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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有所念,不负光阴(1)

写字和画画都是一场旅行。它们可以带着我们的灵魂到很远的地方,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在天地尽头同自己谈谈。

1.随手涂鸦,也很美

笔尖上的秘密

人生常常有很多缺憾。看到恢宏的建筑,感慨当初为什么不去学建筑设计;听见美妙的歌声,思考自己虽有歌者的灵魂却无奈与五音不全共舞;吃了可口饭菜,决心学做菜,还未实践便以没时间而告退……诸如此类的事件在我们生活中层出不穷,任何人都无法幸免与这样的缺憾为伍。

小时候,每当看见别人画画,我都特别高兴地站在他们身边观看,有时,能跟着写生的人蹲坐在河边一个下午,也不知疲倦。

长大后,我在妹妹不及格的试卷里看见了漂亮的涂鸦,我问她:“你喜欢画画吗?”

她说:“我只喜欢画我自己想画的。”

那一刻,我由衷地为她自豪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维持这样的美好状态,生活多半是用来折服的。

为了让她可以画出心里想要描绘的场景,我每天带她去一位我喜欢的画家家里学画画。

背着重重的工具,拉着她的手,走上一段长长的路,就好像托举着一份梦想,将它一步步地推向云端,去碰触阳光。

记忆中那段时光简单而又美好。

就那样看着他们拿着画笔,不同姿势,画出不同图案来,鱼可以有七种或者八种颜色,它可以是圆形、方形或者多边形,它也可以不仅仅是一只鱼,可以是公主、王子或巫婆……就是这样简单而美好构成了色彩的王国。

“我想要那种很温暖的颜色,你可以帮我调出来吗?”在某天,画家微笑着对我说道,本以为是捉弄,但他的表情尤为诚恳,我便不自觉地将颜色调了出来,递给他。

他看着那盘颜料,笑得很温柔,轻轻对我说:“你是个画家。”

我甚至为此恍惚了。画画是我很想学习的功课,但我不想为了画出让别人称赞的画而努力,也不愿意被人们指责画的意境不够,所以我总是在人前搁浅笔墨,只肯在独处的时候作画。

笔和纸是情人,对于讲述它们爱情故事的观众一定格外挑剔。

但对于心里情景的描述,我有着绝对的把握,那些温暖和美好的情感就种植在微笑中,挥之不去地化为一种念想。总是在等待时机,去画画,把心里的那些故事盛出来,放在高脚杯里,供闲暇时品味。

写字和画画都是一场旅行。它们可以带着我们的灵魂到很远的地方,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在天地尽头同自己谈谈。

只有在这样绝对安静的氛围里,我们才能够把喧嚣的人事物抛在脑后,好好地同灵魂独处。

只是心里的渴望太多了,能到达的却很少。

我只想画一道彩虹给你

日历翻过的昨天,是一道藏在时光相框后的风景,我们看见了,也会渐渐模糊了。而生活就是一个反复循环的过程,得到了,也会有失去的时候。

在陌路上的行走,遇见每一个温暖的地方,都能够心情愉悦,连对陌生人也百般温柔。

因为擦肩之后,即使说了再见,也很有可能再也不见。

美好都是需要积攒、记录和回忆的。

在厦门有一个特别的旅游之处,它有个盖章文化,每到一个小店,都会有一个盖章处,那些章都是由店主们自己设计的,泛着文艺气息。

每盖一个章,就证明这个地方你去过。

于是我也跟风地买了一本当地的盖章本,开始了盖章之旅。这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很快一开始兴高采烈地奔往每一家店,到后来兴致减弱,原本旅游的心情被慢慢消磨,因为店太多了,章也多了,同样地盖章的人也很多。

一个七秒钟的盖章行为就变为重复劳动,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到底是为了记录而盖章,还是为了盖章而盖章,我已经有些模糊了。

后来漫无目的地到了一个小角落里,那里的三角梅开得很灿烂,蔓延一心的欢乐,就这样被吸引进去了,小庭院里摆放着三两个桌子,椅子上几只慵懒的小猫正晒着太阳,暖暖合着眼。

屋外散放着一些涂鸦,奇形怪状的,说不上来好看,却忍不住一直看下去,最后还蹲在地上研究起这些涂鸦。

“哈哈,是不是特别丑啊?”

