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晞宁坐在苏城身边,没有形象的大口喝着茶,对一边早已看呆了的苏城讲:“苏城,我发现我不是那么恨你了!”
苏城看着她,她脸上表情很是认真,但在他看来有些不真切。
晞宁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即使父皇母后他们死了,还有阿志。”
苏城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他此时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沉默。
忽然晞宁哭了,呜咽着咽下嘴里的苹果,“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苏城温柔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像哄孩子一样哄她:“晞儿不哭,咱们以后不做不喜欢做的事了,好吗?”
在苏城眼里,晞宁只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受尽荣华富贵的公主,她不该去承受可能连他都不能承受的折磨。
晞宁没有说话,只是哭,把她两年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这个夜晚注定是悲伤的,远在千里之外的烟渺阁里灯火通明,却是在惩治叛徒,几个为她求情的杀手全被长孤的剑气所伤。
“落安,你快认错吧!”
“是啊白袖,你认了错这事就过去了!”
“白袖,阁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只要你认错就没事了!”
落安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劝告,毅然决然的跪在大殿之上不说一个字,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大殿宝座之上的男人慢慢开口:“你还是死心不改吗?”
落安没有答话,甚至眼神都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冷漠与偏执。
看到她对自己说话都没了反应,长孤变得更加恼怒,走近落安,从她腰间抽出她随身携带的软剑与皮鞭,邪魅的看着落安:“你喜欢哪个?”
落安看着他手里的软剑与皮鞭没有害怕,反而落落大方的开口:“我都喜欢。”
长孤将软剑与皮鞭随手丢在一旁,向云淡开口要弓弩,云淡不忍地看着落安,为她求饶:“阁主,算了吧!”
长孤冷冷的看着云淡,“你也想像他们一样?”
然后自己回到宝座上拿出一把白玉弩,看着跪在地上从不求饶的落安:“软剑和皮鞭都不是你最喜欢的,你最喜欢的还是弓弩。”
长孤突然笑了,让殿堂之上的几十名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杀手心里猛地一顿,又听他开口:“你不是要离开烟渺阁吗?”
跪在地上的落安掷地有声:“是。”
似是记性不好似的问:“你在烟渺呆了几年了?”
“十九年。”她答。
长孤似是对她说又似是对其他人说:“连呆了十九年的人都要离开这里,看来还是我烟渺入不了眼,又或者是不愿意跟在我手底下做事,瞧不上我呢!”
殿上之人全部跪下直呼不敢,只有落安一人不曾开口。
长孤坐在宝座上缓缓开口:“落安,你知道的,我烟渺从不养闲人。”
有些可惜的看着落安:“我知道你最爱用弓弩,毕竟你也是我师妹啊!”
落安没有开口,她知道长孤要做什么,可是为了那个人,她从没想过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