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涟漪心里一慌,心知再藏不住。干脆大步上去,一把扑嗵跪在地上,“皇上,民女有要事相揍!”
那皇帝一惊,一看她那么丑脸,立刻想起了她是谁来,退了几步,“是,是你,你就是那个女刺客,你想干什么,今天还要来行刺朕么。”
外面一群侍卫听到声音涌了进来,十几把刀就这架在了她的颈上。皇后眼一眯,也是怒声道,“大胆刁民,竟然半夜闯进了皇宫来,你定是有什么不轨,皇上,可不能轻饶她!”
说着一挥道,“拖出去压进大牢里,严加的拷问!”几个侍卫抓着她就要走,魏涟漪心知再不说就要再蹲一次大牢了。
那滋味她可不想再体会,大叫一声道,“皇上,你若是明君,就该听民女一言,民女今晚所来,是为了那东越丢失的粮草有关!”
皇后一惊,心知不妙,大怒道,“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和那不肖儿三王爷一道的,皇上,不要听信她这妖女的胡言,上次,她还害得皇上你出事了。”
“且慢!放开她!”皇帝沉声说着,魏涟漪挥开几个侍卫,上前下跪道,“皇上英明,民女为了替三王爷找出凶手,也想要为那灾区无辜死去的人一个交代所以才会冒死进宫来,只有这样,民女手里的东西才能安全的送进皇上的手里来。”
一边的皇后心里大惊,看她一脸笃定的样子,心知有变,想要离开,“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想要先下去休息一下。”
“皇后这么急着走,不会是去为大王爷通风报信吧?”魏涟漪冷笑一声,皇后面色大变,脚步一顿,怒声道,“简直胡说八道,本宫累了想要离开,有何不妥?”
“皇后,如果真的无罪,那就乖乖坐下,听听她要说些什么?”皇帝精光闪闪的眼显得高深莫测,一边兴味的对魏涟漪道,“朕倒想知道,你一个小女子能知道些什么?”
皇后进退不得,在皇帝的眼神下只得坐了回支,但心时却是慌得很。
想着该要怎么去通知皇儿的好。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丑脸的女人,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祸害,今天看来果然不假,就不知她手里有什么对皇儿不利的东西了。魏涟漪一笑,将袖里的卷轴取出,递了上去,“皇上,这是民女今夜在大王爷府里搜来的,因为事关重大,不敢停留,便直冲皇宫而来了。”
老皇帝一把夺过,打开一看,面色大变,啪地一声拍在了龙案上,厉声道,“来人啊,立刻将通敌叛国的韩尚飞给朕抓进宫来。”“皇上,出什么事了?”
皇后大惊,皇帝沉痛的将手里的卷轴扔了过去,那皇后一看,也是惨白了一张脸,颤声道,“皇上,只不过凭着这一张纸,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又怎的见得这不是这个刁妇限害飞儿的呢?”
皇后想着那卷轴上所写的东西就一阵心惊,没想到皇儿这么大胆,没有和她商量一下,居然暗地里和那漠北国的人有了牵扯。
皇帝见她还要一心的维护,勃然大怒,“皇后,什么都可以造假,但飞儿的字造不了假,因为只有我们才知道他是个左拐子写字的人!一笔一画的不同都很微妙,别人看不出,难道朕还会看不清吗。?”
魏涟漪心里冷笑一声,又道,“皇上,那丢失的粮钱的下落,民女也已经知道了所在地,请皇上立即派兵前去!”
“什么,这也是他所为?”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想到那个败类居然同时犯了两个杀头的大罪,他便是想要帮他,也是不得了。一拍龙案,大喝道,“来人啊,立刻调出精兵五百,一路去寻粮草一路去宣王府里捉拿韩尚飞!”
皇后一脸颓然,脚下一软,就这么倒了下去。
飞儿,这次,我们是真的完了。韩尚飞正在睡梦中,便见一个人冲了进来,狠狠的摇醒了他来,“王爷,王爷,出事了,出事了,你得赶紧的离开王府!”
韩尚飞一具翻身坐起,一看是肖婉,便知有变,“什么?”
韩尚飞起身冲向了那密事里,一扯开那字画后的墙,却是没有了那张最重要的卷轴。面色一白,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就不知是谁能找到的,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王爷,我们立刻离开,离开京城,再晚,再晚半个时辰王爷必出大事。”
肖婉抓着呆楞的他,一路没有吵醒府里的人,飞身出了府去。
身身上了那府外早就准备好的马,一夹马肚飞了出去。果然,那两人前脚刚走,后面就是一队举着火把的士兵前来,那为首的正是肖一飞,他身兼御前侍卫和捕头一职,接到这消息时是惊得合不上嘴巴来,没有想到最后能救王爷的,居然是个小妮子。
看着那王府,冷笑一声,大喝道,“给我进去搜!”
