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到处都是…。”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哈哈,别庸人自扰,这也是自然现象,其实真正出轨的少之又少,那是需要在一个长期特定的环境里才会发生的,就像未然这种情况。爱情、亲情、友情这三者之间并不是绝对的,是可以互相转化的,很多人都知道友情可以转化为爱情,那么亲情当然也可以转化为爱情,亲情转化为爱情需要特殊的环境和背景,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在爱情和婚姻中,夫妻之间在长期相处的过程中爱情会转化为亲情和友情,或者说在夫妻之间的爱情中会慢慢增加亲情和友情。因此感情是可能互相转化的,这是个有待于心理学家去研究这个课题,就像我和侯文峰即将转化为友情的关系了。”白莉苦笑的说道。
听了白莉的一番话,我心中的谜团已经解开了一半剩下的主要问题就是要找出未兵了,找到了未兵也许这件事就能水落石出了。
跟白莉谈了许久,喝着白莉冲的咖啡,我觉得人和人的关系有些时候真的是很脆弱,就像手中的咖啡有时候喝上去是苦的,但习惯了喝上去就是香的,是会转换的。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小柯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头吞吞吐吐的说,他下班以后悄悄去跟踪未然,发现未然在后巷像是发了疯似的宰了一只猫,而且还残忍的剥了猫皮,血腥程度令他这个大男人都有点受不了,而未然确连眼睛眨都不眨,杀完猫后未然就进了店铺将卷闸门给拉了下来,就再也没出来过了,他怀疑未然的花店有古怪,也许未兵就被她藏在花店里面,就在他打电话前花店的门曾打开过,那是因为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来敲了卷闸门,然后给了未然一包东西,未然也给了那男人一包东西。
听完小柯的电话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那私家侦探一定是把郭思容在哪的资料交给了未然,于是我立即吩咐小柯想尽一切办法拖住未然,未然肯定是要去找她嫂子了,一个这么疯狂的女孩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白莉见我这么焦急问了我情况,并告诉我这件事要借助警力了,否则肯定会出纰漏,白莉说是帮我联系一下老钟,跟他说明利害关系,让我赶紧先赶到花店。
于是我和白莉分头行动,很快我就赶到了花店,在花店外我碰到了小柯和未然在对峙,小柯显得有些无计可施已经是下意识的扯着未然了,未然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一个手提包,手提包此时已经掉在地上了,在包旁边还有一把刀。旁边也围了不少围观的人。
“你给我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未然对着小柯吼道。小柯已经用了警察的身份来吓唬未然了,但未然无动于衷,女人有时候为爱疯狂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我见情况有点难以控制了,于是赶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扭着未然把她推进了花店,然后让小柯把卷闸门拉下来。
未然冷静了些许,坐在花店内死死盯着我恶狠狠的说道“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你们多管闲事,你们以为我又去找我嫂子?”
“你冷静一点,你跟你哥哥的那点破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爱上你哥哥了,你认为你哥哥移情别恋,因此因爱生恨杀了你的哥哥,然而你的报复还没结束,因为真正使你们兄妹关系紧张的是你的嫂子,你嫉妒憎恨你嫂子,恨她把你哥哥抢走了,所以你还想要杀了你嫂子对不对?”我沉声质问道。
未然动了动嘴冷哼了声“对,既然爱了我就不怕承认,我知道我的行为令世人不齿,但我无法控制自己,我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我爱我的哥哥,我比她更爱我的哥哥!”未然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你应该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简直是乱来!”小柯皱了皱眉说道。
“你把你哥哥藏哪里去了?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了,还扒了他的皮,你的憎恨是否需要扒皮来泄愤?刚才我的同事在你花店附近看到你扒猫皮泄愤了。”我焦急的问道。
未然冷哼了句将头扭向了一边,并不回答我的话,只顾摆弄着花店里的花。
“请你合作一点。”小柯不耐烦的说道。
“我是扒猫皮泄愤,但也不代表我会扒了我哥哥的皮!”未然转过头来瞪着我们狠狠的说了句。
一时之间我们也不知改该做些什么了,于是我示意小柯在花店内搜一下,看看有没有暗房什么的,而我就看着未然,免得她突然发了疯。
小柯四下看了一下,发现了在几盆花的簇拥后面果然是有一道暗门,他正想伸手推,未然突然就吼了起来“不要打扰我哥哥!”
