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唐门,亲人分离,两个十岁的小孩难免伤心落泪。
一位年青唐门弟子,笑呵呵的说道:“我叫鲁越,以后叫我鲁师兄就好。你们谁是秦无悔?”
“我”。秦无悔点头示意。
“嗯,那你就是洛九啰?”鲁越手指洛九说:“我奉掌门之命来安顿你俩,好啦,别哭啦,跟我走吧!”说完鲁越便领着秦无悔和洛九穿过前院左侧门廊,进入侧门小院。
鲁越一边走一边说:“唐门门规,卯时(凌晨05点至07点)起床练功;辰时(07点至09点)半个时辰吃早饭休息,半个时辰练习飞镖;巳时(09点至11点)练习拳脚功夫;午时(11点至13点)前半个时辰帮厨房做杂役,具体做什么听安排。秦无悔不必做,可以自行安排,洛九必须做。”鲁越说完后,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俩说:“听明白了吗?”两小孩是懂非懂的点点头。
鲁越转身继续前行,同时也继续说道:“午时后半个时辰,吃午饭休息。未时(13点至15点)练习独门暗器。申时(15点至17点)做杂役,具体做什么听安排,同样秦无悔不用做。酉时(15点至19点)吃晚饭休息。戌时(19点至21点)休息时间,自由安排。亥时(21点至23点)一到,准时熄灯睡觉。”鲁越转身看着他俩说:“这便是唐门日常一天的安排,你们都听明白了吗?”他俩点点头后又摇摇头,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明白没有。
鲁越笑道:“点头又摇头,你们是明白,还是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不明白的就问我,你们刚开始练习的唐门基本功,是由我教你们。”两人连忙点头,转眼他们已经来到一间厢房门口。
鲁越开门后带他俩进去,厢房里放着两间小床,床上被褥齐全;还有一口箱子和一间柜子,一张小桌两张小凳,小桌上放着一盏很久没用过的油灯,油灯旁有两个茶杯,墙角放着水壶,这便是他们的新家。
鲁越又说道:“这就是你们的房间,按理你们的级别是不够住双人间的,但秦无悔是掌门的入室弟子。所以,待遇跟别人不同,以后等你们武功资历更高了,待遇也会不同。缺什么东西,就去库房支领,东西按时令发放,有公共澡堂可以洗漱,按时有热水供应。你们先休息一下,待会吃午饭我再来叫你们,吃午饭我后带你们到唐门各处走走。总之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就问我这位鲁师兄。好啦,我先走了。”说完,鲁越转身离开。
鲁越走后,两小孩沉默不语。还是洛九先开口说:“少爷,你睡里边那间床,我睡外面,有事你晚上好叫我。”说完,洛九便去检查柜子和箱子,将他俩包袱内的换洗衣服放好,再看其他物件虽然旧点,都还能用。
秦无悔嘟着嘴气愤的说道:“为什么,我不用做杂役,而你却要做,真是可恶,应该我俩都不用做,这样不公平。”洛九笑道:“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们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你是主子,我是下人,做点杂役也没什么。”洛九回答的既平静又淡定。
唉!秦无悔哀叹一声后,便躺在床上休息。而洛九则将东西清理一遍,重新打扫了屋子。
鲁越如时来叫秦无悔和洛九吃午饭,随后带他俩转悠唐门山庄各处,大概地方让他俩都熟悉熟悉,就这样第一天便匆匆过去。
……
翌日,卯时,鲁越敲门呼喊:“快起床,练功的时辰到了!”这时两人还睡眼朦胧,洛九忽然想起日常安排,倏的跳起来,唤醒秦无悔大家迅速穿戴好,便同鲁师兄一同到前院练功。这时前院站满唐门弟子,大都是年龄在十六岁以上,十岁左右的孩子估算也就十来个。
第一天虽然狼狈还好没有出丑,早晨所练基本功,无非就是一些基础的马步,轻功弹跳,还有基本拳法套路。这些常规基本功,秦无悔和洛九在长安老家时便已经每日练习,所以,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新奇和难度。而飞镖练习他俩却十分兴奋,因为这是以前没有练过的武功,再则飞镖打靶本身对小孩而言就是十分好玩的游戏。
时至中午,洛九被安排在厨房烧火,主要负责添柴加火。而秦无悔无须杂役,自由安排活动,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至此,秦无悔与洛九从小到大,第一次开始命运轨迹上的分离。
下午,如安排一样,练功休息,然后洛九去做杂役,给他的安排是到竹林砍柴,就这样平淡而有规律的度过初来的头几天。
……
洛九头几日不熟悉路径,不敢进竹林深处砍柴,故而打柴并不多,回来后被师兄们责骂自己懒惰。所以,洛九决定进入到竹林深处,找到更多枯木枯树,一定要砍最多的好柴火回去交差,他不想别人瞧不起。
竹林深处来的人少,枯木死竹子很多,洛九一个劲只顾砍柴。忽然密林深处是乎有人声呻吟,起初以为是风吹竹叶发出的响动,可后来呼唤呻吟声越来越大。洛九先是一惊,后又有些害怕,想转身回去,可一想如若有人需要救助,自己这样走掉,岂不是没有侠义胸怀。思来想去,洛九还是决定去探个究竟。
洛九手握柴刀,小心翼翼的将杂草细竹斩断,朝人声传出的地方探寻。前行大约十来米,发现前面草垛上坐着一个人,身穿兽皮乱发遮面,看起来十分可怕,草垛边还留有血迹,看来此人受了重伤。
洛九不敢久留,慌忙转身便要离去,忽然身后怪人呼唤道:“孩子,别走,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快回来,我有话说。”洛九听到那人唤自己,心想:可能他也没有恶意,若要害我,我也跑不掉,豁出去了,先看看他是谁再说。
犹豫片刻,洛九壮着胆子,走近那怪人身边,仔细一看吓的他是魂飞九天,这人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