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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雏鸟展翅

“娘,这下半部剑法我是学还是不学呢?”

“既然你外公让你修习,你就放心修炼吧;他对你期望很高,说不定你真能把九式都学会呢。”

“好吧!”说完后飞扬就开始参悟下半部的《燕翎剑法》,飞扬这一看,就沉浸其中了;燕若雪怕打扰他,悄悄地离开,飞扬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要不说这燕翎剑法不好领悟呢,飞扬从头至尾看了不下十多遍了。其实内容并不多,倒是书后面部分,燕归来对更高层次的摸索、揣摩、猜想占了很大篇幅;不过飞扬还看不懂那些个,就先放着没管,专心攻克九大剑招。

很快,飞扬便发现这九招为什么那么难了;单从招式看,很多动作飞扬都很难做到,更不用说还要在战斗中灵活运用了,还有,更绝的是,这《燕翎剑法》可以把真气通过手,导向剑刃,配合招式施放而出。

看似简单,深入理解后才发现包罗甚多,如果只是一味粗浅模仿,就永远学不到其中精髓。

飞扬从九式里相对最容易的第一式燕子三点水开始领悟,这燕子三点水对轻功、步法,要求颇高,而且飞扬发现,很多急速变化之处,对身体柔韧度也有很高要求,同时还需真气随之而动,收放自如,并且要达到瞬发的程度,不然攻击就不流畅了。

飞扬预估了一下,自己要想练成燕子三点水,有几个方面还有所不足;其一,柔韧,这个只要训练提高就可以,不难办到;其二,步法、轻功,这个也算是基础,不过要比柔韧难以提高的多;其三,真气的收放,这个有些难,得下苦功了,首先是要学会如何真气外放,凝于剑刃;其次还得把真气击打出去,并且命中远处的目标;然后就是疯狂地练习到收放自如、百发百中。

在飞扬看来,只要把基础打好,到时融会贯通,第一式自然练成。

要说也奇怪,飞扬一个后天三层都能看得出来,堂堂先天七重的燕惮看不出来?唉,还真就是了。

在燕惮看这九式剑法的时候,他看的是‘意’,本身修为摆在那呢;可以说九式剑法他都烂熟于心,都能耍得有模有样的;可是威力真心让人不敢恭维,和自己平常琢磨出的一招半式也没多大差别,老祖留下的会是普通东西?很明显,是自己没悟出来。

其实,燕惮把这九式给飞扬学,他自己也有点小九九的;不知你们有没解过棋局,那种怎么也胜不了的感觉,憋屈啊;可传说中是有解的,所以你也将信将疑地想看看谁给解开奥秘,哪怕是让自己心里舒坦也成啊!

再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大家一起蛋疼吧;说到这里是不是觉得燕惮小老头很邪恶呀?还有更邪恶的呢,他居然把这个当成引诱青少年奋发的目标,等他们‘成功’以后,就可以作为榜样宣传引诱更多后辈;被坑的人是打死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坑的,而且这一群无良份子,会很热衷地猜下一个会是谁,猜中了会得意好一阵子……

飞扬这一参悟,就到夜里了,等他合上书,发现天已经黑了,不知何时送来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不过确实饿坏了,飞扬也不讲究,好一通狼吞虎咽;正吃得嗨呢,燕若雪走了进来,一看这小子毫无吃相,嘴塞得都鼓起来了,还吃的冷饭冷菜。

“冷的也往肚里塞?”燕若雪没好气道“你看看你吃相,又没人和你抢。”

嘴里塞得满满的飞扬,含糊不清地应道“呜…娘,一闻就知道是您亲手做的,嘿嘿,实在香…”飞扬饭量可真不小,一案几的饭菜吃个精光,还打两个饱嗝,貌似在宣布真的是吃饱了。

燕若雪白了他一眼,打趣道“就这样还美貌与智慧并存呢?活脱脱一小吃货,来喝两口热汤,暖暖胃。”说着便给飞扬盛了一小碗汤。

“娘,你对我真好。”

“傻样,哪有娘不疼自己孩子的?”燕若雪顿时心满意足“哎,小心烫,吹一吹再喝。”

其实,温馨大家都曾拥有过,只是或许不记得,或者忘记了,又或者你没有在意;但是你拥有过是事实,一瞬间便是永恒,有时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回应,让他们知道你感受到了,仅此而已……

翌日,清晨。

飞扬要跟随燕翔出门了,燕若雪昨晚就将飞扬的行李准备好了,小包袱里是叠放好的衣物;看起来燕若雪多半是一夜没睡好,面容上略显憔悴。

飞扬接过包袱,两人相顾无言,飞扬轻轻拥抱了一下燕若雪,转身便上了马车。

“若雪,放心吧!三个月后就回来了。”燕翔安慰道。

“嗯。”此时燕若雪的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了,强忍着没流出来而已。

“出发!”燕翔一声令下,车队开始缓缓远去。

看着车队消失在街市的转角,燕若雪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这种被抽空的感觉,让她失去了所有支撑一般,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黎晨早有预料,伸出苍老而温暖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燕若雪的手;燕若雪眼中的泪水再难把持,伏在黎晨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这样的时刻,不需要什么安慰的话语,一个拥抱,一个肩膀足已;如果这个肩膀,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大哭一场的话,那就更好了;待燕若雪哭累了,心情平复下来时,黎晨轻轻拍着她,一如她在襁褓时一样地轻柔;燕若雪用丝帕拭去泪水,然后母女俩相互搀扶着回府内去了。

