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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畅所欲言忆青春

范玉玲笑着打断她的话说:“表妹,你就在你表哥面前挑拨离间吧。这么大声音你还说我们是窃窃私语,你要知道我和班长见一次面多不容易,你就施舍给我们点时间吧,今后你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就不同了,既不能私信往来,又不能约见,只能靠这偶然的相遇了,干吗这么小气?好像谁能给你夺走似的。”

冯晓娟说:“表嫂,别说得那么可怜,上车前的时间都归你们了,我和表哥现在开始聊家事,咱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表嫂故意瞄了一眼冯晓娟说:“这还差不多,要是我和魏红向班长早进攻还有你的份?爱情格局早就改变了,你说是不是表妹?”

冯晓娟说:“都怪我,早知道表嫂这么气我,不让少华过来就好了,我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范玉玲说:“表妹,你得交代一下,就班长这定力是怎么被你的柔情给击溃的?我们尽管没有表妹长得好但也是英姿飒爽啊。尤其我的同学魏红,那是相当的秀气,她亲口跟我说过她爱上班长了,还让我给牵线呢,我看班长太严肃了就没敢提这茬。当然喽,我也有私心。”

林少华说:“我的范玉玲表嫂同志!你别拼凑故事行不?你知道我回去后得费多少口舌吗?我要经受一次爱情政审了,甚至是拷问。”

冯晓娟马上接过话茬说:“表嫂,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当着我表哥的面,挖我们爱情的墙脚,好在我们的爱情基础牢固,不然就要面临危险了。你要知道,我和少华的爱情是经过时间检验的一块磁铁,任凭表嫂你说破天,我们依然吸在那里就是不动。”

表嫂笑着说:“我说嘛,就凭少华这眼力,肯定得找一个美丽大方的女孩,果然不错,咱表妹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而且还这么风趣,这个活泼劲就像当年我们围着班长唱军歌一样……”

他们在戏闹中,各自介绍着相爱的经过和人生经历,话语十分投机,言谈中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难舍中到了分别的时刻。

范玉玲对林少华说:“我真心祝福你和表妹的相爱!更为你圆了军校之梦而高兴,一旦有了魏红的消息我立马告诉你。”

冯晓娟打断她的话说:“表嫂,你可别把我家少华给拉跑了,如果魏红取代了我,我可轻饶不了你。”

表嫂笑着说:“你不相信我你得相信我们班长啊!我们班长的人品可是一流的。表妹,你真有眼力!”

冯晓娟自豪地笑着说:“表嫂,服气了吧,你表妹的眼睛那是雪亮雪亮的。”

范玉玲说:“看把你美的,不过我是真的服了表妹了,你说我们当年夜唱军歌时,愣是没把班长抢到手。到头来班长还严肃地说:这地方有狼群。结果把我和魏红都吓哭了。表妹,你说少华是不是不公平呀?不同意当党代表就算了,干吗把狼群搬出来吓唬我们啊?”

林少华说:“你俩也是的,宁可敬畏狼,也不愿听我的话,老是和我闹,那时我刚当上班长多不容易呀,我总不能被你们的糖衣炮弹给击中吧?只好借助狼的凶恶震慑娘子军,这叫以毒攻毒嘛。”

范玉玲说:“班长,你可真让我们寒心!原来你把我们的一片痴情,都当成……”江海鹰看了看表,打断了她的话笑着说:“快走吧,火车马上就开了,晚了就赶不上车了。”

林少华和冯晓娟脸上挂着微笑,把他们送到检票口和他们挥手道别。他们返回家后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待爸妈下班。这顿晚餐随着欢声笑语沸腾起来。

妈妈问女儿:“你表嫂长得漂亮吗?多高的个头?”

