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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①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分南北两园,五环路以南为南园,五环路以北为北园。

秋意(三首)

秋风

西风今夜来,帘动披寒起。

明日看香山,秋藏红叶里。

秋雨

满园秋煞百花休,冷雨纷霏半湿搂。

一缕闲愁挥不去,三杯两盏句中游。

秋叶

秋风吹渐黄,一夜染红霜。

片片飘摇落,来春作嫁裳。

拾荒人

拾荒人,蓬头垢面都市尘,形影佝偻楼边走,勉为生计下下民。肩负口袋手拿钩,清晨出门归来晚。拾得半袋暗自欢,换得几文明可饭。可怜拾到人稠处,羞见士女忙躲身。贵者鄙夷尽掩鼻,贱者惶恐低十分。拾荒不顾年事老,满头白发求自保。彼等身份虽卑微,自食其力胜乞讨。四季忙碌无闲日,最苦隆冬大雪时。满城难觅御寒地,三九无有御寒衣。光阴冉冉如斯迁,小康温饱何相干?每闻除夕爆竹响,暗忖拾荒又一年。大城市,垃圾山,拾荒大军六百万。低碳经济莫空谈,循环经济路漫远。君子华服宝马红楼美酒高唱低碳气如虹,小人苦苦挣扎趋身脏乱回收资源何其窘!

民国空军战魂高志航①

倭奴欺我把天偷,七尺男儿怒不休。

试剑长空破强虏,笕桥烟散战魂留②。

①高志航,民国空军英雄,驱逐机部队司令兼第4航空大队大队长,中国空军创建时期的骄子。1937年8月14日,高志航带领航空四大队在与日机的首次空战中,取得着名的“八一四”大捷,大败日机,威震日本,南京、延安和全国各地均集会庆贺,“八一四”遂被国民政府定为空军节。高志航于1937年11月21日以身殉国,年30岁,航空四大队的其他精英也在抗日战争中先后为国捐躯。近观反映此段历史的电视剧《远去的飞鹰》,有感记之。

②笕桥,位于浙江省,是高志航航空四大队的飞行基地。

吾师①

校园晨暮影,堂上旧青袍。

人老更勤诲,璞良尤喜雕。

循循入唐宋,侃侃说风骚。

几赐贫儿饭,哺恩思每朝②。

①我的初中老师罗元燮,时年60岁,除在湖南新化复初中学教书外,还任湖南省参事。罗老先生是润之先生的老师罗元鲲的弟弟,也是润之先生在湖南第一师范的同学。他历史功底深厚,课讲得好,学生都爱听。

②当时学校伙食费每月四万余元(合现币四元多),因家中困难交不起,罗先生为我代交了几次,至今不敢忘怀。记得有一次交不上伙食费,食堂停了我的餐,没有饭吃,饿着肚子到处游荡。罗先生知道后令人找到我,先让食堂弄了一份饭,看我吃完后,接着便给我交了下个月的伙食费。我当时在全校获作文比赛第一名,可能因此之故,罗先生对我特别关爱,闲时常叫我到他房中,讲些诗词和历史故事。有时学校组织看电影,五佰元钱(合现五分钱)一张票,通常都是他事先给我买好,然后说,跟大家一起去吧!。

圆明园

佳节长休数日闲,京城西北访名园。

浮云淡影碧流水,细柳轻烟红睡莲。

又到心惊回首处,重温国耻断垣前。

丛丛荒草含悲愤,不是残园是怒园!

辛卯重阳

一片秋光一片黄,登高眺远又重阳。

人生佳境从头看,青山夕照两辉煌。

纪念辛亥革命一百周年

皇朝腐朽几倾颠,血火求真七十年①。

志士头颅抛有价,共和思想奉空前。

枪鸣辛亥黄旗落,国建金陵白日悬。

三革三民纲领举②,孙文主义大同天。

①从1840年鸦片战争算起,到辛亥革命前,历七十一年,在此期间的太平天国革命、洋务运动、义和团运动、戊戌变法等,都是仁人志士做出了无数牺牲,为挽救国家垂亡而做出的救国探索和求真的努力。

②孙中山先生释国民革命为:民族革命、政治革命、社会革命;释三民主义为: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

游海子公园①

西风入海早生秋,杨柳犹青霜未稠。

不见王孙弓箭逐,围场凭任庶民游。

①北京海子公园位于丰台区,曾是金清两朝的皇家围场,每年秋季在此围猎。园中有一不大却很精致的湖,可能就是当年的“海子”吧。“海子”,蒙古语对湖的称呼。北京的“海”很多,如北海、什刹海、中南海、海淀等,可能就是在元朝得名的。

无题(二首)

(一)

远看鲜花近看尘,鲜花尘土孰为真?