飞扬此时的心情,可说是五味陈杂,男孩子离家是不会掉眼泪的;飞扬突然觉得很迷惘,自己一直想要出来,为了这个目标而玩命努力,可是现在出来了,他却不知道自己出来做些什么、去到哪里,就像是时空错乱一样,潜意识里,一种对未知世界既好奇又恐惧的心理。

飞扬并没有胡思乱想多久,因为出城以后,燕青这小子来找他了。“坐在马车里多闷啊,来来来,我来教你骑马。”

飞扬从没骑过马,奈不住燕青撩拨,真的跨马而上;可真上去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看着简单容易,坐上去可就不稳当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差点没把燕青笑得背过气去。

燕翔闻声看了一眼,摇摇头笑了笑,装作没看到。

飞扬也无奈啊,这骑马是要有技巧的,脚踩马镫、手握缰绳、坐于马鞍上、要随着马儿的律动而动,才能保持平稳不劳累;可飞扬哪懂这个?不过他也有招,你不是不平稳吗,我用真气给你绑上,还别说,真就稳上了。

“咦?”燕青吃惊道“没理由啊,喂,小肥羊,你怎么做到的?老实交代,别说你这么快就学会骑马了,骗鬼鬼都不信。”

“额,这位大哥,是在和在下说话吗?实在不好意思,我叫潇飞扬,不叫小肥羊,听大哥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嘛;而且,请这位大哥喊我名字的时候,加上少侠两个字。”

“呕…就你还少侠,随便来个山贼就能把你绑回山寨去了,说不定还是喜欢男人的类型的哦!呃咦…”燕青故作干呕状道,后面还冲飞扬挤眉弄眼。

飞扬给他恶心得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真气一时有些紊乱,在马上摇来晃去,好不狼狈。

这下给燕青看出来了,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笑声。

“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啊!哈哈,小肥羊,你太有才了,骑马用内功真气来稳住,哈哈!你绝对是天下第一人,而且保准没人和你争,哈,啊,不行了,肚子笑抽了,唉哟!”

飞扬和他闹惯了,也不着恼,淡淡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等我以后练好了,就是在马鞍上打坐赶路都可以。”

“吹你的大牛吧你,我说最近馆子里的牛肉面不好吃呢,原来都是死牛肉,还是被吹死的牛。”

“等我真能一口气吹死一群牛的时候,那才叫真牛。”

“哇噻,听着蛮有道理的,虽然听不太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还故作向往,眼冒星星的样子。

飞扬不无得意地说道“哼哼,知道本少侠的厉害了吧!”

“知道个屁,我刚才还没说完,你就在那得瑟;我是说虽然听起来很响,可闻起来也很臭啊,哈哈…”

“我靠,你笑那么大声,小心把门牙笑喷出去,以后每天漏风,那就酷毙了!”飞扬邪恶地诅咒道。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一众燕家人时不时就给逗乐了,真是两个活宝。

飞扬不但吹牛胡侃,还一直用真气做平衡,其实他是在锻炼自己对真气的掌控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顺手了,信手捻来收发自如,到得后来还真就在马鞍上摆起了造型。

他可不是为了和燕青逗乐,他摆的姿势可是有讲究的,都是九大剑招里那些比较难做的一些动作;后面八招还没参透,不过其变形扭转的动作,还是很多的,飞扬这是让身体习惯这些动作。

由于要保持稳定,还得时刻控制真气变化,这样的训练完全超过了单纯模仿一招一式的强度;这也让飞扬豁然明了,这燕翎九式,是要从根本上彻底改造基础啊!

可是燕归来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后辈呢,奇怪,多半后面八式还有什么不同要求吧,飞扬如是想道。

第一式燕子三点水,飞扬基本上算是小成免强施展的出了,将来融会贯通,便可不必拘泥于原招式,可强可弱、随心而动。

燕子三点水可不是真的只按套路施展出来,当初燕归来只是列出三种比较经典的攻击方法而已,此招最精髓就是易学难精,返归基础。

三十几日后,一行人到达目的地,楚国,埠城。

“这埠城好大啊”飞扬惊叹道。

“嘿,开眼界了吧?这只是楚国一等的城池,只有王城、皇城比这更加繁华。”

飞扬斜他一眼道“你去过?”

“没去过,也听过好吧。”被飞扬戳穿,燕青没好气道。

“切,没去过还在那吹,怪不得最近牛肉面不好吃了。”飞扬故意恶心他。

“哇靠,你行。”燕青气得咬牙切齿,还冲飞扬作愤愤不平状,意思是:小样我记住你了、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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