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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一种爱叫执着追求:炽热的爱情之火永远不灭(3)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她,他还是有些喜欢她的,要不他每天也就不会一想到什么或碰到什么,就打电话向她倾诉———但也就仅限于此。

感觉上,他对她的感情,比喜欢多一点点,离爱,还少一点点。

他知道,凭她的聪慧敏感,也能感觉得出来。只是,她心里认定:事情可能会有转机,所以,她一直努力着。

他也心照不宣地配合着她的努力。

可是,这种事,总是不能勉强的,他们的努力,对他那种状态毫无帮助。

最后,夏日将尽的时候,她显得十分疲惫,终于轻轻地说:“不如分开一阵子吧!”

他不做声,默认了这种提议。

虽然她极力控制住感情,想不失态、平静地从他身边离开,他还是看见她眼睛里的泪水慢慢地涌上来。他心里掠过一丝难过。

就这么分开了。最初,他不太习惯,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蹿。过了一段时间,才平静了心情整理好情感。某天,他突然想起:交往那么久,他从来没去接过她。无意识地,他便踱到她办公楼的对面等待———其实也不知道等什么,他只想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去看看她。可惜,他并不知道她在哪间办公室上班,所以仍见不着她。于是,他又不自觉地call了她。

一切就像个奇迹,他看见对面的三楼上跑下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跑下三楼,穿过一条街,沿着一条50米岔道,直跑到另一条主街———那儿有一个公用电话亭。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以前她每次回他电话,呼吸都那么急促。

她说过办公室里有电话,但那是公共财产。况且,一贯冷静理智的她,怎么能当着全办公室人的面,低着头、红着脸说“我想你”之类的话?所以每一次回他的电话,她都要从办公室三楼跑下,穿过一条街,沿着一条50米岔道,直跑到另一条主街———用那儿的公用电话亭的电话。

每天,他call一次,她跑一次;他call两次、三次、多次,她跑两次、三次、多次……

阳光灼灼的夏日,一个微微有些胖的女子,在尘埃飞扬的街头气喘吁吁地奔跑———仅为回他一个电话。

他的心一动,就温柔地痛起来。

他忙大步流星朝那个为爱奔跑的女子走过去,他要告诉她:他现在是多么爱她!

1000块拼图的爱情童话

在他和她相爱的第三年,她决定离开,并不仅仅是离开他而是离开这里,她要出国。她总感到自己太压抑,想出去走走。他没有说一句挽留她的话,只是在机场,为她送行时,送她一盒拼图。他说这不是一般的拼图,整整一千块,我不要你很快将它拼完,而是希望在你想起我的时候,就拼一块,当你拼完的时候,想回来了,那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不想回来,那么我祝福你。

于是她带着拼图飞走了。偶尔会给他打打电话,写几封E-MAIL,两个人总是淡淡的,关于她的归期,她不说,他也不问。

第一年,她在富士山看樱花,她说她的拼图拼了只有150块,因为樱花太美了,让她无暇想起他。第二年她已经开始在白宫大街旁的小路上散步,好像想他的日子多了起来,因为她拼到了480块。第三年她说她忽然想看看康桥的美,于是来到有着惜别味道的康桥。这一年她的拼图拼到第819块。

朋友都在劝他,不要再等她了,因为她走得越来越远,不会再回来了。但他只是笑笑,说不,我会等到她的。地球是圆的,她虽然离我越来越远,其实却是越来越近。

第四年,他没有收到她的任何信,也没有接到她的任何电话,因为她回来了,做了他的妻。朋友都很惊讶,一贯不喜欢被约束的她怎么会回来,而且还成为他的妻?

这时的她总是一笑,指着他们家客厅的一幅画说,都是因为它。

抬眼看去,那只是一幅用众多的小拼块拼成的画而已,因为长年随着女主人旅途的辗转与岁月的流逝,早就失去了它原本鲜亮的色彩,整幅看上去灰蒙蒙的,同时因为它没有太多的意境在里面,反而给人一种过多商业的气息。

没有什么啊,很一般的一幅画了。朋友总是不解说。

再仔细看看,她耐心地说,并用手指指了指画的右下角。

在那里有个繁体字写的爱字,一个有心的爱。“心”字其中一点的小拼块和所有的都不同,很新,有着不同的光泽,就像是缺一块重新放了一块新的。

那年的她在拼完第九百九十九块的时候,她怔住了,然后想他在机场所说的,明白了。于是她回来了,让一直等待的他为她的这幅画补上了最后的一小块,成全了那颗心,成全了爱,成全了他和她之间的爱情。

一袋米挽救的爱情

她一直不太喜欢她的男友。当初,只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只好勉强去见了面,然后不咸不淡、不远不近地与他保持着这层恋人关系。

他人很忠厚且温和,但不是她所喜欢的那种男孩子的类型。他不浪漫,也不会说些讨女孩子喜欢的甜言蜜语,和他呆在一起,她觉得很闷。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他说分手,可不知怎么,每次话到嘴边了,始终还是不忍。