这一切正如我所料,那道暗门后面果然就是未然藏她哥哥的位置,我也相信未兵肯定已经死了!我拦住了未然,吩咐小柯踹门进去,未然的反应出奇的快,只见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把修剪花草的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笑道“你推啊,你敢推我就死在你面前,看你怎么承担这个责任。”
“你…你你冷静一点。”我有点担心的叫道,小柯也停了下来不敢再动了。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我们这样对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手酸了吧,你先把剪刀放下来,我们不去推那扇门就是了。”我小声的问道。
“想骗我没门。”未然吼道,完全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我和小柯都有点无奈。
此时卷闸门被敲响了,老钟在外面大吼了起来,小柯正想去开门,未然再次吼道“不许开门!”
剪刀锋利的尖头已经抵着未然喉咙处的皮肤了,鲜血已经渗了出来,我和小柯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我和小柯都有点难堪和意外,两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控制住了。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老钟也可能意识到了屋内的麻烦,于是我故意大吼了一声提醒老钟“未然你冷静点我们不开门!”
老钟应该听到了我的吼叫,门外顿时就没了声响,而花店内我和小柯任然这样和未然对峙着。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老钟的喊声“未然我把你的嫂子带来了。”
“这该死的老钟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不是送郭思容来送死吗?”我在心中暗暗咒骂老钟,但转念一想,现在老钟也来了,一个女孩再怎么玩花样总不能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杀了郭思容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老钟这票警察完全可以去死了。
未然听到外面的叫声慢慢放下了剪刀,露了个冷笑,我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态,简直是让人捉摸不透,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离奇的女孩。
“可以开门了吗?”老钟又问了句。
小柯见未然把刀放了下来,试探性的朝门口挪动了一下,见未然没有反应之后才大胆的把门给打开了,打开门之后我才看到门外停了几辆警车,蓝红相间的警灯在闪烁,白莉和老钟站在一起,还有那个郭思容,郭思容现在精神恍惚十分的憔悴。
老钟和白莉带着郭思容进到了花店里面,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通知钟队长后,就和钟队长赶去了飞机场准备去找郭思容,我们联合当地的警方迅速找到了郭思容然后坐飞机回来了。”白莉说道。
“队长未兵应该就在那扇门后面。”小柯指了指那扇暗门。
郭思容一听十分激动的想要冲过去,老钟立即拦住了她,与此同时未然也警觉的举起了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郭思容欲哭无泪的质问道“未然,她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把他藏在这里,为什么,是你杀了你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杀了我哥哥?亏你说的出来,你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要不是你我哥哥根本不会死!”未然也激动了起来,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听到这样的话我迷茫了,未然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呢,你哥哥的死怎么会和我有关,未然你真的是疯了。”郭思容比我还茫然的应道。
“我疯了?疯的人是你啊大嫂,呜呜呜呜。”未然突然整个人瘫软的坐到了地上,还口口声声喊着大嫂。
“我?怎么是我?”郭思容更加的茫然了。
未然抹了抹眼泪看着旁边的一株鲜红的玫瑰花慢慢的开始了讲叙“我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我们小时候甚至睡在一张床上长大,起初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但自从嫂子的出现我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哥哥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亲情,我知道这是不被社会允许的,但是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我无法接受其他的男人了,我开始讨厌嫂子,憎恨嫂子抢走了哥哥,终于有一天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感觉了,我找了哥哥摊牌,哥哥以为我疯了,他当时有多震惊我现在都还记得,就在我摊牌没多久,哥哥突然对我产生了变化,开始对我不闻不问,甚至还卖掉了我送给他的办公桌,哥哥一直很喜欢那张办公桌,我没想到他会叫嫂子给卖了而且还卖的那么便宜,我知道哥哥一定是很讨厌我了,于是我就去找嫂子理论,呜呜。”未然哭了一会接着说道“那天我去到哥哥的家里,想问问哥哥为什么要卖那张桌子,可惜哥哥不在,于是我就质问了嫂子,我怀疑是嫂子把哥哥藏起来了。”
