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说话,她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李世民拉着她道:“今天不想不开心的,我们出去骑马吧。”
“好吧,可是我不太会,你不能让我摔着。”
“是,走吧。”他拉着海棠,两人欢欢喜喜出去了。郊外草地上,一黑一白两匹马并走着。本来侍卫们非要跟着,李世民喝令不许跟,侍卫们才只好回去。海棠穿着淡蓝的玉女裙装,外面是一件白纱。发髻是平常女子的样式,只带着蓝色蝴蝶首饰和一朵紫红色海棠花,后面头发如瀑布垂下。眉毛上点着娇妆,戴着白色绒毛耳环,脖子上挂着从小戴到大的玉瓶。她和李世民并肩骑着马,笑容自然,神色欢喜,真像是从前那个活泼不受约束的“野人”。
“这里真美。”她感叹着:“真想天天都可以看到这样的美景。”
李世民应道:“好啊,以后我会常带你出来。我们骑马看风景看落日黄昏怎么样?”
“太子,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会恨我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万一你会怎么样?”
“不会。”李世民拉着海棠的手,温柔笑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一直一直爱你。你那么善良,那么美丽,我怎么舍得恨你?”
是吗?善良?美丽?海棠哀愁的笑着。又问:“那,太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无论我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你可以求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要牵连我爹娘好吗?”
“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李世民问道,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海棠,在这么美的地方,这么好的风景里,我们不要说不高兴的话好吗?”
“你放心,无论你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我都会保护林大人林夫人。他是个难得的清官,我还会让父皇升任你爹爹。”
“谢谢太子,爹爹他年迈了,怕是不能胜任官位。我只希望,不要因为我连累他们。让他们在扬州好好养老,平安度日。”海棠拉紧李世民的手小声说:“你要不是太子,或者我没有遇上你,那该多好。”
迎面吹来缕缕微风,花草懒散倦怠,随风轻摇。热气弥漫在空中,给人一种懒懒的感觉。一黑一白两匹马,一双十指紧扣的手,他们相视微笑。“太子,我们奔跑吧。”
“好。驾,驾……”马儿仰天长啸往太阳的地方奔去。马儿跑的累了,他们放了它们去吃草休息。他牵着她来到山崖上,看着天边落日和周围黄色金光,那么美好。相视相拥相吻相爱着……
牵着马回到太子府,曹公公迎出来:“哎哟,太子,你可回来了。你这和海棠主子出去了一天,把奴才急死了。”
“有什么事吗?”
“皇上传来圣旨,说要海棠主子进宫帮忙筹备皇后娘娘的寿宴。”
海棠问:“怎么是我?太子妃呢?”
“听说,这次是皇后娘娘向皇上提出的。皇后娘娘点名要主子你进宫筹备。”
“可是我,现在来不及了。”海棠急了道:“我是不是抗旨了?现在怎么办?”
曹忠顺道:“就是说,这该怎么办?圣旨是中午传来的,可你们一直没回来。”
李世民拉着海棠道:“别担心,我们先进去再说。”他对曹忠顺道:“曹公公,你去忙你的,这事我来想办法。”
“是是,太子,你可不能让海棠主子出事。”曹忠顺极为担忧,他生怕这么善良的姑娘背上抗旨不遵的罪名。
李世民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现在已经晚了,怕是已经抗旨了,到底该怎么办?”他向来冷静,现在不知道怎么,心里慌乱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海棠却丝毫不担心,她才不担心。若真的被订罪名,倒也好。可以去和梅儿做伴。“太子,坐下喝口茶吧。”
“海棠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你不会有事。你先去睡觉去休息,明天进宫再向母后解释,她应该不会怪你。你穿上霓裳舞衣跳凤舞九天跳其它的也行,这样父皇也不会降罪你了。”
霓裳舞衣?早就没有舞衣了。她把那破烂的舞衣藏放在衣柜里,他也没有问起,她就没有说过。他心疼的看着她:“看你,刚刚都没有好好吃饭。是被吓了吗?现在还要不要吃点什么?海棠糕好不好?”
他那么体贴,对她那么好。海棠感动的说不话来,她真的好舍不得。“太子。”她紧紧抱着他,流着泪说道:“太子,你不要对我,对我这么好。你不要关心我不要……”她说话越来越虚弱,然后倒在他的肩上。
“海棠,你说什么呢?”李世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决定今生今世一定好好爱你。你端着混沌给逃荒人,你不矫柔做作,热情天真,你勇敢有绝世美貌,心肠那么好。我很早很早就爱上你了,我李世民从来没为一个女子那么魂不守舍。回到京城,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每天都想着你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海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海棠的身体软绵绵的,头从他肩膀上滑下。李世民忙把她抱去床上,叫着她。见没有反应便估计她已经睡着了,于是自己也就睡下了。第二天清晨,海棠依旧没有反应,而且身体很冷。太医来了诊治说她是中了七日醉芙蓉的毒,要七日才可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