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独孤睿和叶欢欢身上,眼神变得隐晦不明……
叶东升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上前一巴掌重重的甩到叶欢欢脸上,怒喝道:“你这个孽女,大庭广众之下和男子授受不亲成何体统,你娘是怎么教你规矩的?真是气死我了,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爹……姐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我和太子……我们……”叶欢欢捂着肿的老高的脸,掉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解释。
但她的解释显然很无力,根本没几个人相信,就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抬起脸来,谁让她当众与独孤睿抱在一起了呢。
其实,她和独孤睿早就暗中交好了,但碍于独孤睿和叶知白有婚约,他们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往,所以她才想毁了叶知白的名声,让他们解除婚约。
刚才实在是叶知白的眼神太过可怕,她才会失态的倒入独孤睿怀里。
众人一阵唏嘘,有几个人已经在小声的议论了,不少人则还是看戏的心态,今天这趟相府之游可没白来啊,好戏一场接着一场。
叶欢欢求助的看向太子,满脸的委屈,看得独孤睿心弦一颤,他最受不了叶欢欢这种委屈柔弱的眼神,每次见了都忍不住要把她狠狠的蹂躏一番,此时一看,他发现心里已经开始发热了……
独孤睿压下心中的异样,立刻把她扶起来,温柔的帮她擦去泪水。
这情形,他们的关系已经昭然若揭了……
从记忆中叶知白也得知了两人每一次见面都表现得很明显,而原主居然傻傻的什么都没发现,看着太子对妹妹比对自己好,还以为是太子是因为她才如此的,还傻傻的觉得自豪。
不过……
这个太子会不会太无脑了?
虽然她这里出了这种事,但他们好歹有婚约在,他当众和未婚妻的亲妹妹这么亲昵合适吗?
而且只要不是白痴都看得出来,他们如此亲密的举动,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勾搭上的。
身为太子,难道不应该比常人更注重品行吗?这独孤睿完全是反其道而行呢?
叶知白无聊的把玩着头发,夸张的打了一个哈欠,“太子殿下,要不要让我爹给你们准备一间房间?当众秀恩爱的行为是很不道德的,这里大部分人都还是单身,小心引起公愤。”
叶东升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此时他被叶知白一句话惊醒,愤怒的伸手把叶欢欢从独孤睿身边扯过来,然后又重重的甩了一巴掌到她脸上,这下……
两边对称了!
“啊……”叶欢欢尖叫着摔倒在地,两边脸上分别印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漂亮的脸蛋肿得像猴屁股似的,看起来狼狈至极,已经完全没有了美感,此刻她露出委屈的表情,看起来也只显得滑稽而已。
“我叶东升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真是气死我了!”叶东升气得脸红脖子粗。
叶欢欢咬着牙,哭得梨花带泪,不甘的回道:“姐姐做了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为什么爹只打我一个?爹真偏心!”
“你姐姐是被陷害的,而你做的又是什么?能和她比吗?”叶东升一声怒吼,怎么平日里听话的女儿今天都变了样?她们是存心气他吗?非要让他一把年纪了还名誉扫地。
叶欢欢从小各方面都比叶知白优秀,也更懂得讨他欢心,不像叶知白,自从她母亲死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相对而言,他心里自然比较偏袒叶欢欢。
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想偏袒都不行。
“姐姐都和男人滚上床了,而太子却只是扶了女儿一下而已……”叶欢欢仍是不甘,就算叶知白是被陷害的,但她确确实实和男人上了床,爹爹居然只是说了她几句,而太子只是扶了她一下,却挨了两个巴掌,她不甘心!
今天的事她用心策划了这么久,绝对不能让叶知白混过去,一定要让叶知白名誉扫地,这样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叶知白解除婚约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和太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叶知白长得没她漂亮,脑子没她聪明,凭什么她从一出生就是内定太子妃,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她不甘心,这应该是属于她的,都是叶知白在她前面挡路,只要把她除掉、或者把她的名声毁了,那些东西才会属于她。
现在她和太子的事已经引起怀疑了,所以更不能放过叶知白,只要叶知白和太子解除婚约,那么她就可以当太子妃了,到时候这点舆论又算得了什么?
叶欢欢在盘算着把叶知白拉下水,不过叶知白也没闲着,她一直在整理脑中的记忆,其中有一个让她很兴奋的发现……
叶知白露出一抹奸笑,叶欢欢,你想毁了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此时,叶知白突然扑到叶欢欢面前,趁她没反应过来之际,快速的撩起她的两只袖子,露出两只洁白的手臂。
手臂纤细白皙,很美,但是却少了一样东西……
所有人都被叶知白的惊人之举惊得目瞪口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叶欢欢的手上居然没有守宫砂!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没有守宫砂意味着什么?
像是怕大家不明白似的,叶知白故意撩起自己左手的长袖,露出上面一点醒目的艳红,她皱起眉一脸疑惑的问道:“妹妹啊,你的守宫砂呢?我记得小时候看你点在左手上的,难道它长了脚跑到别处去了?”
这话一听就是故意的,可叶知白那一脸纯真不解的表情,实在让人怀疑不起来。
叶欢欢已经吓傻了,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她万万没想到,叶知白会突然来这一手,而且,叶知白是怎么知道她已失身的事的?
叶知白放下自己的袖子,做出回忆状,想了一会儿突然震惊的提声道:“难道是两年前的那个庙会?”
“我记得那天太子和我们姐妹两一起去庙里上香,听方丈诵经到一半时妹妹不舒服,太子就送妹妹去禅房休息,等了半天不见你们出来,于是我就去找你们,在房外听到里面有些‘复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