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侧着脑袋想了想,道:“这话倒也有理。今天你就先回去,不过明天要早点过来。”北冥澈如释重负,连忙点头道:“我一定早早就来。”连忙告辞回去了。
花老望着北冥澈离去的背影,手舞足蹈:“我终于有自己的学生了!他长得可爱人又单纯,真是太符合我的要求了。就算学不会那些失传几千年的灵术,我也会让他成为一名优秀的园艺师的!太好了!我得赶紧安排他的课程。”
“花老很单纯,也很认真,跟他学习可能会辛苦点,但也会很愉快。你是他这些年唯一的学生,一定会对你关爱有加的。”吃晚饭的时候,穆承恩这样告诉北冥澈。
晚饭后北冥澈回到穆秋辰的房间,只见穆秋辰都已经把房间收拾好,在墙边临时加了一张简易床。穆秋辰笑着说道:“你现在是见习学员了,也算是玄武书院的一份子,很快书院就会给你安排宿舍,这几天就先委屈你跟我挤一挤吧。”
北冥澈流浪这些时日,哪天不是风餐露宿?听穆秋辰这么说不禁有些感动,道:“哪有什么委屈我的?这对我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了,真谢谢你和穆叔叔对我这么好!”
穆秋辰道:“这有什么呢?谁让咱们投缘呢,缘分总是很奇妙吧?你好像比我大一点吧,以后我就当你是我大哥了,怎么样?”
北冥澈心头一热,拉起穆秋辰的手道“好啊!我是求之不得。”穆秋辰欢喜道:“就这么说定了。”语气一转,又道:“花老有时候就是太罗嗦,人是挺好的。他的药圃有书院特殊经费支持,学员们也可以到那里勤工俭学,帮他照顾植物。不过咱们书院基本上是富贵子弟的天下,需要到那里去勤工俭学的,也只有有数的几个人了。我平常就经常去那里,一个月能挣五枚银币呢。”
“五枚银币!那可真是不少啊。”听到还有收入,北冥澈的眼睛顿时亮了,五枚银币,对他们来说那可是相当丰厚的收入了,道:“以后我也参加,一个月五枚银币,够我的生活费了呢。”
穆秋辰道:“那好的很,现在跟我一起在那工作的还有歌舒容、歌舒华姐弟两个人。他们父母早亡,姐弟俩相依为命,都是极好相处的,你们很快也能成为好朋友。”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不久便也睡了。
这一夜,穆秋辰一如往常睡得香甜,而北冥澈却睡的一点都不安稳。这并不是他不习惯于与人共眠,而是因为在他入眠后,体内的魂珠本能波动,让北冥澈的脑海中总是反复出现一个挥之不去的画面。
千丈高峰,残阳如血,三个挺拔孤傲的身影鼎足站立,各自相距百米。
“你们一个是神宗太上、青龙皇朝的武皇,我的亲哥哥,一个是圣域的教尊。两大传说之地的首脑,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强者,都是如神明一样的大人物,人人敬仰!现在终于撕破了伪善的面皮,联手对付我一个了!哈哈哈!”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色袍子的中年男子,这时嘴角带红,面色狰狞,凄厉的笑声之中充满了愤愤不平与怨毒。
“你暴虐成性,六亲不认,最后竟然杀死自己的亲生母亲,天理不容。父皇念及骨肉之情,不忍心杀你,只是把你流放到黑暗森林,想不到你不但逃了出来,还学成了邪灵术,到处残害无辜。不杀你,天下难安。你今天是在劫难逃,如果乖乖束手就死,我和教尊还会给你留个全尸,埋你在这荡日山巅,否则,哼!你知道后果!”
武皇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但他既然是那黑袍中年男子的哥哥,实际年龄自然不止于此,他一身明黄长袍,英俊不凡,此时神色冷厉,双眼睁合之间精光四射,显然对眼前之人早已下了必杀之心。
黑袍中年男子冷笑道:“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咱们都是这世界上的顶峰至强者,你们目的是什么能瞒得过谁?想到惊世神殿寻找最终突破的契机,得到传说中的神印,你们是白日做梦!”
圣域教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上穿着一袭白袍。那袍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却是一尘不染,干净至极。他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淡淡的昊然圣辉之中,给人一种无比神圣的感觉。
教尊的神情虽然温和,然而他说出的话却更令黑袍中年男子心寒:“邪主,你不死,我与武皇寝食难安!”
邪主见他们心意已决,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的,而且也知道在他们两人围攻之下,自己断无取胜的可能,何况皇朝和圣域的高手都在山下,逃也逃不出去,只有拼死一战。
明白了这一点,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嘿嘿笑道:“想杀我,你们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来吧,末日之劫!”只听他厉喝一声,身形拔地而起,随即双手结印,大声诵念莫名法咒,每一个字都似有万钧之力一般沉重,令荡日山也微微颤抖。
随着诵念的法诀越来越响,邪主的背上竟长出了两个黑色的翅膀,宛如实质,极速扩展,转眼已有十几丈长,遮住了天边落日。双翅直指向天,没入云层之中,顿时搅动云层狂卷。
空间的黑暗力量就如受到召唤,自四面八方疯狂地向双翅之中汇聚,涌入邪主的体内。邪主张开双臂,将黑暗力量导出于双手掌心之中,各形成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黑色光球,迸射狂暴的黑色电流。
随着黑暗力量越积越多,光球反而渐渐缩小,最后收缩成只有一尺大小,然而它发出的能量波动却更加猛烈,竟令空间也为之扭曲。
黑暗力量以邪主为中心,刹那延展,遮住天地,使四周空间陷入无边黑暗之中,对面不能相辨。强烈能量激荡,旋动狂暴气流,摧山毁石,折林断木,十里山巅顿时成了一片恐怖的末日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