“嗯,有点丑,可是也有点可爱,画画的人一定心里有一轮明媚的太阳!”我一边端详着画,一边回应耳边听到的问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就发出了爆笑的声音。

我一回头,正好对上一张向日葵般的笑脸。不需要猜测,便可以肯定这是作画的主人。

果然不出意料,她大方承认了,还带着我参观了她所有的杰作。我当时暗暗想若是画家们看到这些画得掉多少副眼镜,或者该在风中凌乱长发。

可是就是这样的画,让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宁和喜乐。

店里生意寡淡,无人问津,她索性又抱着一个大画架子,一叠纸和笔,坐在我身旁,画画。

我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一如我看着我年幼的妹妹作画的时光。

突然她丢给我一支笔,递过来一张纸,她说:“你把美好画下来,今天晚上我就包你吃喝了!”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冲动,我也加入了她午后画画的时光里。

两个人就这样在阳光斑驳的院子里,静静画着。

直到傍晚,突然两个人都停下笔来,彼此互望,笑了起来。

“我不是一个会画画的人,从小我的美术就常常不及格,大学的时候,我特别想报美术专业,结果全世界都来反对我,他们不喜欢我的画,说我没有天赋,画得不漂亮。于是逼着我填了不喜欢的专业,我那时候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需要他们喜欢我的画,我才可以画画呢?”

她突然开口对我说道,我浅浅点头,她继续说着:“后来,我毕业了,还是成为了画家,就是现在这样。我的画还有很多人喜欢呢。”

我望着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念想就在一瞬间,就可以碰触天堂。

简单的幸福,就在色彩间找到了属于自己心情的颜色,把它交付出来,如果黑暗,记得画上一道彩虹,提醒着自己未来总有美好在等待。

我们都是画家

生活中每一帧都是难能可贵的,因为过去无法从头,现在终究过去,而未来也将要来到。

为了享受生活,我们记录生活中的美好,就是记住它拥有的色彩,除了黑白让人怀念惆怅,总会一不小心坠落到回忆的网,而斑斓的颜色总是讨喜的,它记载那一刻欢乐的情绪还有天真无邪的状态。

用镜头捕捉到的世界,也可能失真,无法好好讲述那时那地的心情和状态,只是帮助记得场景。

记事本上摊开的满满字句,都是后来补上的回忆。

很多事情,在发生的当下,唯有静默。不妨学着当个色彩的心灵捕手,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出色的画家。

笨拙的画有它可爱之处,或者比精湛的画稿更能跃进人们心里去。

这是一种灵魂和时间的静待,是沉淀在最杯底的那片舒缓开的叶子,不急不缓,不骄不躁,走进时光的码头,带着心到归宿去。

不求跋山涉水的磅礴画景,不需人潮攒动的精致赞美,只是为了让心来一场漫无目的的闲游,看画或美或丑,其实原则就在心情如何。

如果你喜欢真实自然,其实你的画真的很美。

2.总有一首歌

把爱简单唱,把心轻轻放

“爱情是一种怪事/我开始全身不受控制/爱情是一种本事/我开始连自己都不是/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

曾为你做的最浪漫的事,变成后来最傻的事。

若感情总是这样计较多少,那么幸福总是残缺的,因为在一开始就以完美作为目标去寻找它,到后来就会变成不停实践的任务,评价的标准都会模糊。

爱,有时候简单得就是几个音符,你可以轻轻哼唱,不必担心曲调不够华丽,歌词不够精致,它唱的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唱的是你温暖美好的故事。