经营盘点花无数,尽是人间功利门。

(二)

醉眼看云空,横吹不古风。

鸿鹄天下志,百伪雀燕功①。

①金元好问《饮酒》诗句:“去古日以远,百伪无一真。”

卡扎菲之死①

枭雄至死犹长啸,从此人间无上校。

功过是非无意评,输赢且看谁家笑。

①2011年8月24日,卡扎菲在撤离阿齐齐亚兵营时说,他要么胜利,要么战死。2011年10月20日,他在其家乡苏尔特的战斗中受伤被俘,继遭枪击而死。卡扎菲没有出国,没有投降,没有自杀,没有丝毫示弱,在毫无胜利希望的情况下拼死抵抗,最后以身赴死,实现了他的诺言,是他支持者心中永远的英雄。

京城阴霾天

日月昏朦不忍看,非云非雾是尘烟。

大风横扫驱魑魅,得仰蓝空三两天。

武汉的桥①

水分三镇渡津萧,横跨江河十一桥。

明日君乘黄鹤看,新添十二更妖娆。

①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座城市像武汉那样对建桥有着望眼欲穿的期盼。1954武汉发生巨大洪水,时我正在读初中,曾在作文中写过一首关于两岸长江阻隔的诗,记得其中有一句是“天连水一片白茫茫,何以过江?”,诗中把“茫”字错些成“芒”了,年迈慈祥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作了纠正,并借此讲解了两字的用法,故我记忆犹新。1957年,汉水公路桥建成,人们欢呼雀跃;1958年,武汉长江大桥建成,实现了在长江上建大桥的愿望,市民近乎疯狂。原以为武汉现有桥9座,近知武汉市在长江和汉水上已建有各种桥梁11座,过江隧道一条;第十二条桥和第二条过江隧道已入规划。建个桥,挖个江底隧道,在武汉已不当回事了。武汉市在长江和汉水上已建成的桥有武汉长江大桥,武汉长江二桥,武汉鹦鹉洲长江大桥,武汉二七长江大桥,武汉白沙洲长江大桥,武汉天星洲长江大桥,以及江汉桥、知音桥、长丰桥、月湖桥、晴川桥等。在桥之外,已建成武汉长江隧道。

忽然想起张居正①

英才首辅大明天,除弊兴良遭众嫌。

尸骨犹温圣颜改,唯余身后一条鞭②。

①张居正,为明万历皇帝继位时的首辅。时万历帝年幼,张居正亦师亦相,有力地保证了万历政权的巩固。张在其任期内大力推行新政,锐意改革,使危机四伏的明朝政治、经济面貌发生很大变化,出现了复苏向荣的局面;但其改革措施触犯了许多权贵的利益,死后被奸小群起而攻之。万历听信谗言,下令抄家,以罪状示天下,家属或饿死,或流放,张居正也险遭鞭尸,应了搞改革的没有好下场那句老话。张居正故宅有题诗云:“恩怨尽时方论定,封疆危日见才难。”

②一条鞭,指张居正推行的“一条鞭法”,其要点是使赋役征收征用公平、简化、透明、高效,其主要内容一是清丈土地,扩大征收面,使税负相对均平;二是统一赋役,将以前名目繁多的赋役合并为一,限制苛扰,使税赋趋于稳定;三是计亩征银,官收官解,使征收办法更加完备。“一条鞭法”具有接近现代意义的国家税赋征收形式,在我国封建社会的税赋改革上具有重要的意义。

人之初

莫问为何尘世来,赤条无挂一凡胎。

摇篮缝里睁眼看,从此任凭功过裁。

谢冠英园食堂服务员①(二首)

(一)

饭菜端添每自愁,餐厅小妹照帮周。

一盘一碗用心细,更上羹汤溢暖流。

(二)

光阴冉冉几春秋,每日相帮饭桌头。

多少言词难作谢,小诗一首是心酬。

①冠英园食堂,是我工作单位的机关食堂。2005年,我腿部动手术后,拄双拐,打饭菜困难。食堂服务员对我给予了长期、细心的照顾。只要我一进食堂,立刻有服务员帮我打饭菜,六年矣!写此小诗表达我对她们的感谢和敬意。

