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牢头啐了一口,眼神不断的在她的脸上打转着。她原本有些丰腴的身体和脸,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的折磨,现在已经清瘦了许多,除了面色有些狼狈,但还是难掩其秀丽的容貌,而这牢里哪有这般的春色,自是惹得那几个相貌粗鄙的男人的淫邪心思来。
那两个牢头在王府里也呆了有数年,也来来去去的看了不少人,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来,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只要进了这牢里的人,可再没有出去的份。
王爷不会要你的命,只会把你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很多犯事儿的人都受不了那样的日子在牢里自杀而亡。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王爷不要你了,咱两兄弟倒是可以好好的疼你一番,云妃,在这牢里深闺寂寞的,咱们兄弟也是现成的男人,也不必像你以前似的还要去偷人,咱哥俩一定会好好的满足你的……”
那牢头说着笑得咧开一口大板牙来,已是迫不及待的要宽衣解带来。云妃面色一变,缩进了墙角里去,怒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我是王爷的人,你们要是敢乱来,王爷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呵呵,你的确是王爷的女人,不过那是以前,你现在就是一块破布,而王爷不要你了,咱哥俩也是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你乖乖的配合着,咱哥俩也会在牢里好好的照顾着……”
那两个牢头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一边推开门,脸上荡着恶心的笑意,衣衫一件件的落下,云妃心里的恐惧如海水般的涌上,不住的摇头,不要,不要这样的对她。
那牢外看戏的其它几个狱卒亦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牢头大笑着飞扑上去,一人抓住手脚,撕烂了衣服,迫不及待的欲一亲芳泽,云妃痛哭着,愤力的想要将那两个恶心的男人推开却是半点力使不上,如同小鸡一般的被二人压倒,她瞪大了眼,紧咬着唇,长长的指甲在墙上刮出了深深的痕迹来。
承受着两个男人的施暴,冰冷的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心里的恨意没有哪一刻如这般的深入骨髓来。她好恨好恨哪!她痛苦的呻吟和男人兴奋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惹得那外面几人也心里蠢蠢欲动起来。
个个准备着要解开裤头跟了上去,那深牢的暗巷里却忽地闪出了一抹身影来,光线太弱看不清脸,那男人身手却是极快,一个闪电的速度掠过,几个人已经无声的软软倒了下去。那男人手里飞出两颗石子,击在那两个正一逞****的男人。两人倒了下去。男人缓缓的踱步上前,面上带着一个黄金面具,看不清脸,但身形挺拔,气势迫人。
云妃痛哭失声,一边狼狈的将衣服裹在身上,紧紧的缩在墙角里,抬眼警惕的看着他。
那男人终于停了。面具下的眼闪着莫名的光,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云妃紧咬着唇,强逼着自己压下恐惧,抬头,颤声道,“你,你是什么人?”
“来救你的……”那男人薄唇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来,云妃心里更害怕,颤声道,“我怎么能信你?”
那男人却是未语,只是忽地取了下面具来。
云妃眼陡地瞪大来:“是你……”
“你既然来救我,为什么刚刚不早些出手?”
莫名的,这个男人让她害怕,但她现在却是只能相信他。只要他能带自己离开。
无论怎样的要求她也能答应。那面具下的唇又扬了起来,看起来甚是开心的样子:“若我救了你,你又怎么能体会真正的地狱是怎样呢?”
“你……”
云妃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蓦地明白了一件事,什么人也不能靠的,只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他会救自己,也不过是有所图吧。“你有什么条件?”
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声音淡漠无波。那男人眼底流露一抹欣赏的光来。
“这个么,我尚未想到,但还是先救你出去。”
说完那男人手间又是一颗石子弹出,云妃还想说什么,人却是软软的倒了下去。面具男走了上去,淡淡道,“没有心的人,才能更好的为我所用。”
府下身,伸出另一只一直放在袖中的手,如同枯枝一般的手,倏然伸出箍紧了她,轻松的提了起来。大步的往外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那几个牢头和狱卒才幽幽的转醒来,一看那牢里的人消失不见,皆是吓白了脸,“快,快,快去告诉王爷,犯人被人劫走了!”
韩尚飞正在书房里接见几个朝廷的要臣,外面的管家却匆匆而进,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韩尚飞面色一变,点了点头,那几个朝臣看他面色不对,皆是抱拳道,“看来王爷有要事要忙,我等就先行离去……”
“好,管家,送几位大人出去。”韩尚飞匆匆而去,到了牢里,看了那空空之地,脸色大变,狠狠的瞪向几个低着头的牢头,“混帐,连一个女人也看不住,你们这脖颈上的脑袋本王看也不用留着了!”
