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荻低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眸盯着张纤,手指放到唇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对她摇头。张纤突然想起来,后面的话顿住了,声音压得极低才道:“你疯了?这会儿正是丧期,宫里人来人往,居然还喝酒?前面全部都是大臣和命妇,先帝的梓宫都还在前面,你到底想干嘛?!”
对比她的恼火,赵荻的神色就显得十分漫不经心了,他低低一笑,突然上前,张纤被他逼的连连后退,最后被他抵在一根暗红色的宫柱上。
赵荻抬手,拇指在她眼皮下抚摸,低声道:“最近日子寡淡,这会儿我不过偷闲少饮了几杯,过会儿用茶水漱漱口,定不会被人知道,你看看你,眼睛都红了,何至于呢。”
他怜惜的模样,让张纤有些怔然,四目相对,彼此就再也难以移开目光,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事,他们连私下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偶尔见面也不过隐在人群里,追逐对方的身影。
“但是……”
赵荻一笑,又低道:“谁在乎呢,我不在乎,你呢?”
张纤在乎吗?
赵荻偏偏要说,他很喜欢张纤流露出的这种羞耻感,显得她如一只内心抓绕着却又害羞紧张的小猫儿一样可爱。
理智可以操控行为,但是无法操控身体的本能反应,所谓天人交加,理智一再溃败。
这时候,不得不说到张纤背后的宫柱,这宫柱是支持房梁的,上面连接着宫帷垂垂,为了方便束起帷幕,挨着宫柱有两根一指宽的同色长带垂下,并且宫柱上装有铜钩。
但此时,这长带和铜钩在赵荻看来,更有妙用。
他扯下那两根长带,帷幕散开,他将其中一根长带穿在张纤捆缚的双手之间,然后绑在同钩子上。
“这是……”张纤看着赵荻的举动惊讶道。
赵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笑道:“你在害怕的时候,是不是更加期待了?”
“你太恶趣味了,我不会再陪你这样玩了,放开我!”
小猫儿要退缩了,可是赵荻会不会答应呢?
赵荻歪了歪脑袋,低笑道:“我会让你开心的,但是,你得相信我,我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说罢,解开张纤的衣带,横进她的嘴里,绕到她脑后打了个结。
一面说着情真意切的话,一面有做着这样的事情,真不知他想干什么。
张纤的嘴被勒住,说不出话,自然也不用担心她一不小心声音太大惊动他人,她一双水雾般的眼睛瞪着赵荻,赵荻又以刚刚取下的长带蒙住了她这双会迷惑人心的双眼。
这会儿,张纤不得不以这样的姿态宣告自己的境况:跪坐于地,双手被捆缚抬起,拉扯在身后宫柱的铜钩上,眼睛被蒙,嘴被封堵,目不能视,口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