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司一看,公司里早就乱了套了,员工们全都站在墙根,几个检察院的人在屋里转着,有的看着员工,有的检查账目。李德明走进去:“哎,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查我的账目?”一个检察官拿出搜查令:“我们是例行公事,请你不要妨害公务。”李德明不敢再说什么了,妨害公务罪过可大了,轻者拘留,重者判刑啊,了不得!折腾了半天,一个检察官手里拿着一大把票据,对李德明说:“这些票据我们要拿回去好好核对。”李德明强压怒火,脸上挤出一点微笑:“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检查呀?”检察官说:“这个你现在还没有必要知道,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说完,带着其他几个人走了。
检察院的人一走,李德明心里可打上鼓了,检察院是来干什么的?他都拿走那些票据都是什么票啊?这些年,自己赚钱可全凭偷点税赚呢,还有就是给没有票的散户虚开点发票赚点钱,这要是让检察院查出来可了不得,偷税漏税虚开发票是要判刑的。李德明慌神了,赶紧想办法上下打点。
李德明找到了税务局、工商局、检察院等部门的熟人,请他们帮忙疏通疏通,可那些人一听说李德明要让他们帮忙,全都推说这事儿不大好办,让李德明自己处理,他们不想搅这混水。李德明心说,这些人都怎么了,以前找他们办比这大的事儿他们都办得了,现在就这么一个偷税漏税的小事儿他们就办不了了?大不了我把偷的税退了,再甘愿受罚不就完了吗?李德明跟税务局的熟人说了自己的想法,税务局的人说:“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你现在再补交税款恐怕也没有人敢收了。”李德明问为什么,那个人就不再说了。李德明烦透了,这人都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都变得神秘兮兮的了?好像我现在是个瘟神似的,都怕沾上我落身病。
回到家里,李德明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就犯了偷税漏税这么一点错,决定主动到税务局坦白交待,补足税款,接受处罚。
第二天,李德明正准备去税务局,警察把他堵屋里了,把逮捕证在他面前一亮:“李德明,你涉嫌贩毒和偷税漏税罪,现在被逮捕了!”不等李德明说话,警察“哗啦”给李德明戴上了手铐,推推搡搡押出屋,塞进了警车。李德明坐在警车里闹啊:“你们凭什么抓我呀?我什么时候贩毒了?我是偷了一点税,我正准备自首呢!”警察冲他冷冷一笑:“你现在自首已经晚了!”
警察直接把李德明送进了看守所。往看守所里一蹲,李德明就像做梦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真的被关进来了?我不就撞死一只麻雀吗?怎么就查出我偷税漏税还贩毒来了?那么多人偷税都没事儿,他们怎么就专查我呢?难道该我倒霉?李德明在那胡思乱想,“鹰头”过来关照,李德明没听见,被“鹰头”一通收拾。从那以后,修理李德明就成了“鹰头”早晚的必修课。
十多天之后,法院开庭了。李德明往被告席上一站,法官历数他的罪行,贩卖*洛因50克,偷税逃便50万元。法庭上,两个证人证明李德明贩毒,而那两个证人都是李德明的客户,他们都吸毒,每次他们交易毒品都是和李德明喝酒的时候,李德明正坐在中间,只是帮着两个人传了一下毒品和钱。李德明偷税是从账面上查出来的,也有证人证言。李德明一看,如此说来,我贩毒和偷税罪还都成立了,那就认倒霉,听判吧。最后,法院判李德明有期徒刑十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500万元。李德明一听,完,法院没收500万元,银行再把贷款一收回,我倾家荡产,变成穿光蛋了!
李德明在被送进监狱的路上哭了,哭得死去活来:“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惹着谁了?别人要犯这么点事儿没事儿啊,我怎么就得进去十年,就得倾家荡产呢?”一个警察悄悄对他说:“行了,别哭了,法院判你够轻的了,按理说还得好好查查你,判你个死刑。”李德明问:“为什么?”警察说:“谁让你撞死了咱们市最大投资商儿子养的麻雀呢?那只麻雀是投资商从外国带回来的,他儿子当成了命根子,你给撞死了,他儿子哭得死去活来,非要让你给麻雀偿命不可,投资商身价几千个亿,修理你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们这些经商的哪个人是干净的?真查你们都查得出毛病来,判你十年,是执法部门讲情面了,你上监狱里偷着乐去吧!”李德明一听:“是吗?那我是得乐,哈哈……唔唔……哈哈……”李德明气疯了!
小平头说完,列车已经开了很久了。小平头拉着箱子站起来:“我一会儿就下车,先到卧铺躺会儿去。”说着,便往卧铺车厢走。就在这时,列车员走了过来。我揉揉眼睛问列车员:“同志,到天津还有多长时间?”列车员说:“早上5点05分。”我点点头,还有四个多小时呢,这四个多小时我得想办法美美地睡上一觉。想着,我便站了起来:“各位,我这一道都听你们讲故事了,现在该轮到我讲了。”人们全都靠在座位上,有的打盹,有的打呼噜,没人理我。也是,都什么时候了,哪个人不困?我提高了嗓门:“我说,该我讲故事了!”几个稍微清醒一点儿的摆了摆手:“讲吧,讲吧,听着呢。”
我咳嗽一声:“那好,我可讲了,咱们都是回家过年的,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大年三十的故事,在讲故事之前呢,我先给大家出个谜语,等我讲完故事,谁把谜语猜出来,谁就接着讲故事,要是猜不出来,我可就在卧铺车厢一直睡到天津才起来,大家同意不同意呀?”几个无精打采的人继续摆手:“同意同意,哎呀,真哆嗦,想睡会儿都不行。”
我又使劲咳嗽两声,便说出了谜语:“我说的这个谜语是——系不紧,搁不正,轧不折,打三样日常用品。大家先猜着,我开始讲故事了。”
我说,大年三十,处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沉浸在一片喜悦祥和的气氛之中。人们都在高高兴兴过年,可派出所所长张大网这脑门子却皱了个大疙瘩。怎么回事呢?公安局给他们下了任务了,三十晚上他们必须在辖区罚没赌资30万元。虽说现在是十三亿人民十二亿搓,还有一亿在支桌,可这么大的数,一个晚上怎么罚得出来呀?可如果完不成任务,把钱交不上去,自己这所长肯定得挪窝儿呀。怎么办呢?张大网思来想去,干脆把联防队员全调动起来,来他个连夜抓赌,不管是大赌还是小赌,沾赌就抓,抓着就不轻饶,一人罚5000元,罚上60个人就够数了。想着,张大网就把联防队员召集起来,分拔分片,几个人管几个村,天一黑就全都下去了。
正所谓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联防队员这一下去,赌资可就大把大把地罚了上来。本来嘛,大年三十了,谁不消遣消遣,几个凑在一块没别的,可不就支上麻将桌打呗。人们这么一打可不要紧,给派出所凑菜了,还不到晚上十点,各路的联防队员就纷纷回到所里,把罚来的赌资放一块一数,28万元。还差两万就够数了。张大网高兴,让联防队员再下去接着罚。联防队员一听,都发上了愁。我们都跟淘鱼似的挨家进了,是打麻将的都罚光了,再去罚罚谁去?谁还那么大胆子敢顶风上啊?张大网一看火了:“你们罚不上来是不是?你们要是罚不上来,就都甭领工资了!”联防队员一想,这一年到头就指这点工资活着呢,三十晚上还出去执勤,不就想着让所长早点把工资发了,好回家过年啊。现在看,要是不把那两万块钱罚上来,还真过不了这个年。得了,那就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