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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叙·私语(6)

是啊,感情就是一双新鞋,一穿上就合脚的并不多,得碰,一般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但如果真的不合适,也不要让自己无休止地忍受这种伤痛,趁还没穿几天,赶紧拿回去换。当然,感情的替换,有时会显得很难,所以我想让你听听这首歌,它就叫《换季》。换季很容易,你只需要随着时间慢慢等待,它自然会替代和改变,虽然天还很热,但看看日历,夏天就将过去,给你披上外套的那一天,它就将消失不见,所以别着急,再等等看。

换季,添减些衣服就可以;而感情换季,则需要有足够的勇气和足以消磨记忆的时间来交换。我现在想出去换杯水,刚才有个小虫子掉到里面了—“飞蛾扑水”,可那已经不再是水,而是你刚才在故事里流下的泪。

你的眼泪太苦涩了,我想那个小虫子肯定已追悔莫及……

零点逃生记

零点前的十分钟总会发生许多故事

—一条含情脉脉却又莫名其妙的短信;一个熟悉的沉默,欲言又止的电话;一首忽然飘到耳边让人心里微微一颤的歌……这一切都让即将到来的一天显得那样生动感人,变幻莫测。

零点前的十分钟,我一直在看你给我的留言:

我在等她回来。她说她去写生了,而我却要开始逃生了。

不是绘画才有写生,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生活每天都在被写着,那是一种很纯粹的创作,要蘸很浓的情感颜色。只不过执笔的人并不一定是你自己,你的生活、你的生命很可能是由另一个人或几个人在写着—你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源于他们的下笔浓淡,用墨深浅。真正可以给自己“写生”的人很少很少,除非他把孤独和幻想作为永恒的主题,否则,他就是别人面前的那些景物、那些水、那些山。

因此,我决定帮你逃生,帮你从她带来的痛苦中逃出来。相信我,我有相同的经历—我飞向很远的地方,一直到天涯海角,让湿热的海风撕扯我的衣服,让烈火般的骄阳灼烤我的肌肤,直到纽扣掉了,皮肤黑了,我赤身跳进大海像一条鱼一样畅快地游,游向海的尽头……

复活

你无法想象,一个将近40岁的男人,是多么坚强和脆弱。当她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决定结束我将死的生活,我渴望在她怀中融化,而她正好出现在了这两者的结合部,她用她的爱捏住我的软骨,让我无法动弹……

你的留言真够可怕的,让我感觉我受伤的腰又有些隐隐作痛了。你为什么不能说你的爱复活了呢?“复活”是一种多么让人激动的感觉啊!那是一种需要酝酿很长时间,需要强烈爆发力才能够实现的。有句乐话《复活》,你去邀请她和你一起唱好吗?

一定要让感情在白天复活,到了午夜,就会有让人感到恐怖的场景。我刚才就好像看到有魅影在窗前闪过,我决定,不去理会她,我故作镇定地继续看你的留言。

有她陪你

你好,伍洲彤。那天去参加电台最佳主持人的颁奖典礼,看见你把奖杯高高举起,我真的激动不已。在我的情感记忆里,这座小屋和你的声音一直都是我难以忘怀的一部分。过两天,我就要离开北京,虽然这样的分手你已司空见惯,但临走前,我还是想小声地对你说:《零点乐话》,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你的一句乐话将是我永远珍藏的礼物,不知我是否能得到它?

当然。我现在考虑的是用怎样的方式把这句乐话送给你?因为我想让这种方式显得更有意义,更像是一份礼物。于是我找到一位女孩,让她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我甚至在想,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你身边的一个朋友,在异乡的日子里,每当你需要她,她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也许你会问,这个人为什么不是你伍洲彤呢?很简单,我不能陪你走,我还必须留在这里,而她可以,可以陪你去任何地方。每当你伤感失望的时候,我就会让她在你耳边轻声地安慰你。

这首歌叫《小小》,她代表的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情绪,在你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让小小陪着你。但如果你想逃离感情的监狱,她可帮不了你。