一次,她为一个从南方回来的同学接风洗尘,他也去了。酒桌上,大家聊得很开心。同学千里迢迢从江南那个著名的鱼米之乡,开车拉来十几袋上好的米分送给一帮同学,说是这种品种的米产量很低,就是在当地,普通人家也是很难吃到的。立刻有男同胞们上前敬酒再次表达谢意,他坐在一旁,只是憨憨地笑,忙着给大家端茶倒水。一会儿,有人要喝北京的二锅头,酒店里没有,他又自告奋勇地跑出去买。

吃罢饭,大家开始唱歌跳舞。她的这帮同学个个多才多艺,能玩能疯,她玩得很是尽兴,倒把他冷落了。可他似乎并不气恼,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她玩。有女同学拉他上场跳舞,他立刻窘红了脸,语无伦次地说不会。人家说,没事的,随意跟着扭就是了。他依旧不解风情地直摆手,甩开女孩牵着的他的手,女孩一脸尴尬。她看着心里气,心想,找这样的男朋友,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长面子了,聚会完后就跟他拜拜。

聚会结束了,大家各自提着米走了。她想把米送给父母吃,可看着这20公斤的一袋米,她犯愁了,怎么拿得动呢?他说,这样吧,米我拿回去先放在我那儿,改天我休息送到你父母亲家去。她想了想,点点头。

那一日,她先回了父母家,等他送米来。那天的下午,天下着雨,她坐在家中,焦躁不安。一是担心他会在路上出什么事,二是为一会儿他来了,要跟他说分手的事而有一丝不安。她觉得自己有点把人家用完了,再一脚踢开的嫌疑。但她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这次必须说。

她站在院门口,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想,也许他今天不会来了吧,这么远的路,交通也不方便。正这样想着,她忽然望见远处有个骑自行车的人正朝这边来。是他!他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被雨淋得浑身都湿透了。他下了车,顾不了和她说话,抱起车后的米冲进了屋子。他放下袋子,掀去上面的塑料布。她吃惊地发现,他身上的毛衣毛裤也脱下来盖在了米袋上。他检查完米后,高兴地说,还好,米只潮了一点,不会影响口感的。

当她的父母得知他是因为交通车突然坏在了半路,只好想办法借了辆自行车,又到处找来一块塑料布,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赶到这里时,感动得一个劲地说,其实米就是淋湿了,也没什么关系的,但能够这样心细地想着老人,日后也会这样待我女儿的……她望着他,他满脸是水,依旧憨憨地笑,她感动得竟不知说什么好。她想,幸亏了这袋米,挽救了她的爱情。

一场三千宠爱的荔枝暗恋

最是青涩少年时。她如满月,让所有的星星都黯然失色。考试的名次表上,她总是最前面的那个联欢会的舞台上,她总是舞姿最美的那个;在别的女孩子还在为一件新衣服雀跃时,她已经对满橱穿不完的镶满蕾丝的白衬衣、公主裙渐生厌倦。

这样的女生,或许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他们被男生暗恋,被女生嫉妒,被所有人关注。永远都是最耀眼的那个,一闪一闪亮晶晶。

而他,那年那月,不过还是一个懵懂少年。因爱打游戏机而常常考试不及格;因爱踢球而每天一身臭汗,看上去邋遢不已;因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而沉默寡言。这样的男生,每个学校都会有。

他和她的座位只有十米的距离,他们做了912天的同学。可是,她不知道:他喜欢她。那是属于年少的心事。微苦。暗恋,本如绿茶,应是一种隐晦的清澈,淡淡的甘甜,却因被时光沉淀得太久而微泛苦涩。他从没向她表白过,一点暗示都没有。

直到初三有一天晚自习以后,等到教室空荡荡时,他才放了一包东西在她的抽屉里。从教室出来,他听到风呼呼地扫过空旷的操场,来了又去了,仿佛是大地压抑不住的躁动。

第二天他很早就来到教室,他看到她进来,放下书包,从抽屉里摸出他放进去的那包东西,暗红的果实,一粒粒滚圆——荔枝是一种有压抑情绪的果实。她打开,又包起来,对后桌的一个女孩子说了句什么,轻笑,然后将那一包荔枝放在了后面的那张课桌上。她转身时,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一声清脆的声响,一瓣一瓣剥落,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心事都已风干凋零。他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书本里。

世事沧桑,谁曾料到三年后,男孩和女孩会重逢在另一座城市同一个校园呢?分别后的高中三年,男孩子渐渐捡拾起自己遗落的学业,终于也考进了这所重点大学。

再次相遇,少年时的青涩已渐渐褪去。他终于敢光明正大地约她吃饭或者去看社团的话剧表演。只是,她少年时的耀眼深深地灼伤了他敏感而脆弱的内心。他依旧不敢表白。

一天,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后,他忽然看到路边有卖荔枝的。年少时的那件往事便慢慢地浮上来。他有点眩晕。许久,他说:“你吃荔枝吗?我给你买点荔枝带回宿舍吃吧。”

