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性子,确实不讨喜。”今日宫中又没送饭来,景濂在院子里画着海棠。院中海棠似火,一朵朵绽放在枝桠上。景濂勾完最后一笔,放下毫笔,掸掸衣袖,起淡神清,一步步走向知柔,好似今天他不会饿肚子一样。“给你起名字的人倒是有先见之明。知柔,知柔。这名字时刻警示着你,你怎么就没点感知呢。”景濂弯下腰灼灼的盯着知柔。
“倒是委屈了你这讨喜的性子和我在这受苦。”被景濂看的好不自在,可还是故作正定,放下这句话就往屋子走去。这一来,到把景濂隆弄的不知所措,讪讪的摸了下鼻子,也往屋子里走去。
一进屋,便看见知柔坐在椅子上,看着资治通鉴。景濂走到了对面椅子上,坐了下去。
“你年龄这么小,看的懂吗?”似在刻意找话说。当经景濂意识到这一点时,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
“其实我们的性子是一样的。”知柔放下书,看着景濂。的确,两人的性子相差无几,景濂是知道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想起时不时想揍她的冲动,景濂才知道以前自己是多么招人恨,可是,自己曾经还有一个宠自己的皇爷爷,而他呢?
“不,你还差一样,审时度势,虚与委蛇。”不知为何,气氛突然严肃了起来,连带着景濂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良久,知柔打破了这份沉静。
景濂手撑在桌子上,以手支头,给知柔一个任君述说的表情。
“大周皇长孙,赵景濂,年14,大周最尊贵皇子,三王爷赵明翔庶子。幼时因母妃地位低下,性子沉闷不得宠,任人欺辱。九岁,金銮殿上一篇《江山论》才情具显,后又作《长安赋》被时下文人称之惊世之作,竞相传阅。大周皇称之当世尧舜封,其皇长孙,殁后及位,一时尊宠无边。”目光紧盯着景濂,知柔眼里泛着别样的光芒。
“所以。”景濂放下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知柔,一杯放在鼻前,闻了一下,又放了下去。“你想成为下一个赵景濂。”
“或许吧。”知柔毫不掩饰,“你所作之诗,经国之论我都看过,真的,很好。我觉得,你不应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