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叫道:“你怎么不念了,傻笑什么呢?”北冥澈站起身,笑道:“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换个罚我的方法吧,让我干什么都行,别再让我傻念这什么法诀了。”
花老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道:“那可不行,说话算话,还是接着念。下午吃过饭也要接着念。明天一天也还要接着念,后天也要念。什么时候龙牙草有了明显的变化什么时候停止。”
北冥澈一听傻了,叫道:“你不是说真的吧?他万一永远不会产生明显的变化呢,我不是白念了?”花老道:“不白念,我给你发勤工助学金,一个月五个银币,别人勤工助学是帮我照料花圃,做些施肥浇水的工作,你就只负责跟龙牙草交流就行了。”
“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吗?”北冥澈一听有生活费拿,顿时心安了不少,但还是总觉得浪费时间。
花老小眼睛一瞪,道:“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我说有意义就是有意义,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哪有这么多话。”
北冥澈不情愿地蹲下,一边大声念法诀,一边暗自腹诽花老是个疯老头,修为这么低脾气又这么坏,就只会种花种草,难怪没有学员愿意跟他学习。可是又转念一想,谁让自己是个见习学员呢?也只好老实听话了。
花老瞧着窗外的北冥澈,喃喃道:“这傻小子,哪里知道生命灵术的伟大?那可是号称不朽灵术的!学会了生命灵术,那可几近于拥有了不死之身了!要是换了旁人,知道我已经把失传了上万年的生命灵术研究出了眉目,还不知怎么挤破头要做我的弟子呢!这家伙也就是沾了成为我第一个弟子的光了!好在灵根越多,越有可能学会。学习生命灵术虽然极为艰难,但是这小子拥有全灵根,只怕还真有机会学会,那可真是妙极了。”
北冥澈就这样心怀怨念地念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法诀,好不容易挨到花老让他回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口干舌燥,头昏眼花了,回到穆承恩家,只有穆秋辰在家,正忙着做饭。
穆秋辰见北冥澈进门,便道:“饭快做好了,你再等一等。”北冥澈有气无力地道:“我还不饿,就是太渴,快给我一杯水喝。”穆秋辰拿了一杯水递给他,嘻嘻笑道:“看你又累又渴的样子,难道是被花老折磨了一个上午。”
北冥澈先牛饮了一阵,这才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穆秋辰,道:“你说这红鼻子老头是不是有毛病啊。”
穆秋辰同情地瞧着北溟澈,道:“谁知道呢,反正大家都把他当个怪老头,你就忍忍吧。我听父亲说,你只有全部学会花老的药草种植本领才能成为书院的正式学员。”
说实话,北冥澈对学习药草种植还真是没有太大兴趣,听了穆秋辰这话,不由得想起了北冥心法,如果不愿学习药草种植,这可便是他唯一的指望了。因为与穆秋辰住在一起,白日里行动间也有人在,他倒还没有机会认真研究北冥心法和自己体内的情况。
穆秋辰把饭做好的时候,穆承恩也回来了,带了一把钥匙给北冥澈,道:“你的宿舍安排下来了,在后山脚下,地方虽然偏僻,好在距离药圃比较近,也安静。”
“太好了!竟然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几天呢!”北冥澈拿起钥匙,兴奋不已。穆承恩淡淡地道:“至于吃饭么,你是见习学员,有资格去书院食堂,也可以在我们这里搭伙,随便你。”
北冥澈转头望了穆秋辰一眼。穆秋辰也正望着他,笑道:“不如在我们这里搭伙吧,也可以顺便帮我做做家务。”北冥澈点头道:“好。以后我们两个轮流做饭吧。先生说以后每个月给我五个银币,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去找点其他的事情做。”
穆承恩道:“钱不是问题,现在是学业要紧,你要赶在书院招收新学员之前学会药草种植。只有花老给你出具合格鉴定,答应正式收你做弟子,你才能成为正式学员。”
北冥澈吐了吐舌头,道:“看来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跟着花老学习了。”穆秋辰笑道:“有了这个奔头,受他这么也算是值得了。”
午饭之后,北冥澈又来到药圃,花老自然让他接着跟龙牙草交流,直到天色将晚,才放他回来。
离开药圃后,北冥澈先去书院新安排下的宿舍。如穆承恩所说,那里距离花老的药圃并不太远,走不过去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那是一个独立的院落,三间北屋,十丈围墙,后面紧邻一片大湖,虽在书院之中,却远离其他学员驻地,竟是十分幽静,正合北冥澈之用,一见之下便十分喜欢。
北冥澈推开房门,见房中有现成的桌椅、被褥,水杯等必备之物也一应俱全,在房间角落里还堆积了一些杂物,显见是许久不曾有人住过了。
宿舍的陈设虽然比较简陋,但对于之前时常露宿荒野的北冥澈来说,这无疑是王宫大殿一般了。
北冥澈高兴地摊开被褥,躺倒在床上,感受无比的温暖。不由闭上了眼睛,想起自己一路上所受的那些苦楚,再感受现实的存在,不禁感叹,对穆承恩父子和萧番副院主的感激之情也油然而生。
北冥澈没有沉浸在拥有宿舍的幸福中太久,因为他担心回去太晚,穆秋辰久父子等自己,便起身准备回去。不经意间目光扫过窗台,见一角上正平放着一封信笺,好奇之下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亲启”两个字,还是密封着的。
北冥澈皱了皱眉头,暗想:“只写了亲启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让住在这里的人亲启?那不是写给我的么?又或者是写给之前住在这里的人的?”犹豫半日,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