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康皇朝,正德大殿里。
一群文武大臣跪了一地,个个身子抖得如同小鸡啄米似的。
皇帝不动声色的看着各个大臣,却是没人敢口说话,最后皇帝猛一拍龙案,怒道,“各位爱卿就无话可说了么?”
左相身体一颤,抬头道,“皇上,这一次的南部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旱情,现在通过上报的已知数,已经死了数千人,情冲严重实属前所未有。皇上,那南部的旱情刻不容缓,还请皇上下令开仓放粮,为灾区的人筹得善款和粮食,及时的送进灾民的手里。”
“皇上,左相大人说得没错,现在正是人心涣散之际,所以皇上必须派一个有影响力的官员作钦差大臣。”工部尚书也附合着。一边暗暗朝着左相使着眼色,左相和那工部尚书都是大王爷的拥护者。
皇帝哼了一声,“没错,那爱卿们可有好的人选,谁能担此大任,能一路安全的送救济粮钱前去?”
群臣面面相觑,不敢多说,那左相看没人吭声,偷偷看了眼韩尚飞,他朝他眨了眨眼,左相上前一步,“皇上,这次的事情太过重要,须得是沉稳的人才能做到,而老臣纵观百官,只有三王爷能担得此认不可!”
韩尚祁一直埋头着,听此话抬头看着那左相。看他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他若不答应,必是会让父皇不悦,虽是不舍得和倚弟分开,但他有责任在身,南部出现了在灾,要他前去也是无可厚非,而且这一次是个好好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机会,虽说路途凶险,但他有信心可以做好一切。踌躇一番这才上前道,“父皇,儿臣愿意亲自邻命前去,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必不会让父皇失望。”
皇帝一楞,没想到他会轻易答应,哈哈大笑一声,又道,“祁儿做事朕一向放心,好,朕便派得一队精兵护送你前去,这一路前去路途遥远,且凶险难预,皇儿须得谨慎以对才是。”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拖,一定安全的把粮钱一路送到灾民手里,传达着父皇对百姓的关心。”皇帝捋着胡子,甚是满意的点头,有些失望的看着韩尚飞,没想到他居然吭也没有吭一声。
韩尚飞心里哼了一声,他可不会莽撞地去撞枪口,那一路往灾区去的地方,盗贼猖獗,一路凶险万分,想要一路安全的到达,恐怕没那么容易。
一群人各怀心思的下了朝去。韩尚祁二人刚出了正德殿外,便有两个宫女前来道,“皇后娘娘请两位皇子前去一叙。”
韩尚祁身体一僵,手在袖中紧握着,现在一切明白过来之后,他已经是完全的两种心情了。韩尚祁一种沉默的跟着韩尚飞而去。
那皇后一看到两人便亲切的招了招手,韩尚祁不着痕迹的躲过她伸来的手,皇后眼微微一眯。看着落空的手,楞了一秒,随即又露出笑来,拍了拍手,一个侍女羰着一个银盘上前。
皇后打开了红绸一看,里面放着一件宝甲,递了上前,
“祁儿,明儿你就要上前去往南部了,这一路不知道有多少危险,你也甚少出行那么偏远之地,这是母后送你可以护身之物。刀枪不入,必保你的平安。收下吧。”
韩尚祁咬着牙,才能忍住心里的冲动,好想问问她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对他这十多年的照顾是不是都是只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已。
“祁儿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失神,还是不喜欢母后送你的礼物?”
韩尚祁从失神中清醒,接过,跪下,“谢母后,儿臣感激不尽!”韩尚飞嫉妒的看着这一幕,母皇也太过偏心了些吧,这东西听说可是西域传过来的宝贝,他可是一直的想要。
却没有想到今天母后将它送给了韩尚祁。“飞儿!祁儿这次就做得很对,亲自请命前去,而你呢,缩足不前,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皇后沉着脸斥着,韩尚飞低下头不服气的哼了声,他可不想去凑热闹,这个可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一路而去的好几次的朝廷大臣都曾在半路被盗贼杀害。
“母后教训的是,飞儿知错了。但飞儿留在皇宫也能帮着父皇打理着朝事。”“还顶嘴!你不知道祁儿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吗?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皇后蹙眉说着。韩尚祁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一个一唱一合,两面三刀的女人,只怕是这回要是他在外面,如果受到了盗贼的伏击,正好让他们抓到把柄吧。但他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的。
皇后又细心的吩咐着一些在路上要注意的事宜,要是在往前常,韩尚祁必是感动得很,便现在一看却是越发的觉得虚伪来。
如果真是怕他出事就一定会力劝着父皇吧。
没人想接下这个烂差事。
做得好还好,做得不好,那可是掉头的大罪,谁也担待不起。两人出了宫去,在天南门前分开,韩尚飞颇有深意的对他露出一笑“三弟,这一路,可得千万小心才是,要是一路有个差池,连累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而是那灾区的千万百姓了,他们的生死可都是系在了你的身上啊。”
“呵,不劳大哥操心,我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完成了父皇的要求的。”
韩尚祁未将他的嘲讽声放在眼里。回到了府低,有些疲惫的躺在椅上,柳如霜看他一脸的凝重样子,知道是有重要的事,倒也不前去打扰。韩尚祁却是开口道,“倚弟在何处?”