剪刀手爱德华的故事便是如此的。

那个忧郁的男子,在大雪纷飞的夜里被他曾经的十七岁恋人温柔地讲给孙辈的孩子们听。

作为一个机器人,他是半成品,脸色苍白,英俊的脸庞透着阴冷的憔悴,他的制造者在还未完成他那双人类的手时,就匆忙去世了,留下他和那双充满武器的手。但他的笑却像孩子一般纯真和善良。

他的故事是简单而动人的,就像童话中讲述的一样,骑士爱上了高不可攀的如果黑暗,记得画上一道彩虹,提醒着自己未来总有美好在等待。

公主,勇敢地保护了公主,带她远离危险,公主对他心生爱意,可是两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在一起。一开始只有把公主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静静守护着她。后来他让他的公主离开,把自己藏起来,不轻易打扰公主。

他的爱简单没有附加的要求。

捡到的一箱钱,他就想送给心爱的人。

不能拥抱心上人的手,只能无奈而又伤心地举着手说“我不能”。

爱,除了深深地扯在手里,还可以静静埋在心底,化为一份不加痕迹的守候。

每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总能感受到那样的美好情感,只是为爱而爱,存在在爱的存在,不去想未来必须要走到什么样的境地,他只想着让她快乐一点,他眼底有一首流动的歌曲,即使是单调重复爱情,也委婉入心。

也因为如此,爱情也越过时间的有效期,永久鲜活。

当然,很多人会认为这样简单的爱情只存在在电影中吧。生活太多抉择,太多附加条件,以至于爱只能那么少。

但,这可能是你心里的爱在冬眠。

我曾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大雪纷飞的早晨,雪堆积得厚厚的,不得不早起扫雪。那时总有个男生在我身边也默默在冬天里扫雪。后来熟悉了,我才知道他是为暗恋的女生清扫着门口的积雪。

有一天我问他,她知道这是你为她做的吗?

他摇摇头。

我有些不理解,不由得问道:“为什么不等着被发现?”

他笑得腼腆,眼神却坚毅:“我只是想为她做一点事情,不需要被知道。我不是为了被她回报才去爱她的,是因为爱她才想着为她做一些事情。如果她恰好也爱上我,那么就是爱的额外惊喜,如果她心里有另外喜欢的人,我也可以默默以这样的方式让她感觉快乐,不会变成悲情演出,这就够了。”

就是这样简单而低调的爱情,不知道后来女孩有没有回复男生的深情,但那又如何呢,付出和收获一定要收支平衡吗?

更多的时候,如果心甘情愿去做一件事,那么就会变得格外简单,在付出的同时,也在收获着另一种喜悦。

爱情本该就是这样,不计较,便可以得到另外的回报。

不论是一卷爱的日记,还是一堂爱的练习发声,只要简单,都可以是放在回忆里对望沧桑。

有些爱,需要冲出喉结

总觉得有些爱,是需要静默不语,静静观赏。

那些从一出生便流进血液中的永久,不似爱情甜蜜,不如友情洒脱,它就在那里,左心房右心室中稳稳跳动着。

呼吸一样的存在,无须添上几笔来证实它的不凡,活着就是生活的一种礼赞。

爸爸,妈妈,两个多么温暖的称呼,小时候就像紧箍咒一样,念叨不停这两个名字。下课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喊妈妈;妈妈不在家,便是对着爸爸问,妈妈去哪里了?

