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涟漪挑眉道,“我可伺候不了你,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不会生气的。”男人有需求这很正常,他已经做到了常人不能做的事了,不需要再为她做这么多。
“你这女人!”他气恼的瞪了她一眼,“新婚夜里叫相公去找别的女人?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么?”
他快被这女人气死了。她就不能露出半点的在意的眼神来?
“哎,本来想扮演下贤妻的角色,可是皇上不邻情,也就罢了。”
她喃喃自语着。随即唇被封住,他狂肆而火热的吻让她脑袋都开始发晕,郝连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心里留恋着那种美好的感觉,但却不感深入,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化身为狼的扑向她。
“放心,我会等你,等你好了之后,会补你一个洞房花烛。”
那个钟天诺,哼哼,死也逼着他把她治好才行,为了他的性福啊。魏涟漪脸上有着动容,“皇上,你不必如此的,你这样,不怕天下人笑话么?”
他可是个皇帝,要是每天过着清修的和尚般的生活,连她心里也觉得有些惨了。
说着眼神却瞟向了他的下身处,“皇上,你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不行的话,可以找大胡子给你顺便治治。”郝连野一怔,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脸上涨红,低喝道,“等你好了,自然会明白朕是不是不行!”
这个女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居然敢置疑他的能力!
“皇上,谢谢你。如果你哪天疲惫了,厌倦了,可以休了我,我对你,一直心存感激。”
她说的是实话,不管他是出于感情或是其它的原因,他总算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伸出了手来,以后她便是被他甩了,也没什么好报怨的。
这件事本来一开始对他就是不公平的。她该是拒绝的了,但却没有。郝连野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他看起来是那种因为同情而娶别人的人么。
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逼她。“罗嗦死了!睡觉!”
郝连野低喝了一声,一把拉上被子手一挥烛灭,黑暗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郝连野嗅着身边人的身上的淡淡的香味,身体已经起了骚动,低咒了一声,紧闭着眼,魏涟漪却是不知他的痛苦,沉沉的睡去和周公约会了。
听着耳畔的呼吸声,郝连野身体的躁动慢慢的静了下来,伸手搂在她的腰间,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他要她在爱上他的时候,再全部的得到她。
晋康皇宫。韩尚祁正在正阳宫里审着折子,忽地一阵的香味传了过来,一抬头,是胡小雪端着碗走了进来。“皇上,看你,看折子又是这么晚,臣妾为你做了一碗参汤,快喝下吧。”
胡小雪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将那碗放在桌边,韩尚祁一笑,眼里尽是宠溺之色,“怎么亲自动手子,那些奴才们做什么去了?”
“我喜欢亲手为皇上做吃的。”
胡小雪笑说着。韩尚祁接过,一边拂了拂她的发,“先去休息吧,朕处理完了折子便去。”看她神有些恍惚,问道,“怎么了??”
“没事,臣妾有些不舒服,先行退下了。”
胡小雪心里莫名的烦躁着。
胡小雪眼眼瞥到了桌上的其中一个折子,讶声道,“漠北皇帝,娶了皇后了?”心里一抖,是那个和她很像的女人么?
韩尚祁应了一声,韩尚祁想着要给那漠北帝送个什么新婚的全礼物才合适。胡小雪乖巧的应了一声,又无声的退了出去,韩尚祁将那参汤满满的喝完心里有些感动,这次从漠北回来,她变了好多,越来越乖巧了,他本来应该是欢喜的,却有些莫名的失落感升起,抚着心脏的位置,总觉得有一个地方空荡荡的难受。
看得头有些晕,披着衣服出了殿外,想要去走一走,来到了御花园里,却不知何处嗖地一声飞来一支竹箭,韩尚祁身形一转,轻易的躺过,那平静的莲池里却是倏地飞出了一条人影来,长剑在黑夜的月下发着清辉,折射着阴寒的脸,韩尚祁心里一惊,宫里居然有刺客,两人打斗起来,很快惹来了宫里的侍卫跑了过来,韩尚祁却是不要人帮忙,想要和那黑夜人一较高下。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朕?”
那人面上带着面具,大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刺耳,武功显然已是在他之上,“爷不和你打了,后会有斯!”