越狱

你好,伍洲彤。她说她救不了我,因为她也身在其中。我们的矛盾存在于一些现实问题中,但当这些现实问题慢慢解决的时候,我们却发现好像都成了对方的囚徒。在一起都7年了,信任感却是负值,我们之间所怀疑的不是对方有没有外遇,而是所谓的红颜和蓝颜知己。我必须承认,我们身边都有这样的人,像我还不止一个,有时我也觉得,这样会对婚姻造成不好的影响,甚至会有危险,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精神上的欲望。于是,我们都给对方修了一座监狱,相互看守着,这种感觉,也许你无法体会,此刻,我只想听到你送来的一首歌,得到片刻的放松。

看你这条留言的时候,我想起了那部美剧《越狱》。想不想让我帮你越狱?趁着狱中放风时间,你必须要做好以下准备:

收拾一箱子足够你生活一个星期的行李,订张去海边的机票,约上你的那位知己,悄悄地溜出去。但这一切还必须有个前提—如果你想从感情监狱里越狱,你必须有一张“爱的地图”,必须沿着这张刻在心上的地图,从她防守最薄弱的地方逃出去。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最后,我却发现一个男子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没有逃,没有越狱,他甚至没有准备任何东西。

我叹了口气,问他:“为什么?

”他摸摸胸口说:“我没有那张地图,我没有把它刻在身上,更没有刻在心里。我身上倒刻着个东西,就在我背上,那是两个汉字—她的名字。我只有把它抹去,才能重新绘制一张新的地图,才能逃出这座爱的监狱。可我做不到,真的,我做不到……”

既然你做不到,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下次想越狱的时候,别再找我,免得使我像个教唆犯一样。其实我那也只是异想天开,你知道吗?

有时我感觉这座小屋就像是关押我的一座监狱—想想,从某种程度上讲,它难道不是吗?

所以我决定,现在就逃出去……

围城故事

游江南时拜会了钱钟书先生的故居,临走还特意买了一本加盖钱老印章的旧版《围城》,虽然钱老一再说这本小说在他的文集中其实很平庸,可我依然觉得它是一部典著,至少对于爱情婚姻而言,它是一部典著。

歌里这样唱:“反正事情总要发生,关上门,只有我们。

”那好,现在我就去关上这扇门,今夜,就让我们在围城里听听,那些动人的故事将会怎样的发生和结束。

对他,我仍不肯释怀。心想,等不到去月球,难道还等不到他?我总是这样安抚自己。他静,这令我浮躁的心一度沉进死海。我也静,因为他,我选择了等待与安静的关怀。像是睡着的我们,各自却做着不同的梦,表面上看,静得很,如同死去一般,而心里却仍然为对方留白,盼望能在某日做同样的梦,为同一件事情开怀。夜早已静得无声,我却无数次的泣不成声。

你也怕静吗?不,我想你和我一样,是喜欢静的,否则我们也不会选这么个时间见面。只不过一旦我们陷入寂静,许多记忆的画面就会一起涌出,让我们身不由己地被卷入爱恨缠绵的旋涡中,不能自拔,有时甚至无法呼吸。所以,等人没关系,可不能静静地等,要一边生活一边等,一边吃饭一边等,一边睡觉一边等,一边唱歌一边等,你甚至可以一边恋爱一边等,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无数次的泣不成声,才会像个正常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不是要送他首歌吗?我替你找了一首,就叫《孤单的告白》,可你却会听到许多快乐的东西,像什么乌龟、鸟儿、百褶裙等,原来孤单可以如此快乐而浪漫,孤单的对白可以如此无忧而轻快。

睡莲

午夜是一扇窗,你总倚在帘旁,诉说你的故事。风卷帘漪,露出你的心情,不忍关窗,冷风吹着我的脸庞,时间一长,我也映上了你的窗。

我习惯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说话,我们是这座城市中为数不多的幻想者,我们真挚地爱着,勇敢地痛着,这不是八音盒,这是我们的故事,我们的歌。

