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澈奋力睁开眼睛,认出那正是玄月,不禁失声叫道:“是你?”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根本难以动弹。
玄月格格一笑,俯身瞪着北冥澈道:“别妄想了,我给你吃了我最近才种植出的醉仙草,一个时辰之内你休想动上一动。没想到吧?说到对药草的灵通,我不比花老差多少。”
北冥澈又惊又怒,道:“你带我到这里,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玄月突然狠狠一脚踩在北冥澈的肚子上,用力揉搓,北冥澈只觉肝肠寸断,疼得面色扭曲,偏又丝毫也动弹不得。
玄月满脸怨毒,咬牙切齿道:“我带你到我的房间来,就是要安安静静地好好折磨你,然后再杀死你,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玄月这一顿揉搓,好半天才提起脚来。北冥澈早已疼得几乎昏死了过去,好容易缓了一口气,道:“你是书院的先生,我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见习学员,你为什么要折磨我,要杀我?难道是因为唐勃?”
“唐勃那个废物,我交给他的一丁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杀他十次我都不在乎。”玄月嘿嘿冷笑,道:“我要杀你只因为你跟那个贱人长得太像了,看到你的样子,我就难受的发疯,我就想折磨你,就想杀死你!”她狠狠地说着,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长剑,从北冥澈的大腿向下,划了一条长长的大口子,顿时鲜血狂涌,瞬间将北冥澈的衣衫染成了一片猩红。
北冥澈疼的冷汗直冒,叫道:“你认错人了,我跟你的仇人没有任何关系,我都不认识她!”玄月怒道:“你还想骗我!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除非是血脉相承,不可能有人这么相像。你果然跟含如烟那个贱人一样狡猾,就喜欢骗人,明明答应我不喜欢君月,还不停勾引他,最终让他离我而去!”
她口中的君月,便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银月城主。提到他的名字,玄月顿时感到昔年恨事重现一般,心如刀绞,提剑将北冥澈另一条腿也生生划了一条三尺长的大口子。
“啊!”北冥澈疼的几乎晕了过去,满头大汗,只在心中暗骂:“玄月这个疯子,当年是受了多大的感情刺激,如今仍这样恨到丧心病狂?”
“你这个小杂种,你还不承认,你还想骗我!那个贱人的野种今年也正好有这么大了。贱人,杂种,你承不承认?!”玄月骂一句,在北冥澈的腿上便刺上一剑,很快北冥澈的腿上就又多了十几个洞。
北冥澈失血过多,加之痛彻心扉,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喃喃道:“你住手,你快住手。”
玄月就像疯了一样,骂道:“贱人,你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年我那么哀求你,你都不肯放过君月,你现在知道求我了!可是已经晚了,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冥澈声声惨叫,道:“我不是她,我不是她……好,我承认,我是她儿子,你住手,我是她儿子!”玄月听了这话,顿时怔住,手中的长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原来你真的是她的儿子!”玄月突然又掩面而泣:“你当年果然没有死!你是她跟谁生下的孩子?你不是君月的儿子,是不是?你快说!”
北冥澈苦笑道:“我不知道。”玄月怒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快说,你不是那个贱人和君月的儿子!”一边又捡起剑来,一下下用力刺穿了北冥澈的大腿。
北冥澈见玄月如此疯狂,又痛又怕,暗想自己不会真的死在她的手里吧?一边心念疾转,只图寻求保命之策。
玄月一边剑刺北冥澈的身体,一边竭斯底里叫喊:“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君月的儿子!我要你说!你亲口说!”
北冥澈见她如此,似乎自己是不是那个什么的君月的儿子对她十分重要,心头一亮,猛然想到一个主意,忙叫道:“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玄月叫道:“你想死没那容易!你不亲口说你不是君月的儿子,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冥澈道:“你不杀我,我就自断经脉而死。”说着催动体内得自于唐勃的那部分元力,震动经脉,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想死没那么容易!”癫狂状态下的玄月,哪里想得到北冥澈在这种情况下还使诈,立刻用手抵住他的胸口,输入一道元力,企图阻止北冥澈自毁经脉。
北冥澈所等的就是此刻,立即运转北冥心法,庞大的吸力顿时将玄月的元力从她体内疯狂拖拽出来。玄月大惊失色,用力抽动手掌,企图脱离北冥澈的身体,然而为时已晚,在北冥心法之下,她的手掌就像是生在北冥澈的身上一样,丝毫也不得动,甚至感到全身都酥软无力,另一只手掌打在北冥澈身上,竟毫无劲力。
北冥澈唯恐被玄月逃脱,那时自己必死无疑,一心只拼命催动北冥心法。但玄月乃是通脉中期的强者,又是灵武双修,体内元力十分强大,远远不是唐勃那练气期微薄的力量可比,而以北冥心法的霸道又是任何力量皆可吸纳,所以在北冥澈全力运转心法之下,玄月体内的力量犹如长江大河般涌入北冥澈体内。
玄月与唐勃一样,修炼的是光属性力量,与北冥澈体内的死气极端冲突,无法共存,但是因为这股力量的强大,竟直接将经脉中的死气驱逐出去,北冥心法运转,再生之能激发,北冥澈身上的剑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醉仙草的毒素也随之化解。
与此同时,玄月的脸色却是灰白如土,全身经脉逆转,修为渐失,等到体内力量丧失殆尽,玄月体内生机也开始被北冥心法吸走,身体随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衰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