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书生,大都自命清高,可却是有着满腔的爱国热血,即使不满南魏统治,可在国与国面前,却是一致对外的,长公主挽回国颜,在书生口中至今仍被津津乐道,我想,以长公主的才智,与洛阳书生想必,定是高得一筹。也让世人看到了南魏皇上人才辈出,完全有能力使国泰民安。”景濂说道。
“知柔。”宋赫略有迟疑,说道:“知柔那丫头确实有些才华,可惜了是个女儿身。只是,与一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相比,能胜吗?”
“有微臣在,皇上请放心。”景濂说道,见宋赫还不松口,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微臣以向上人头作保,定不辱命。”
“那你想如何做?”宋赫问道,毕竟,女子不得干政,若是让堂堂长公主出门抛头露面,也会有失皇体。
“只需长公主浩浩荡荡得下洛阳体恤民情即可。”察觉宋赫有所松动,景濂舒了心,说道。
宋赫沉默,良久,说道:“那也行。不过。”抿了抿嘴,似在思考,“老二和老三也去吧,也是时候磨练磨练二人了。”
打从心底,宋赫是不希望宋曜势力增大的,所以,在宋曜离开的这段时间,一些人,也该清理了。
“是,皇上。”
出了御书房,景濂由一小公公带路出宫,看着宫中一切,物是人非。
当年自己还不得宠时,在现在走的这条路上,被一群人欺负,自己只能抱着头忍受他们的拳打脚踢,还是路过的元妃帮自己解了围,带自己回宫中搽药,安慰自己。想到此处,景濂会心一笑。
远方那个凉亭,殿堂作诗后,皇爷爷总是在哪里考察自己功课,和颜悦色,甚至有时,会抱着自己说:“赵氏一族有景濂,足矣。”此话一出,在赵氏一族中引起了好大的风波。景濂心想,皇爷爷真的是把景濂宠得上天了,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以前父亲还很吃味的说过,皇爷爷从未抱过他。
还有前方那座御花园,母亲母凭子贵后,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第一次进皇宫叩谢皇恩,在那里,王妃向母亲行礼,把母亲弄得惊慌失措,自己却是感到大快人心,以前在王府,那些人没少欺负过母亲。
还有御花园后的那所宫殿,自己七年前在那里为阿诩吹箫,那晚月很圆,很亮,宫殿中格桑花开的正好……
阿诩,知柔,宋知柔。
想到这里,景濂停止了回忆。
“好了,赵大人,奴才就送您到这了。”走到宫门口,那名带路的公公行礼说道。“若无其他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这时候,一顶鲜红的轿子吸引了景濂的目光,向那顶轿子看去。
等到轿子走过,景濂问道:“轿子的乘坐的是何人,入宫竟可不落轿。”
“那是明溪公主。”
“明溪公主?”景濂疑惑。
“是当年先皇在位时大皇子的遗孀,皇上即位后,感念她年少失父,故给了她许多特权。不只是她,还有其他皇子的留下的子女,都是这样,封了公主赐了王爷的。”
“是这样啊。”听此,景濂陷入沉思。
“那奴才就告退了。”
“好,那有劳公公了。”景濂看着那人离去,嘴中沁出一抹笑来。
站在宫门外的清书看着景濂一直站在宫门口失神,连跑上前来提醒:“公子。”
景濂收回思绪,一丝清冷的声音传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