女孩轻笑,和四年前一模一样的笑容。“我从小就不吃荔枝的,一吃就上火,脸上长痘痘。”

他怅然若失。忽然之间,他有勇气告诉她这样一个故事:初三的时候,一个男孩暗恋一个女孩。有一天,男孩子做梦,梦见女孩子说自己想吃荔枝,于是男孩整个星期都没有再去打游戏机,他把攒下的那些硬币全部买了荔枝,悄悄放在了女孩的课桌里。其实他的愿望很微小,只是希望女孩子真的如他所梦见的那样喜欢吃荔枝就可以了。不曾想到那个梦竟骗了他。

女孩子愕然,美丽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既而认真地说:“你知道怎么解这个梦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梦见女孩子喜欢吃荔枝,代表你暗恋那个女孩子,内心想把她当杨贵妃那样宠爱。”

他有点窘迫。晚上的校园人很少,风来了又去了,就像那年那夜那个空荡荡的操场。

忽然她伸出手,把手指放在了他的掌心。这么多年见识过种种追逐,却只有他一个人,在遥远的梦里,都想着要让她三千宠爱于一身。

他紧握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将彼此融化。

另一对耳朵藏在哪里?

考林的父亲是一位口吃矫正专家,十几年来医治了无数的口吃患者,可最终,他那调皮的儿子考林却耳濡目染地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结巴。而且,他的精湛医术总是帮不了儿子。每当考林面对父亲的矫正时,口吃就会变本加厉。

口吃让考林成了个自卑孤僻的孩子,他总是喜欢躲在自己的角落里,不愿意和别人交谈玩耍,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取笑过他。渐渐地,同学们忽视了这个即使老师提问都不回答的男孩。孤独的他开始爱上了写作,一个人默默地看书,静静地写诗歌写散文,独自海阔天空地思考。他笃信:孤独安静的生活,往往会是一种生命存在的最佳方式。

好像冥冥中,考林就注定会是个异类,他的世界里有的只是他引以为耻的口吃和自以为是的作文。他上高中的时候,一个名叫卡伊丝的女孩成了他的同桌。那是个漂亮开朗、有着一头漂亮鬈发的姑娘,她喜欢考林笔下流泻出来的一篇篇美妙绝伦的文字。卡伊丝不停地找机会跟考林说话,但是,自始至终,她没有从考林的金口里掏出丁点语言。尽管这样,这个骄傲美丽的公主还是爱上了孤僻得要命的男孩。

卡伊丝开始给考林写情书,考林冷冰冰地回了张纸条:"我是结巴,别烦我!"同学们都劝卡伊丝最好别招惹古怪的考林。但是,可怜的姑娘真的爱上了这个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孤芳自赏的家伙。一星期后,卡伊丝把一盘磁带送给考林做生日礼物,这是多年来考林收到的第一份同学送的礼物。磁带里录的全是考林在《橙色星期天》上的文章,卡伊丝的声音十分的美妙!最后,卡伊丝说:"知道吗,考林,我有严重的耳背病,必要的时候做我的传声筒好么?"

考林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诗歌散文从卡伊丝的嘴里吐出来会那么悦耳动听,他答应卡伊丝,老师声音太小时会重复给她听,惟一的要求是卡伊丝不能取笑他。

考林终于肯在众人面前说话了,不过,他只是在跟卡伊丝传达老师的授课时才说上几个字。开始时,考林总是低着头迅速地把卡伊丝没听到的抄到纸上递给她,但是下课后卡伊丝很委屈地叫着:"你嫌我耳背。"慢慢地,考林也能结结巴巴大声地跟卡伊丝说话了。到后来,卡伊丝还要考林在自习课上给她念他自己写的文章,她告诉他:"你知道吗,听你朗诵你自己写的文章真是奇妙极了!"听到卡伊丝的夸奖,考林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美。

再后来,卡伊丝会让考林认真地看她,跟她大声地说话和朗诵,因为她从书上了解到口吃不是疾病,它的根源在于心理障碍。考林更勤奋地写文章了,他开始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大声朗读。他爱上了聪明的卡伊丝,他终于懂得:用最标准的音符、最洪亮的声音给卡伊丝读自己的文章,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

半年过后,考林的口吃奇迹般地好了。他开始在课堂上回答老师的提问,开始在学校的大礼堂朗诵自己的诗歌,他的声音永远比别人高八度。同学们开玩笑说他封闭太久了,需要爆发,只有卡伊丝知道,考林是让自己在哪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再口吃的考林开始备受女生的欢迎,不断有女孩写情书给他,有时候还会有胆大的女孩跑到他桌子旁说几句令人脸红的情话。每当这时,考林都会轻轻地回答她们几句,他想反正卡伊丝的耳朵很背不会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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