常德米粉①

大碗红汤香满楼②,欲尝风味座难求。

常德米粉安天下,食客归来频点头。

①常德米粉风味独特。皆云桂林米粉、云南米线天下驰名,窃以为大谬不然,常德米粉,天下米粉之最也。

②《壹德壹》是常德最着名的米粉店,生意兴隆,一座难求。

雾看柳叶湖①

秋水一帘柳叶间,波光岸影钓人闲。

离群孤雁破镜起,白雾半城红日圆②。

①常德柳叶湖,为我国最大的城中湖之一。时逢深秋正午,从湖畔共和饭店推窗望去,满湖景色尽收帘底。

②常德水多,秋日易起雾。刚刚还是山水明亮,景物清澈,不经意间湖面上就会有轻雾升起,逐渐转浓,直至白雾弥漫,景色尽入朦胧之中。这时太阳在雾中呈鲜红色,轮廓分明,犹如一个红色圆盘高挂在半空。过去仅见过日出日落时有此红日景观,现在柳叶湖正午亦见。

游桃花源(三首)①

(一)

武陵源里山,桃花溪中水②。

不见丽人来,但赞河姑美③。

(二)

久慕桃花境,来寻世外源。

风从洞庭起,云向武陵翩。

村老秦民隐,溪深湘鹤闲。

明年春水绿,万树报红嫣④。

(三)

山深水浅碧桃花,出入无门仙客家⑤。

百里洞天风物错,秦人阡陌晋云遮⑥。

①2011年11月,由原地矿部部长宋瑞祥主持,在湖南常德413地质大队召开《闪光钻石》审稿会。书稿审查期间,抽空游桃花源,写几首小诗为记。

②桃花溪,即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所写的一条溪。《桃花源记》开篇曰:“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沿溪行,……”,此桃花溪是也。身在桃花源中,眼前一条清溪,几曲幽径,半亩翠竹,万树桃花,美不胜收。园中除刻有陶渊明《桃花源记》外,还有历代文人墨客咏写桃花源的大量诗篇碑刻。

③在湖南沅江流域及相邻水系中,发现大量金刚石砂矿,此河姑也;但原生金刚石矿至今未见踪影,此丽人也。丽人就在武陵源里,桃花溪旁,作为地质工作者,当专情寻觅之。

④桃花源地区金刚石砂矿非常丰富,分布面积达150平方公里,田地里几乎处处都有金刚石。这么大规模的砂矿,必定有更大规模的金刚石原生矿作为它的母源。借此小诗,愿金刚石找矿来年也出现“万树报红嫣”的景象。

⑤桃花源乃一仙境,仙家出入,何须有门?何须有路?武陵人偶入其中,回来后告知太守,太守遣人再找时,“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⑥秦、晋皆指朝代。

常德诗墙①

沅水沧沧风雅墙,青碑读句韵流长。

千年骚客任挥洒,一洞桃花却隐藏②。

四海诗翁诗不老,三湘志士志昂扬③。

李白舟上抚掌笑,也唱床前明月光。

①在常德沅江防洪堤内,建有一道诗墙,收集古往今来的诗书画900余件,其中有李白、杜甫、欧阳修、陆游等古代诗人作品;也有孙中山、毛泽东、周恩来、鲁迅、郭沫若等现代名人作品;有世界着名诗人的作品,还有许多普通民众的作品。诗文集古今中外之大成,由当代名家书写,青石刻成,实为中华一绝。

②《桃花源记》叙述秦人因避乱而到桃花源,当在秦末二世当政的战乱时期。

③四海诗翁,指世界文豪歌德、拜伦、莎士比亚、普希金等大诗人;三湘志士,指宋教仁、黄兴、陈天华等湘籍革命志士。墙上刻有他们的诗作。

微雪①

雪报频传不见花,寒云有意湿云差。

门前落絮稀可数,一阵轻风吹没它。

①早上,电台报今晨起降雪;晚上,电台报北京城区平均降雪2.7毫米。

温都水城①

俨然中轴上,疑是帝王宫。

楼叠朱墙绕,龙盘白玉重。

池中温泡客,窗外冷吹风②。

凉热相煎急,忙吞感冒通。

①温度水城位于北京昌平区小汤山,处于正阳门-天安门广场-紫禁城组成的中轴线上。

②房间里靠阳台处有很大的温泉池,放水半小时即可泡浴,可一洗疲劳困顿;但室温极高,从前台拿到钥匙刚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查墙上温度表,竟达38°C。时为冬季,室外在零度以下。无奈,只好打开阳台窗户放入冷空气降温。这一热一冷,为伤风感冒创造了极佳的条件。

