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海棠来到甘露殿跪身行礼。
窦皇后道:“起来说话。”又问:“你说你能救太后?当真?”
“臣妾不敢拿此等大事开玩笑,娘娘,臣妾确实有天雪散的解药。”
窦皇后半信半疑,海棠道:“皇后娘娘大概也知道,臣妾是‘玉面神医’的徒弟。师父医术精妙,精通医治各种疑难杂症和研究调制奇毒解药。这西域天雪散对于其他人可能是束手无策,但是对享有盛名的神医来说,尚且有药可解。”
“是吗?”窦皇后道:“这可当真?”
“臣妾没有必要说大话。太后娘娘命在垂危,现在就看皇后娘娘愿不愿意相信臣妾?”
“你想得到什么?”
“林梅儿。”
窦皇后起身道:“好,只要你真的能救太后,这么大的功劳皇上也不好不赏赐。到时候你们姐妹团聚,本宫也拔了眼中钉,实在是妙。”
“倩影,去请皇上到福寿宫,再去传太医。本宫一定要让太后好起来,绝不会让贱人称心如意。”窦皇后满是得意,这些年和董贵妃的明争暗斗她厌恶透了,对其也是恨之入骨。
福寿宫里,太后病中一直是秦樱花在侍奉,她对太后也算尽心,不枉太后对她的万般宠爱。秦樱花看到海棠和窦皇后一道来,心中大为不满,想到自己因整日在宫中,太子全宠着海棠便气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你今日也知道进宫来看太后,太子可是又宠着其她人了?”秦樱花常常任意妄为,口无遮拦,她才不会顾忌有窦皇后在此。
“太子妃说笑,妹妹是一直惦记着太后娘娘的。只是知道太后身边有太子妃尽心侍奉,何况太子妃想必也不喜欢看到妹妹,所以才没进宫。”海棠说道。
“你知道就好,本宫就怕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本宫讨厌她还不知所谓的往本宫视线中挤。”秦樱花又道:“你要是看过太后就快点走,别站这儿招人烦。”
“妹妹知道了。”海棠卑躬屈膝应道。反正她也不怎么待见她,再说等她救了梅儿就会离开,才不愿意跟她斗什么法争风吃醋。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伴随着那洪亮的太监声音,董贵妃随着皇上走进了太后寝殿,后来还跟了许多侍女和太监。倩影去请皇上,皇上却在董贵妃宫里,所以董贵妃也跟了来。她才不会让她的对手有对付自己的机会。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董贵妃向窦皇后弯身:“皇后姐姐千岁千千岁。”对于她的这种无礼窦皇后早习以为常,也就不去追究什么了。
李渊坐到太后榻边问道:“皇后找朕来,不知所谓何事?”
窦皇后看向海棠,海棠走去跪下说道:“皇上,是海棠找您有事。海棠可以救太后,海棠有天雪散奇毒的解药。”
明显的,董贵妃很诧异。李渊忙问:“真的?那还不快给太后服用。”
董贵妃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找太医来看过为好。”
李渊点头:“嗯,不错。快传任太医来。”
窦皇后道:“皇上,臣妾已经命太医在殿外等候。”又转向侍女道:“倩影,快叫任太医进来。”
“是,娘娘。”倩影去了一两分钟便带着任太医走进寝殿。“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平身平身。”李渊道:“海棠,快把解药拿出来。”
海棠依言拿出药瓶将药倒出交给任太医,“太医,这是唯一一颗,你一定要小心。”
“是是是。”任太医看着那黑色药丸,闻了闻又尝了一点方道:“启禀皇上,娘娘,此药确实是解药。”
“那还等什么,快拿水来给太后服下。”李渊吩咐。侍女忙呈来水,樱花从太医手上拿过药,董贵妃身边的侍女伸脚,她扑倒在地上。
“怎么了?”董贵妃对身边侍女道:“快,快扶太子妃起来。还有药,怕是掉了,快找啊。”
樱花狼狈起身,笑说道:“贵妃娘娘不用着急,臣妾一直将药握的好好的,没有掉。”
窦皇后和海棠这才舒心,窦皇后道:“那快给太后服下吧,免得夜长梦多。”
秦樱花知道是侍女故意伸脚害她摔倒,对董贵妃冷哼一声便去给太后将解药服下了。海棠说道:“皇上,过一个时辰,太后娘娘就会醒过来,休息几天就好了。”
“嗯,你是长孙海棠?”李渊问道,对海棠很是满意,想着难怪李世民对其赞不绝口。
海棠跪下道:“回皇上,臣妾正是扬州县令林聪之女长孙海棠。”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林聪夫妇亲女,却也还是当他们为唯一父母。
“好,不错。林县令一生清廉,还养得你这样美貌水灵的女子,朕这就升你爹的官。”李渊说道。
“皇上。”海棠扣头道:“爹爹从不在乎官职大小,他只想在扬州过着清闲日子。”
窦皇后见状说道:“你献解药立了这么大的功,就不想要什么赏赐?”
海棠道:“当然想。”
李渊问道:“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回皇上,皇后娘娘,现在太后娘娘即还没有醒过来,那海棠也不算立功。还是等太后娘娘真正好了,海棠再来讨赏。”
李渊笑起来,“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子。既然这样,那也好,等太后好了你再说要什么赏赐。”
“谢皇上。那皇上,你可不能忘了。”
“朕是天子,金口一开怎么会忘。到时不管你要什么赏,朕一定应允。”
“是,谢皇上。”海棠欢喜的扣头。她一定会救出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