不满樱花有太后宠爱成为太子妃,便对太后下手。
董贵妃问着太后的贴身侍女:“太后什么时候开始头痛的你们为什么不报?还有谁来过这儿?食物你们都试吃了吗?”
侍女跪着惶恐答道:“回贵妃娘娘,太后是昨夜开始头痛,奴婢们要传太医,太后娘娘说是人老了的毛病不要惊动皇上。食物奴婢们都试吃过,没有毒啊。对了,今天上午太子妃来过,她一走太后就头痛厉害晕倒了。”
董贵妃又问:“太子妃来干什么?”
侍女支吾着又不敢撒谎于是道:“太子妃说昨晚太子在海棠主子处过夜,心里伤悲来找太后诉苦。”
皇后看了眼李世民,似在斥责他不知轻重。李世民问向侍女:“皇奶奶可有怎么说?”
“太后娘娘劝解太子妃说太子只是一时糊涂,让她回去。”侍女回道。
“还有没有说什么?”
侍女想了想道:“没有了,太子妃来的时候奴婢正在伺候太后娘娘更衣。她们说的话奴婢听的很清楚,没有什么了。”
皇上怒道:“朕一定要把下毒的凶手找出来,你们这些庸医,太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朕唯你们是问。”话毕皇上就怒气冲冲离去,董贵妃也忙跟了去。
窦皇后冷哼一声,转身对侍女说:“去把太后近来吃的食物喝的茶水穿的衣物都拿出来,本宫要检验检验。”
“是。”侍女应着就去了。
李世民呵斥着太医,“全是没用的,天雪散真就厉害的不能解?”说话间他打碎了旁边的灯盏。
太医们都不敢出声,任太医大着胆子道:“皇后娘娘,太子,太后的情形怕是捱不过七天。”
窦皇后心头一颤,太后如果醒不过来,那董贵妃的奸计就得逞了,也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人会是谁?“任太医,本宫将太后的病交给你,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医治。”
任太医想了想说:“对了,皇后娘娘,微臣到有一个办法可以延缓病情。”
延缓?看来是真的无药可救医不好了。“是什么办法快说。”李世民催促道。
“用十种花混合熬水,再把珍珠碾碎和着花熬成的水给太后喝下,服用一次即可不让血液变黑,可拖延天雪散毒性发作。可……”任太医说着皱紧眉头欲言又止。
李世民似乎觉得有一线生机问:“可什么?你快说啊?”
“就算如此也只可托上半个月,而且……”任太医又停下,看着窦皇后道:“珍珠宫里多,就是十种花不好找。”
李世民想到御花园花种很多应该不成问题,“到底是些什么花不好找?”
“十种花分别是六色花(天色兰、红雪莲、白沙罗、橘梅、黄曼株、紫显贵],四季花[春夹桃、夏绿菊、秋牡丹、冬海棠]。可是这花不但季节不同,而且极其珍贵所以不太好找。”任太医说着自己的忧虑,他倒希望窦皇后不要用其办法让太后顺其自然就好,不然又要浪费人力财力。
窦皇后蹙眉,这些花果真都是稀奇古怪,许多她都没有见过。“王公公,传侍卫刘风。”她已打定主意要救太后,也许能够找机会揪出董贵妃的把柄。王公公去后,窦皇后转身对任太医吩咐:“任太医,你带他们去检查一下太后的衣物吃食,看看能不能找出中毒的原因。”
“是,皇后娘娘。”任太医带着那些太医去了。窦皇后又朝李世民吩咐:“太子,你手下不是有很多人吗?你负责去找四季花。”
“是,母后。”李世民问道:“母后,那样真的可以帮皇奶奶延缓病情吗?”
窦皇后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试试,任太医是宫中老太医,他说的话本宫一定要试一下。你先回去吧。”
“那好,儿臣告退。”李世民拱手退了出去。太医检查,衣物茶水食物都没有问题,不知道毒从何下。窦皇后想了许久,问向太医:“那天雪散毒性强烈,如果不接触到会中毒吗?”
太医面面相觑,任太医道:“皇后娘娘指的是?”他虽然想到了又不敢胡乱揣测。
“本宫是说嗅觉,闻到会中毒吗?”
“这个不可能……”任太医想了想答道:“天雪散虽然毒性很强,可是如果没有食用一般不会中毒。但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