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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遥望夜空观星辰

林少华郑重地对她说:“我之所以选择这棵树,是因为站在这棵树下,能看到川流不息的丽江,它的柔畅犹如我们的爱情。尽管刚才我们已经许完了愿,但我还是要站在这棵爱情树下郑重地对你说,冯晓娟,我爱你!爱你爱到天长地久!哪怕丽江断流,天塌地陷,我也会一如既往!假如有一天我违背了誓言,天地作证,我会在这棵树下接受严惩,以此向我亲爱的冯晓娟谢罪,绝不食言。”

冯晓娟看着林少华的认真劲说:“少华,别发这样的毒誓,就是将来你负了我,我也不会恨你,因为我得到过你的爱,已经知足了,我不会把曾经的爱转化为恨。少华,今生今世我认定你了,我会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你。”

林少华从兜里掏出水果刀,找了一块又圆又大的卵石,用刀尖认真地在石头上刻了“林少华永远爱冯晓娟”九个参差不齐的字,然后找了一根树枝,在树根边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把石头埋了进去。

林少华说:“这是我们的爱情基石,石头不会烂掉,我对你的爱情誓言也不会烂掉,我写的这几个字虽然不好看,却是用心写的。大人物说话是一言九鼎,我这个小人物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总之我是不会负你的。”

冯晓娟说:“我看人能走眼吗?你不用表白,我相信你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弃我,永远都不会。”

林少华说:“爱一个人应该无私给予,让对方真实地感受到幸福,而不是虚无缥缈的语言组合。对你,我会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你,我要像尊崇红星一样尊崇你,我要像儿时追随理想一样追随你。晓娟你记住,只要是我认定的我绝不会放弃,就像当年我想圆从军梦一样。那时我有很多种选择,我可以选择上工农兵大学,我可以选择当工人,也可以选择以工代干,但最终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最初的梦想,走进了军营。因为从军是我执着的追求,是我曾经的誓言,我觉得我所舍弃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爱情更是如此,只要我爱上了你,我就会用生命呵护你。”

冯晓娟依偎在他的怀里说:“少华,我感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向往的梦实现了,我真正地得到了你。”

他们在爱情树下尽情地拥抱着,他们热烈地亲吻着,他们相互凝视着对方……他们的恋情冲破了这个岁月的固守,他们的浪漫打破了时代的宁静。

爱在时光中凝结,时光在分分秒秒中逝去,从早上到黄昏仿佛就在一瞬间。早霞拥抱着中午的热浪扑面而来时,他们在家中相拥相吻;热浪在晚霞中下沉时,他们在爱情树下誓言正浓,而此时黄昏在夜风的吹拂下,也渐渐地拉开了序幕。林少华和冯晓娟在这幽静而雅致的秋夜,铺着大地的秋凉,盖着满天的星辰,紧紧地相依在一起,陶醉在这天然的大舞台,进入了遐想的时空。

林少华说:“晓娟,你看这满天璀璨的群星,不知哪两颗星对应着咱俩?人们传说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人都是有关联的。”

冯晓娟用手指着夜空查来找去地比划着,过了一会她手指牛郎星和织女星对林少华打开了话匣子。她说:“少华,还是人间好,爱能相依相守和倾诉,不像牛郎织女那样只能隔着无情的天河,任凭日月的蚕食,所以嘛我不做织女星,我要做一颗自由奔放而亮丽的流星,把爱的光芒撒向夜空,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爱少华,我炽热的爱能照亮夜空和大地。”

林少华说:“没想到我的晓娟这么富有想象力,感情奔放而热烈。当然是人间好了,我们不做星辰,我们就做相依相恋的凡人。人间多好呀,没有玉皇大帝的束缚,没有天界的陈规陋习。”说完他对她笑了笑。

冯晓娟问:“少华,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一看你就不是好笑。”

林少华说:“我是在想,如果我未来的岳父是玉皇大帝的话,他能成全我俩的姻缘吗?因为我是凡人,你是仙女,那样我们就不敢这么放纵了吧?你说是不?”