柳如霜一楞,看着他累得快要睡着的样子,径自出去去了魏涟漪的屋里,见她正在画着图,图上的东西是他没有见过的东西。“魏姑娘,王爷有事唤你前去呢。”
魏涟漪一楞,没想到会是她亲自前来,那一定不是小事吧。放下笔跟着前去,却见韩尚祁已经在椅上浅眠了,魏涟漪轻轻推醒他,“大哥,找我有何事。”
韩尚祁醒了过来,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道,“明儿,我便要去往那南部,往灾区送粮草前去。这一路怕是有些凶险,我怕会有什么不测,是以想听听倚弟可有什么妙计。”
魏涟漪一楞,又听他细细一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忽地脑子里想到了一个金壳脱壳之计。
笑道,“大哥,这个好办,我们害怕会有人来抢劫,只要装作两队即可,一队大张旗豉的玩虚的,一队伪装成商队前去,让精兵们扮成了商人就好。”
韩尚祁一楞,随即拍着大腿笑道,“此计甚好,没想到倚弟还懂这些。我便让朝廷的真正队伍从另一道僻地而去,而那假队则朝着正道而去。”
韩尚祁有些兴奋,“倚弟,多谢了你的妙计,我正为这事儿烦着呢,以往前去的钦差大臣们,总是会在半路会被杀死,但这次的事关重大,大哥是绝不能出事的。”
魏涟漪点头应道,“没错,所以我决定要和大哥一起去!”韩尚祁一惊,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出来。她也跟着去?她以为那是去玩么?“大哥,你不要门缝里看我,我可机灵着呢,而且让我在京城里等着我也不放心,必须得跟着去,如霜姐姐也支持我的是吧。”
一旁的柳如霜一怔,随即点头道,“可惜如霜一介女流,不会武功什么的也帮不到相公,不然也想要跟着相公前去,便让魏姑娘跟着前去吧,她这般的冰雪聪明,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也可以帮忙啊。”
韩尚祁一楞。没想到他们两个已经成了知己了,心里一暖,这样最好不过,看她执意的样子,就算不让她前去。想必她也会偷偷的跟了前去,还省得让他担心。
“好吧,你可以跟着我去,不过一切都得要听我的,不可以乱来,知道么?”
魏涟漪翻了个白眼来,她看着像那种蠢货么。第二日,一大队的精兵陆陆续续的出了城去,魏涟漪却是一身的侍童的打扮,脸上是一张大胡子曾经留给她的人皮面具,现在到是有了用处了。
魏涟漪贼贼一笑,看着韩尚祁在人群里四处张望的寻找着自己,最后有些失望的回了身,她还是偷偷的保护着他的好,心里总有些不安,总觉得他的这一路会有不平静的地方。长长的队伍缓缓的前行着。
那庆王府里的一个角落里,肖婉手里捧着一只白鸽,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了,这才放了出去。鸽子扑着翅膀,直冲入天际。
韩尚飞正在书房里,一只白鸽飞了进来,打开那脚上绑着的纸卷一看,面色一喜,又唤了一个暗卫出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暗卫点点头,出了门去。韩尚飞冷笑一声,三弟,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现在好戏才刚刚上演呢。
韩尚祁一行人一路警戒着上了路了去,果是分成了两队,一队往南的方向,一队往北的另一个稍远的方向而去。
那一队的朝廷军队刚到了一座山口下,便跳出了一群连面也没有蒙的强盗来,大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想要从此路这,留下买路财!”
那一群朝廷的精兵一听,刷地一声拔出了剑来,大声道,“王爷说了,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大家手下不要留情,胆敢是抢粮的人,通通的都格杀勿论!”
“没错,王爷说了,必会出这事儿,皇上也说了,就让咱们为这里的百姓除除害也好!”
说庆话的却是肖一飞,一接到王爷的求助信就赶了过来。亲自接下了这事儿,有他护送这一批的假粮。那马上的假韩尚祁哈哈大笑起来,“肖兄说得没错,父皇说了,胆敢是动这救济粮的人,皆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不必顾忌!”
说着一下把出剑来。
肖一飞一看那些个强盗的身手,心里又有了底来,这次已经是没有半点的悬念了。王爷出事了必是大王爷得利,必是他勾结了强盗在此处埋伏,这倒是个可以反利用的来倒打大王爷一把,没想到那个魏涟漪这么有先见之明。幸而他们已经换了两队人马,他们另一队就是个普通的商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发生。肖一飞放飞了一早准备好的白鸽,把这边的情况送了出去。
那一群的侍卫和那一队的强盗在山底口里拼命的厮杀着。
而韩尚祁和魏涟漪现在则是在一个狭小的山道上行着,为了安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