“为什么你会怀疑你哥哥是嫂子藏起来了?”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和哥哥一直都知道嫂子有病,只有嫂子自己不知道而已。”未然转头望向了郭思容苦笑着“我真傻要是早点把你给杀了,哥哥就不会死了。”
“你胡说!我有什么病!我有什么病!”郭思容激动了起来。
未然看了看我,随后站起身子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然后从里面拿了一封信递给了我,我拆开信看了一下,这封信竟然是未兵早就写好的,而且看上面的用词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出事,信上是这样写的,我简单描叙一下,大概意思是未兵知道郭思容有病,在发病的时候会做一些完全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杀鸡剥皮之类古怪而疯狂的举动,而清醒以后却完全不记得干过什么,起初未兵还会躲着她借故到外地旅游其实在住到了酒店去了,但后来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怕她在家里一个人出点什么事,于是后来就索性留在了家里照顾郭思容,信中还提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找郭思容的麻烦。
看完这封信我突然开始明白未兵其实早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会出事,以防万一留下了这封信给妹妹。
“那天我去找哥哥本来打算质问嫂子桌子的事情,但却看到嫂子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眼神很呆滞,手中还拿着把刀样子很恐怖,我小心翼翼的取下了嫂子手中的刀,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就质问嫂子哥哥去哪了,是不是她把哥哥给藏起来了,我刚问完嫂子呆滞的眼神突然就灵活的转了起来,她像是从梦中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我拿着刀,显得很害怕,我知道她一定是发病了,于是我就继续问她哥哥去哪了,可她始终很害怕的不断后退,由于我十分担心哥哥,我看她这么害怕我手中的刀,知道她是误会了于是我就吓唬她要她赶紧告诉我哥哥的下落,但她没告诉我,于是我又质问她那张桌子的下落,她很清醒的告诉我了,得到了桌子的下落后我就能找回那张桌子了,但这是之后的事了。顺着屋内的…血迹…我找到了…哥哥,当看到哥哥时我已经完全认不出那是哥哥了,哥哥整个人躺在浴缸里,满浴缸都是血迹,哥哥的身上被划拉开了许多道口子,皮肉绽开,看上去很吓人,当时我被吓晕了,当我醒过来之后,哭着把哥哥给拖出了浴缸,然后给哥哥穿上衣服准备将哥哥带离这里,我发现嫂子早已经躺在地上晕死过去了,也许是我刚才吓晕了她,我愤恨的想要杀了嫂子,但我突然想起了哥哥留给我的信就忍了下来,于是我就把浴室里的血迹给清理干净了,还用哥哥的手机给嫂子发了一条短信说是出去旅游了,然后我就把哥哥带回了花店里。”未然越想越气“我真后悔当初没杀了她给哥哥报仇,还要帮哥哥继续隐瞒嫂子,哥哥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胡说,胡说,你胡说这不可能,我这么爱未兵怎么会杀他,你休想在这里编故事混淆视听,是你因爱成恨杀了你哥哥,是你!”郭思容激动不已的吼道。
“我是爱我哥哥但我没病,至少我是正常的。”未然冷冷地说道。
老钟皱了皱眉问道“郭女士,你有没有发现自己醒来后浑身都是血?”郭思容好像被老钟这么一提醒顿时就清醒了过来,随后颤抖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开始痛苦的扭曲起来“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不会的。”
“我不仅找了私家侦探查你,还查了你家的所有事情,原来当初你的鞋匠爸爸就是因为精神病杀了你的妈妈,还扒了她的皮,他平时最常骂的就是扒了你的皮之类的话,这件事之后你爸爸完全疯掉了,那个时候你才七八岁。”未然痛苦的说道“要不是哥哥的留下的信我早就杀了你了,我想把哥哥留在我身边,我给哥哥营造了当初他发迹时用过的办公室,现在就只差那么一张藏羚羊皮办公桌了,那张桌子是我当初好不容易才从黑市买来的,可惜现在拿不回来了,我越想越来气,你差点剥了哥哥的皮!可是我又不能不听哥哥的话,呜呜,我就只好拿猫狗发泄了,呜呜。”未然痛哭流涕。
听完未然的话,我们完全吃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件事情简直是峰回路转。
白莉皱着眉头道“郭思容当时应该也在场,而且目睹了鞋匠父亲所做的一切了,像这样痛苦的记忆,有些人会有选择的忘记。”
我神情凝重的推开了那道暗门,暗门被推开后,有一股混合着各种花香的奇怪臭味散发出来,暗门后面果然是一间别致的办公室,而未兵的尸体穿着西装正襟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在办公室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将尸体簇拥在了中间,我正看着办公室内的情况,身后突然传来了郭思容的嬉笑声,我扭头朝身后看去,郭思容正用手为刀胡乱的做出砍的姿势“嘻嘻嘿嘿,皇上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他们拖出去都斩了,斩,我斩,剥你们的皮。”(皮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