一个红衣将士敲着门,那开门的人还在睡梦中,惺忪着眼,刚打开了一个缝,一群士兵就已经冲了进去。方知出了大事来,一时间王府里是鸡飞狗跳着。
“肖大人,没有找到大王爷!”
一群将士找遍了整个的王府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肖一飞点点头,想必怕是闻风而逃了,一挥手,大喝道,“将王府里的人通通的抓起来。”
而另一端,魏涟漪凭着记忆,为皇帝的军队带着路,那皇帝还亲自前了去,一群将士将那熟睡中的人轻易的制服了,一打开那大门,里面几个大仓,仓里都是大米,一边还有数个箱子皆是银子。
皇帝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一句话,看着那精兵将东西运了回去。再看那皇帝一眼,这个时候的他,也不过是个可怜的老人罢了,被自己的儿子背叛一定感觉不好。
第二日,魏涟漪疲惫的回了王府去,累得一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到了中午时,韩尚祁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从柳如霜和肖一飞嘴里听说了她做的种种。
韩尚祁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冲进了她的楼里,看着她疲惫的倒在床上,一张脸上还沾了些灰尘,眼窝下有着淡淡的阴影,想必是好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韩尚祁心口一热,眼一酸,男儿泪竟是啪地一声落了下来。他总在说着要好好的保护着她,却没有想到到最后是她来保护了自己。
她的身体是这么的娇小,是怎么有这样的力量呢。
无限眷恋的轻轻用手抚着她脸上的发丝,指尖一点一点的摩挲着她的眉头,她却是嘴里发着呓语声来:“大哥……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守护你的……”
韩尚祁心一阵的痛,再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她,魏涟漪睡得很不安稳,感觉到有人在骚扰着自己,不悦的睁开眼,却对上一张消瘦而熟悉的脸。
魏涟漪眨了眨眼,怕自己是看错了。又狠狠的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
“大哥,真是你?”
她终于紧紧的抱住他,满足的叹息一声,“以后,我们再不要分开了。”
韩尚祁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那么的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魏涟漪感觉到他身上似来的不安,笑道,“大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次,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吧?”
韩尚祁一笑,摇头道,“不会,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你饿了吧,如霜做了你喜欢的,还有肖兄,一起来吧。”
说着牵着她下了床去。魏涟漪含笑点头,到了那客厅里,便听得一阵拍掌声响起,“王爷,你府上这两位红颜,可非一般的女子所能及啊,尤其是这位魏姑娘,当年不知道她是个女子,不然,我可不会客气的。”
魏涟漪一怔,才想起曾经的种种,不觉有些好笑,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了异世里多年了。
韩尚祁不悦的瞪向他,倚弟是他一个人的,创其他人,想也不准想!柳如霜一笑,举起杯道,“不管怎样,这次多亏得魏姑娘,否则王爷是凶是吉实难预料,魏姑娘真是天下第一奇女子。便是叫我这女子也不得不佩服。”
魏涟漪红了脸来,被他们一顶顶的高帽带着,怎么有些飘飘然了。
没过几日里,那韩尚飞的通缉令就贴了出来,大王爷通敌叛国,抢劫救灾银粮,罪无可恕,高额悬赏。整个晋康皇朝都已经沸腾了。
宣王府被封,家眷散去,韩尚飞现在成了丧家之狗,而那老皇帝已经发告天下,韩尚祁已经是太子。这日里正是封祭大典。
魏涟漪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他慢慢的走上那祭台,皇帝把代表着太子的金冠慢慢的扣上了他头上,那代表着皇权,代表着责任。魏涟漪站在百姓里看着,机械的拍着手,却觉得两人间,似是忽地多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来。
以后的他,会是皇帝,会有皇宫三千,自己,真的能真正的接受么。
她回答不了自己,不没有走到那一步,谁也下不了结论。人群里同样有一人在看着韩尚祁,眼神却是冰冷而残酷的,正是韩尚飞,头上带着斗笠,面上贴了厚厚的胡须已经认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
转身默默而去,身后一个男装的人追了上去。
“王爷,我们离开京城,离开晋康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肖婉痴痴的看着他,知道他最近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
韩尚飞一路走进了一个黑黑的巷子里,进入了一个破屋里,他现在就像是过待的老鼠一般,人人都想着抓着他去劳一比。
“不可能,本王还没有输,还没有输,我答应了她,一定要做皇帝,一定要做皇帝的,只要杀了那两个人,皇位就是我的了!”
韩尚飞猛地一掌拍在桌上,这几天躲躲藏藏的日子已经让他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