但细细去看这段情感关系脉络,不知道是不是在家庭中扮演的角色决定,多数时候,我们更容易对妈妈表达出爱意,而对父亲荒废表达。

工作后的第二年,我开始不那么紧张,懂得自由分配时间,不再是疯狂的工作狂。回家时候,跟妈妈商讨周末出去做些什么娱乐。她眼里有期待地悄声说,要不去唱歌吧,你爸可是金嗓子。

这可着实让我讶异了一番,原来平时总是谈论时事政治、经济动态的爸爸,也是一个爱唱歌的人。

半信半疑下,我定了唱歌的包厢。

全家人出现在KTV里,妈妈灵巧地点了好些歌,果然爸爸一路抱着麦克风深情演唱,截然不同于平时严肃的表情,俨然是个麦霸。

一首歌唱完,另一首歌便紧挨着,就像爸爸的个人演唱会开始了,在座的我们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过了一会儿,妈妈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下一首歌让我来唱,当时我还有些纳闷的时候,下一首歌便开头了,是筷子兄弟的《父亲》那首歌。

歌声一开始幔帐,四周静悄悄地,连呼吸声都清晰。我就那样盯着屏幕,看着字幕跟着音乐缓缓流动着,那一刻心中充满了别样的情感。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微笑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内湿眼里,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望着屏幕慢慢唱着歌,不经意看见身旁的爸爸红了眼眶。

当我开口唱到:“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了……”

手心的那一枚太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放出了耀眼而温暖的光芒。不论时间隔了多久,空间隔了多遥远,总有些东西天长地久,为了验证情感的延续。

很少表达出那种对父母的爱意,就借着歌声缓缓地流淌出来,带着那种温暖而急切的心情,将爱温暖讲述,让有爱的人心中都能听见被爱的音符。

别让时间遮盖了心里那首歌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每个热爱生命的人心里总有一首歌,可能关于爱情、亲情、友情以及生活和梦想等。

这样的歌静静流淌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出美好而低调的花儿。

生活不需要繁复的过程,它只需要一个微笑绽放的勇敢,耘出一朵花开的时光。

不必为生活遗憾,如果完美,那叫作精彩绝伦,如果残缺,那叫作特殊经历。

有时候,往往在最困难的时候,才能听见自己内心的强大。

任何时间里,都不能轻易放弃自己想要发出美好音符的希望,心里有首歌,唱着奏着,可能没有广大的观众,在音乐国度里,它仅仅属于一个初级练习曲。

可是那又如何,我们不能因此而将它埋没在角落,不认真聆听它。

假以时日,这段悄然无声的音乐,会慢慢地奏出它的独一无二和无可替代,变为长久人生历程中的一个见证,一场美丽邂逅。

小心呵护心里的那首歌,别让时光尘埃蒙上它,别让寂寞吞噬它,别让浮躁贬值它,守着一个梦里梦境,只有梦的勇士可以听见,好生继续。

属于家的光线,总是暖暖的,不管到达多远的远方,想起来,总会温暖一片。

3.不要放弃写字的能力

听字是沉淀的音符

文字,可以让心灵在最荒芜的时候,遇见最美好的事物。

一点点呵护,花儿便可以翘盼出春天的姿态来。这是文字的土壤。

深夜时分,窝着一方小小净土,静卧或者沉思,都可以缠绵出温暖的眠床供思绪的沼泽在里面渐渐冬眠,苏醒出第一抹阳光的明媚。

就在这样的王国里,无须矫情地修饰微笑,无须对望无趣人事,只需要简单地把思维藏进字里行间,探索另一片新天地,安心放置那些无法言说的孤寂,妥善保管那些悲伤愤懑的委屈。

世界一下子空灵了。

在看书过程中,打开耳朵,去听文字描述的国度。看简祯所描述的文字,特别能感觉到画面感,兴许也是因为静心品,文字带着泥土的芳香气息就这样袭来了。

“夏乃声音的季节,有雨声,有雷声,有蛙声、鸟鸣及蝉唱。蝉声足以代表夏,故夏天像一首绝句。”

这样田园诗人派的语言,读得出她对那片土地的深情。

她从小便在田园中成长,农村的原始风情孕育出一颗安宁的心,淳朴的气息里,隐约飘着野蛮和落后,但更多的是纯净的真诚,许多人情味就在日常生活的交谈中慢慢流淌出来,更容易学习和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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