冯晓娟说:“去你的,别拿玉皇大帝比喻咱爸,玉皇大帝可没有咱爸慈悲,咱爸多好啊,最懂得女儿的心,从不干涉我的选择,只要是我认定的爸爸就支持。”

林少华赶忙解释说:“我是说假如,人世间要都像你爸那样就好了,最起码有情人会少一些遗憾,世间就会绝迹遗恨千古的‘梁祝’,天下有情人也必将在自由奔放的相爱中终成眷属。”

冯晓娟说:“少华,别看我的性格趋于男孩子看似坚强,可在你面前却觉得那么脆弱,一寻思到分离,我就想哭,要真像牛郎织女那样我还不得哭死啊。”

林少华打断她的话说:“再坚强的性格也有他软弱的一面,就拿这次我回老家看望妈妈来说,当看到妈妈满头白发时,我的泪水夺眶而出。那种脆弱,就像一个吃奶的孩子,这就是人的天性吧。妈妈听说我要来见你时,天天催促我启程,还埋怨我没把你带回家。那天妈妈送我到村口满脸挂着微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和你相处,还等着你给生个大孙子呢。”

冯晓娟不好意思地说:“我才不给你生儿子呢,到时你把爱分一些给了儿子,我还能享受这样的特权了吗?几年来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青春的时光流逝了那么多,我刚刚争取来一个爱情的主角,最后变成跑龙套的了。不干!绝对不干!怎么也得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享受几年。”

林少华笑着说:“还没过门就排斥老婆婆啦?晓娟,跟你说点正事,我想我们结婚前得先回我老家见见我妈妈,毕竟这是妈妈的心愿。”

冯晓娟说:“你放心吧,不是见的问题,我要把妈妈接到咱家里来,尽儿媳的孝心,不然我也配不上你这个大孝子呀你说是不是?所以我得用实际行动爱你,好让你在部队安心工作,为部队建设立新功,到时我也荣耀。”

林少华说:“天底下哪里有我这样的孝子啊?为了自己的人生理想,让妈妈在家吃苦受罪,想起来我很自私,可也是无奈的事,总不能回头吧?人生道路不论对与错,只要认准了,就要坚持走下去。能认识你我就更不后悔了,我们相爱了,更应该值得庆幸和自豪。”

冯晓娟说:“少华,你放心!今后我会全心全意地孝敬妈妈,用我的实际行动,帮你减轻对妈妈的那份愧疚。我知道爱一个人就得容纳被爱之人的一切,包括他对亲情所承担的义务。”

林少华对她如此善解人意很是感动。他说:“晓娟,我觉得你是世界上完美的女人,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完美,完美的令我难以置信,似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同时也提升了我对你的义务和责任。我深深地意识到爱情不是一个孤立的体系,幸福不是一句空话,既然爱情生存在现实社会里,我们就不能脱离实际,不能天天浸泡在甜言蜜语中,而是要脚踏实地地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创造美好的未来。”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知道目前自己是白手起家,可以说经济上是一无所有,我不想给任何人增加负担,包括你爸你妈。相比之下虽然你的家庭有些物质基础,但那是你父母用双手赚来的财富,所以我不想在他们那里得到任何的馈赠,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建立我们的小家。当然我也衷心希望你,别嫌弃我暂时的贫穷,我坚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一定能使你的精神和物质同样富有。”

冯晓娟说:“我不看重物质上的富有,生活上的贫富也无关紧要,我注重的是情感,只要你感情上不背叛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林少华说:“你放心吧!只要命运不去捉弄我,我会用人格和道德恪守爱情的承诺,生相依,死相守。”

冯晓娟说:“少华,还是换两句吧,这两句总有生死离别的感觉,心里不踏实。”

林少华说:“那就换成爱千秋,情永恒吧。反正我们是凝结在一起的恋人,未来的模范夫妻。”

冯晓娟说:“不说这些了,想想不久我就有‘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体验了,心里就非常的酸楚,我更不敢想象和你送别的情景,因为我的心已全部归属你了。”说着她心情沉重地靠在林少华的臂膀上,静静地流下了两行泪。

林少华见状忙从衣袋里掏出手绢边为她擦拭眼泪边安慰地说:“晓娟,相聚就别想分别时刻,我们要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再说了,这才第三天,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呢,高兴点吧,这就叫容入此刻,爱在当下,我们要把所有的时间安排好,让时光放射出记忆的光芒。”

冯晓娟立刻又像孩子般转忧为喜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使劲地拽着他的手臂说:“好,我们就让这十天在温馨烂漫的爱中度过,让爱情放射出惊人的异彩。明天我们就游览金色的秋野,我们要把爱的身影印在冰城的每个角落,等你归队后我依然能捕捉到我们的身影。”

林少华慢条斯理地说:“我赞同!我们要把爱洒向冰城肥沃的土地,洒向美丽的秋野,让我们的爱情有足够的回味,我们可以撰写我们的恋爱史,将来告诉我们的孩子,当年你爸和你妈披星戴月漫步在丽江岸边,漫步在爱情树下,计划着你的……”

还没等林少华说完,冯晓娟又像孩子似的拥向他的怀抱,然后笑着说:“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小孩。我就喜欢永远这样贴在你的胸口上静静地听你心跳,只有这种感觉才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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