那人大笑一声,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劲气直朝着韩尚祁而来,韩尚祁竟是没有避开来,砰地一声飞起落下,头撞到了那尖尖的岩石上。登时晕了过去,吓呆了一群的侍卫,“皇上,皇上?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肖一飞和胡小雪也闻声而来,看着那床上的人昏迷不醒着。
太医一群人的进了来,上前一查,“不用担心,皇上保是晕倒了,没有受到内伤什么的。”
开了药让人去熬着,两人这才菘了一口气来,两人回到了宫里就没有松懈过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肖将军,娘娘,皇上需要休自己,你们先出去吧。”
德官低眉敛目尽职的说着。胡小雪二人退了出去,却是没法的安下心来,扶着心口,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般,会有什么事呢?第二日两人放心不下,胡小雪又来了正阳宫,正好碰见肖一飞。
还没有到了门口处,就听见一阵的尖叫声响起。两人心里一惊,这不是德官声音么,难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两人相视一肩膀,飞奔而进冲破了门,一看到那床上坐着的人时,惊得呆住了。“皇上,你……”胡小雪心里不安的看着那个人,一头的雪白银发,眼神如同十月寒天的冰冷的人,心里一咯噔,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来。
“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朕?”
韩尚祁终于抬起头,冷冷的光看了过来。胡小雪脚一抖,人就跪了下去。肖一飞也是心一抖,下跪,心道,皇上怎么就突然的想了起来了。看那一头雪白的发,怕也是因此吧,没想到他用情至深。“皇上,臣是不得已为之,请皇上恕罪1”
啪!韩尚祁一拳击在床沿上,一双眼血红色,那双眼像是要将他撕成碎片般,最后冷冷的化作了一声滚!两人面色一变,不敢停留,退了出去。
肖一飞摇头叹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果然是阻止不了,这下该如何才好。”
“说起来都怪你,没事让皇上去漠北干什么,不然有这事儿吗?”
胡小雪心里委屈又生气,昨夜还是温柔的一个人,今天却突然变成一个人了。那样的极端的落差让她害怕又心酸,难道她一辈子就只能做别人的影子吗。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一夜白发,那该是怎样的伤心啊,想着皇上把痴心一片给了一个死人,她心里嫉妒的就要发疯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知皇上会做些什么,希望不会太离谱了。”
想到昨天的折子才上去,那漠北的皇帝娶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瘫痪,而且美貌惊人,他半点不用怀疑一定是那个女人了。
只是如何又变成了瘫痪的,他自会让人细细的查明的。
“怎么办,我们要怎样才能让皇上想明白啊。”
胡小雪担心自己更担心他,一夜白头,被气得吐血了,他的生命和那个女人联系起来简直就是灾难嘛。“解铃还须系铃人!”
胡小雪忽的说出这句话来。肖一飞一楞,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你不用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皇上好。”
胡小雪有些疲惫的一笑。
有些说不出的凄凉的味道。韩尚祁将自己关在那阴暗的暗室里,不愿看见任何人,脑中不断的回想着那在漠北的一幕幕,她倒在别人的怀里,又想着昨夜的折子,她做了别人的皇后,还装作不认识他。
韩尚祁哈哈大笑一声,站起身,坪地一声击在墙上,手上的血湍湍的流下,却是没有半点的在意,身体的痛也怎样及不上心脏的揪痛,什么山盟海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背叛了他,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韩尚祁抱头跪了下去,泪落下了地板,“为什么这样的伤害我,为什么,我那样的在乎你,倚弟,你怎么能这要这样残忍,怎么能爱上别人嫁给别人,怎么能忘记我?”
从没想过她会用着陌生而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是那样的痛不可抑。这样的痛着,却是没法去恨她,韩尚祁觉得自己悲哀又可笑,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好长梦,梦里时而幸福时而如坠地狱般,不,不,倚弟,倚弟是他的,不能属于任何人!
“倚弟,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你只能是我的!”
韩尚祁喃喃说着,一脚踹开那大门,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视线却是慢慢的模糊了。
一路无意识的往外而去,那些个太监看着他,虽是认出了他,却是不敢靠近,皇帝一夜白发的事情很快就传进进了整个皇宫的角落。
都在纷纷的猜测着其理由,韩尚祁却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无意识的走着。到了那莲湖边,低头一看,那湖水里倒映出倚弟的脸来,却是在朝着别的男人笑着,他愤怒的一拳挥了出去,“放开她!”
那身后的奴才看着他扑嗵一声跳入了水里,大惊,心道皇上莫不是要自杀,一边扯着嗓子喊着,那湖中的人慢慢的沈下,那太监心里越来越慌张,却因为不会游泳不敢下去,不一会便见一个介影冲来,也跟着便是一跃跳了下去,定睛一看才知是肖一飞。
肖一飞向着那水里游起把韩尚祁抱着飞身而起,手掌蓄力在他背上一掌击去,韩尚祁嘴里吐了口气,恢复了呼吸,人却是软软无力的倒了下去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