翠岛度假村①

白云飘落翠屏开,迎面青山绿水来。

芳岛宜栽南国豆,温汤一洗故尘埃。

①翠岛度假村位于广州市丛化县,林木葱翠,湖岛相映,风光秀丽,是广东着名的温泉旅游地。日前赴翠岛开会,从白云机场下飞机,一路青山绿水,直达翠岛。

顺鑫绿色度假村槐花节

先人栽树后人凉,五月槐乡节正忙①。

花落花开蛾点点②,蜂来蜂去蕊香香。

河边曹白风初起,灯下牛栏酒慢尝③。

但惜春园清梦短,抬头明月已天央。

①北京顺义县顺鑫绿色度假村,是当年的北京市绿化基地。1959年,胡耀邦率团中央机关干部及青少年在此植树;此后,先后有10多万青少年在此地开展植树活动,形成了一片林场。胡耀邦将此地命名为《共青林场》,并亲笔题写场名。1986年,经市政府批准,命名为《北京青少年绿色度假村》,并定为北京市十大旅游景点之一。1996年更名为《北京绿色度假村》,公开对社会开放。现每年五月于此举办槐花节。

②槐花的形状犹如一只白色小飞蛾。

③园西为曹白河;附近有牛栏山酒厂,产名酒二锅头。

静夜翻诗(二首)

(一)

虚度七十三,成篇三九五。

拙笔不得闲,山川随意睹。

白日逐波流,静夜自言语。

明月照寸方,涓涓清泉吐。

(二)

每逢宵静意方兴,提笔书怀纸上行。

秋月春风人唱老,清诗一卷慰平生。

山居野趣

白云天外来,青龙门前卧①。

风向老松吹。人对夕阳坐。

残垣点青山②,炊烟上碧落。

野叟摆闲棋,春秋横竖过。

①青龙湖。

②残长城。

重庆轶事①

忽报渝州异象纷,谣言不胫假中真。

“英雄”私闯星条地,山姆难留戴罪人。

网客穷追刀笔勇,新闻沉默水池深。

江郎妙语安天下,欲唱红歌已断魂。

①“打黑英雄”王立军,于2012年2月2日被免除重庆市公安局局长,但仍保留副市长职务。2月6日,他进入美国驻成都领事馆,滞留一天后“自行离去”。2月8日,重庆官方发布消息称:“王立军因长期超负荷工作,精神高度紧张,身体严重不适,经同意,现正在接受休假式治疗。”此言大奇,不可不记也。写于2012年2月10日。

杞人忧天

文祸十年未敢忘①,国之噩梦恨悲长。

惊看池水微澜起,树欲静而风又狂。

①文祸,“文化大革命”之祸乱也。

春游百望山①

山深草浅柳鹅黄,一点云峰领太行。

贤者碑林留墨宝,行书草写两飞扬②。

①百望山森林公园位于颐和园北三公里处,有太行前哨第一峰之称。相传北宋时杨六郎与辽兵在山下激战,山上有佘太君观战台,故民间称之为“望儿山”。

②百望山有碑林,陈列碑石600余块,其中不乏名人和书法家的题词题诗,如孙文、宋庆龄、毛泽东、刘少奇、冯玉祥等。其中吉鸿昌一联耐人寻味:“松间明月长如此,身外浮云何足论。”还有建国后领导人大量号召绿化祖国的题词,因此百望山也是京城的绿化示范和宣传基地。

贺“蛟龙号”七千米海试成功①

蛟龙一岁又蛟龙,浩渺云涛大海穷。

直下深洋七千米,迎门已是老敖宫②。

①我国载人深潜器“蛟龙号”于今日成功下潜7062米,是目前世界同类深潜器下潜的最大深度,特成以此诗,并发至海试现场总指挥刘峰君,表示祝贺。刘君迅即答诗一首:“蛟龙四度拜龙宫,海内万众齐欢腾。遥遥海渊七千路,巨压万吨仍从容。”并发来三幅于7000多米拍摄的鱼虾照片,藏之。巨压,表示四年四次海试之巨大压力也。

②老敖宫,即东海龙宫。四海龙王皆敖性,东海由老龙敖广掌管。西游记孙悟空的金箍棒,原是东海龙宫中的一根定海神针,被猴王向敖广强要得来的。

七月二十一日京城大雨(三首)①

都市泽国

呼风唤雨天河裂,闹市长街肆意流。

滚滚有来无去水,条条只堵不疏沟。

通衢大道鱼虾跳,世界名都政要愁。

六十一年重作祟,城危城稳在人谋。

殉职民警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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