听着《我们的故事》,有关她的回忆远远飘过来。深冬寒风中,她就像一缕暖风,一道彩虹,此刻我感觉她就在眼前。

静下心来,去享受这片刻的感动。你会感觉她的声音传过来,你会听到她在呼唤你的名字,用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听歌的时候,我感觉嘴里有点酸,好像是梅子的味道,我曾喜欢这种味道,可它总不融化,我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含着。

我和她是一种含糊不清的关系,这种关系很奇怪,不是暧昧也不是情人。

不是暧昧,当然更不会是兄妹。是不是有点像我刚才说的那种梅,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含着。可这样如果真遇到点什么事情就说不清楚了,所以千万要小心。

她是我的记忆,我是她的纪念。教教我,该如何彻底和她说再见?

记忆持续,有时痛苦让我们无能为力;思念储蓄,忧伤根本没有快乐的利息。午夜的染色体,让我们很容易进入到对方的身体,思念无法让你长出翅膀飞到没有她的天堂,可你必须止住你的悲伤,你必须把她赶走,你可以用固执的等待将她埋葬,然后种下一株睡莲—那就是《纪念》,把她永远种在下面,娇惯你的睡莲,把血脉接通她的茎管,然后拼命地喊,不停地喊:再见!再见!

风筝与月圆

我是他收放自如的风筝,我承认我很依赖他,可我想做点什么他总是不同意,他希望按照他的方式安排我的生活。我有些郁闷,我是否该冒险离开他试试?

都说恋爱就像放风筝,可这比喻未免有些轻浮,那些挂在树上的残骸谁还会去管它们,可要知道它们也许才是真正的爱情,敢于冒险不受羁绊,所以才会被现实所抛弃折断撕成碎片。问题是谁愿意成为这样被遗弃的感情垃圾呢?陈升有首歌就叫《风筝》,我不知道他是唱给谁听的—给自己,给爱的女人,还是给一种爱情的方式?我只要送你一只风筝,藏在你的床下面。

他给我想要的东西,我给他稳定的家庭,我们感情很稳定,小孩快5岁了。他很少回来,过生日他送我礼物,我很快乐,可为什么会寂寞?

很快乐,为什么会寂寞?因为那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快乐。可问题是如果连这样的快乐你都没有了,你还拥有什么?不管快乐是何种颜色,总好过苍白的生活,特别是对一个女人来说。

恋爱7年,希望在冬天来临前收获果实。我现在好想给他生个小孩,名字都想好了。

你的希望一定会实现,如同十五那天,月一定会圆。有首歌叫《野百合也有春天》,这不仅是一种自我安慰,也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想象。可野百合也有秋天,秋天的野百合也很好看,不要看它的花尖,要听它内心的誓言,有时候有了孩子这个结果,才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

一到午夜,情感就开屏

很少有如此美好的天气,来的路上,我像个贪恋风景的孩子,不停地张望。我已经准备好了,没有一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就等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让我情不自已。这时,我听见你在说:我正在经历一场感情危机,她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我想争取,想把她夺回来,但那样会付出很大代价。

我想,还是等她自己回来吧,那样,今后她就不会再离开你了。如果你去争夺,胜负难料单说,如若好不容易把她抢回来,过段时间她又走了,无疑是自取其辱,所以,与其三败俱伤,不如坐等其变,袖手旁观。

可问题是,手可袖,情何藏呢?

我希望和一个简单的人过简单的感情生活,我已经被回忆折磨得很不堪,我就想要爱得简单。

我这里没有简单的歌,凡是和感情有关的事,都没那么简单。给感情做减法是件很愚蠢的事,因为你减到最后,被减掉的也许是你。

我想尽快和她结婚,可我又怕她害怕而拒绝,我真的很爱她。

多好的愿望啊!别拖,结婚有时必须要冲动才行,你要不容她分说就把事办了,我给你出个主意:明天带她逛街,路过一家照相馆,别太大,千万别找婚纱摄影那种,就找一个很小很普通照证件照的店,然后说我要照张证件照,你陪我进去好吗?然后,拉她一起坐下,对她深情地说,你陪我照张相好吗?

我想,她会同意的。

一到午夜,情感就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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