冯晓娟眉飞色舞地说:“我表嫂可漂亮了,你们都猜不出她是谁?她原来就是少华班里的女兵,和少华可熟悉了,要不是我和表哥在场他们俩就得抱头痛哭了,他们俩见面后那股热乎劲就别提了,真是让我妒火中烧。”

妈妈笑着说:“你别编造新闻了,记者的职业病,说假话脸都不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尤其小林一来,看把你美的,姓啥都要忘掉了,赶快吃饭吧,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林少华笑着说:“婶,晓娟没有编造新闻,只不过是夸大其词了,表嫂原来真是我们班里的实习大学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孩,性格比较外向,很活泼,有点像晓娟。”

两位老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真的?这么巧。”

林少华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上范玉玲,现在应该称呼表嫂了。那是我刚当班长时候的事了……”于是林少华详细地向他们说了一遍和范玉玲在一个班里的情况。

晚饭过后,他们在美丽的松花江边享受着这幸福的时刻。他们头顶繁星走在回家的路上,进屋后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尤其是冯晓娟多想再和林少华私语一会儿,多想再次得到他的拥抱,她思忖一会儿,穿着睡衣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

她小声说:“少华,睡着了吗?我失眠了,睡不着,你要是不困的话就到我屋里陪我聊聊天,我想你。”

林少华小声回答说:“你快点回去吧,这黑天半夜的影响不好,明天咱们再聊好吗?”冯晓娟执意不肯离去。林少华一看冯晓娟执着地挤在自己睡的单人床上,就开始紧张起来。他小声对她说:“亲爱的!你给我点面子,这让我准岳父岳母看见了,我还能抬起头吗?这像啥?刚过来串门两天就和人家掌上明珠这么亲近,这么做是绝对不行的。”

冯晓娟说:“说啥呢?我们不是轻浮的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在一起说说话有啥不行的?咱爸咱妈也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因为爸妈了解自己女儿的品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靠在你身边说会儿话,绝对不会超越界限的。”

林少华说:“亲爱的!听我的,明天再聊吧,夜里绝对不行,这和品行是两回事。我能过来看你,而且还住在你家这已经够难为情的了,不能再走过了,咱不能让你爸你妈误解了我们的爱,或者担忧我的人品,咱的爱在心里,但绝不能把恋爱当成蜜月过,你说是不?即便咱都有自控力,也是好说不好听。”

他停顿了片刻用半开玩笑的话说:“我总不能对你爸你妈解释说,叔,婶,我用党性向你们保证我和晓娟啥事都没发生,我们只是在床上唠嗑,不信你们就问晓娟。你说我这么一说不是越描越黑吗?”

冯晓娟笑着说:“呸!呸!叫你这么一说都变味了,真是个老封建。”

林少华说:“什么叫老封建呀?这叫爱情底线。太超越了影响不好,爱情成熟了我们自然会突破底线的,那时不在乎影响不影响了你说是吧?但现在不行。”他说着亲了冯晓娟一口,冯晓娟也热烈地拥抱着他,觉得少华的话很有道理,就朝少华点了点头。

她说:“亲爱的!其实我们已经过了初恋期,现在进入了热恋中,但我还是听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明天爸妈上班之后,你全天陪我,看我给你写的日记好吗?那可是我用心给你写的日记呀,我就是想让你读我,反正我就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林少华说:“明天早上告诉你爸一声,我们就不用单位的车了,上午咱俩哪都不去就在家看你写的爱情日记,下午我们找一个风景幽雅的地方,最好是有象征意义的地方,有水有树就行,我们选一棵树,命名为爱情树,我们把这天定为爱情纪念日,你说好吗?这段时间我们争取不坐你爸派的车,我们要完全走自己的爱情之路,只有用我们自己的步子丈量出的路程,才是最珍贵的。”

冯晓娟高兴地说:“少华,还是你想的高雅呀,够浪漫,我完全赞同。说句心里话,我特别崇拜你,你的一言一行都令我鼓舞,我是无条件地爱你。”她说完故意在少华面前撒起了娇,像个孩子似的搂抱着少华,并无言地示意少华把自己抱回房间,林少华双手托着她走出了书房,奔向她的房间。

早上起床后,冯晓娟按照林少华的意图推掉了爸爸安排好的公车,待大家吃过早餐后,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仿佛这个家一下就变成了这对恋人的世外桃源,也成了有情人的天堂,一对恋人似乎瞬间从无形的禁锢中获得了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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