几个狱卒闻言心里一抖,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王爷饶命,那神秘人武功高强,小的们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暗算了……”
“各自下去互打一百大板,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儿出现,本王便要了你等的小命!”
韩尚飞烦躁的拂袖而去,这一帮子混帐,居然让那个女人逃了,而他还不能大张其鼓的去找。那女人知道了他和方玉雪的事儿,这事儿要是传进了其它几个皇子的手里,那对他可是极不利的。
不行,早知道就该一刀杀了那个祸患了。回了房去,这才沉声道,“龙一!”话刚落便见一个人影鬼魃般的出现在了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去,找到那个女人,然后……”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暗卫点头领命而去,韩尚飞这才颓然的地在了椅上,留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自己怕是最近都不得安稳了。又不禁取下了发上的一只玉簪来,这是前几日里方玉雪亲手送给他的东西,只是一只简单普通的白玉簪,上面有一些古怪的纹势,玉质通透澄澈温润。韩尚飞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玉雪,我一定会保护好它的。
你要皇位,我也正在进行中。想着今天那传遍了整个京城的事儿,想必不用他提,明天里各位大臣的弹劾书便会上到父皇那,他可真是期待着那一向说着韩尚祁便一脸骄傲表情的父皇,会是怎样的神情,想必会气得旧病复发吧。
他倒是没想到,他的好三弟竟然能做得这么疯狂。忽地又想到了自己,又何偿不疯狂呢。
“王爷,阿寒娅求见!”
管家忽地进门通报着。韩尚飞一楞,好久才想起是三弟送给自己的好礼物,以前挺喜欢那个异域来的女人,只不过现在谁也看不进眼里。但他的记忆里那个异域里那个女人一向是不多话的,在王府里一年也不曾出过门的人,出乎他意料的安静的人,“让她进来吧。”他倒是好奇了,她今天第一次主动的找上自己是所为何事来。
虽然别的方面满足不了她们,但他一向对女人是很大方的,会尽量满足女人的需求,所以在京城里那些个青楼里的女人可是最喜欢他的。
那一身异服的女子缓缓而进,一双勾人魂魄的大眼满是风情,韩尚飞眼里满是欣赏,这个女人可是除了玉雪他见过最有风情的女人。那女人上前,忽地跪倒了下来,眼眶就红了起来,韩尚飞眉头一皱,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企用着眼泪来征服男人的做法,把眼泪做武器,是以最是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像方玉雪绝对不会如同这般的。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不在院里呆着,找本王有何事,快说,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
“王爷,阿赛娅有事相求,请王爷一定要答应!”阿赛娅红着眼说着。在这王府里太久了,而她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受着监视,也不敢有半分的动作,但今日却是一定要出去。
“何事,快说,本王应是不应,是由本王判断而不是你!”
韩尚飞冷笑了一声,她再漂亮也是三弟送来的女人,他又怎么会相信她的话,是以才会形同虚设的放在府里,还得要让人看着不能惹事儿来。
“阿赛娅听说明日里,会有东域的商队经过京城而随着朝廷的大队而回,阿赛娅想要托着让人送一封家信回去。还请王爷念在阿赛娅思家心切的份上,一定要答应……”
“哦?”
韩尚飞摸着下巴,判断着她话里的真假,她倒是耳尖,住在深府里也能打听到京城城里的种种大事来,明天的确是晋康皇朝亲自送漠北国的使者回程,而他也是其中的一人,要是留在他身边,想必她也不能做什么小动作来。
那阿赛娅看他神色有了松动。将怀里的信取了出来,怕他有疑,递了上去,“王爷,这是妾身的信。”
韩尚飞打开一看,却是一封普通的家信,没有什么特别的。微一沉吟,才道,“好,本王同意你,但明日得随着本王一道,不可出了任何差池。”
可得要将她留在身边,不能让她和别的人接触,这王爷里的事儿,虽是隐秘,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多或少都让人听说了一些,只是那些人惧他威严不敢议论罢了。
韩尚飞冷笑了一声,想她也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才是。阿赛娅在色一喜,朝她千恩万谢着,勾魂的眼也瞬间发亮,欢喜的退了出去。
韩尚飞看着那俏丽的背影退出,脸色又是一片的阴鸷,三弟送来的人,他怎么会没有细查一番,却查不出半点的不妥来,而她在漠北地跟本就没有什么叔叔,那就是说她一直是在撒谎,或者连名字也是假的,所以他才查不出任何的头绪来。“玉雪,吃一颗葡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