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灵渊龙谷一片安静,一个山洞,永远萦绕白雾的池子,岸边一朵蓝莲花不断的吸取着寒气,优雅地摇曳着花瓣,池底的紫晶棺静静的安放,棺中之人安详的躺着。
另一个方向,冥历站在一座山峰上俯视着下方的大地,白烟袅袅的升起。冥历摸了摸早就咕咕叫的肚子,身处贵族家的他,可从来没有自己弄过吃的。手中提着四五只兔子,可却不知怎么烤着吃。要么就是烧焦了,要么就是生的,况且没有油烟作为调料品,这几天简直度日如年。
看着下方的人家,冥历早就就按耐不住性子,矫健的身姿宛如虎豹,不多一会就来到了山下,一个四面环山的村子坐落的人家也不多,可里面却充斥着孩童的笑声,还有大人的闲聊声。
冥历走在通往村子的大路上,一条大黄狗冲着他拼命的叫,却不敢往前一步,这时,村子里走出一个身着干净整齐的女孩子,对着大黄狗摆了摆手:“阿黄,怎么了?”
被称作阿黄的大黄狗还是一个劲的冲着冥历大叫,衣着整齐的小女孩顺着狗的叫声看向冥历,然后对着大黄狗说道:“阿黄,别叫了,等我去问问那个大哥哥。”
大黄狗看了看女孩,安静了下来,跟着她往冥历那走来,:“你从哪里来,来这里有事吗?”
冥历看着眼前的女孩,年纪不大,却拥有一股不同于同龄人的意味,虽然冥历年纪也不大,可在驭龙帝国,只要到了十五岁就算成年,因为这个年纪正是最后一次龙之觉醒的年龄,而眼前的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左右。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冥历看着正凶狠狠盯着自己的大黄狗,漫不经心的道。
“看来你是途径这里的,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奇怪呀!现在我带你去见李叔吧,他是这的村长,让他来定夺吧。”
“也只能这样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做事这么沉稳。”
“也许是境况驱使的吧。”
冥历听了这话不禁多看了女孩一眼,平凡的外表,普通的穿着,冷静的思维,这个年纪究竟她的世界发生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感叹,回想自己又该如何呢?家族的惨状,在自己浑然不觉中消失,这样一个惊天霹雳或许并不是拥有太大的冲击,没有比亲眼看来来的更残酷。可他却真真确确的发生了,即便不相信,也由不得自己不信。冥历陷入了沉思,自己怎么办,自己的路怎么走,只身一人真的能挑起大梁,为家族复仇,把整个龙族解放吗?
“你怎么了?我的话勾起了你的往事吗?”
“没事,我们走吧。”“嗯嗯。”
径直往前,整个村子一片安详和谐,女孩在前面带路,大黄狗没有跟来,好像它的职责就是守护那扇大门,守护村子唯一的大道。地方并不远,拐了两个弯就到了,村长的房子并不是如想象中的气派,一层的茅草屋,比周围的房屋还要差些,可却干干净净,不过和冥家那种贵族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可作为一个亡家之徒来说,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先看看李叔在不在,你在外面守着,别到处乱跑,最近村子不太安静。”女孩回过头来对着冥历说道,便往屋里走去。
冥历看着走进去的女孩,自己找了个石头坐下,等她,肚子又传来咕咕的响声。冥历无奈的撇撇嘴。
过了不久,女孩出来了,只是一个人出来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李叔不在,应该是和其他人商量事情了吧,我们先等等。”
冥历摸了摸肚子,略显尴尬的道:“请问你这有吃的吗?我可以用这些兔子作为报酬。”
女孩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作为猎人,你竟然不会自己弄吃的,不过,你的捕猎身手还不错,跟我进来吧。”
女孩拿出一把小刀,直接从肚皮一挑,刷的一下,快速的将一只兔子弄干净了,很快的又一只,一切准备就绪,冥历遇到了一个难题,在小女孩叫他生火的时候,然而他却不知所措,被女孩狠狠的鄙视了一把::“你可真够笨的。”对于这些,冥历也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用‘你,喂’这些词称呼你吧?”
“我叫慕容雪,你可以叫我小雪,你呢?”“我叫冥历。”“冥历?是贵族冥家的吗?”女孩异样的看着他。
冥历心中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是作为三大贵族的冥家呢?只不过是同姓而已。”“我也这样觉得,冥家那样的庞然大物可不是能轻易触碰的。”
一想到冥家,冥历的手就忍不住握紧了一些,心中低吼:“冥家啊,我迟早要讨回一个公道。”冥历突然转变的表情,慕容雪以为冥历在意自己的身份,顿时叉开话题:“兔汤炖好了,你不是饿了吗?”将汤盛起来,端到桌子上。
冥历也发现自己失态了,也不再说什么,来到桌旁,吃起来。
慕容雪看着冥历,眼中闪烁着什么,难道她真的没看出什么吗?谁也不知道。
这时,外面走来一位中年人,气质非凡,一点都不像是一位村长,来到门前看到慕容雪,:“雪儿,回来啦?他是谁?”
“李叔,他叫冥历,身份我确认过了,不是野狼的人,应该是一位外出历练的少年。”
“冥历?,是那个贵族的冥家吗?”李叔眼中闪过一丝希翼。
女孩摇了摇头“我问过了,只是与冥家同姓而已。”
“是我想多了,也是,冥家那种贵族,怎么会走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呢?不过这次村子的境况,有点不太好。”
“李叔,怎么了?野狼又来勒索我们?”
李叔眼神暗淡:“这次不仅仅是勒索,他们让我们搬迁,给予十万金的补偿?”
“李叔,不能答应他们,他们欺人太甚,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况且,我们不一定怕他们。”
李叔沉默了,似乎是在思索着后路,冥历也已经吃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