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早已将听来的事情告诉苏城,此刻他放下一条条折子,有些威胁的看着晞宁:“晞宁,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
晞宁莞尔一笑:“我从没有打算瞒你什么。”
苏城蓦地站起,强忍着愤怒:“你对我隐瞒的还少吗?”
晞宁弯了嘴角,嘲讽意味再明显不过:“您是皇,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外表光鲜亮丽里子里卑贱的皇后,我还要仰仗着我的皇,只要是您想知道的,晞宁一定如数禀明。”
苏城眯着眼睛看她,这是他发火的前兆:“你这是什么意思?”
晞宁同样仰起头看他,笑容更深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了什么不同,“皇上可千万别急,万一伤了身子我可再没有求神医赐药的本事了。”
苏城想到她口中的神医,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的目的,他也向来随心所欲,靠着超乎其人的精明医术行走在江湖之上,他只医治他想医治的人,别的人都与他无关。“他到底是什么人?”
晞宁想了想回答:“一个医术超群的人。”
苏城知道晞宁并不打算告诉他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他不急,他既然会救自己那就表明他是友而非敌。
白绕堤在下午时进了宫,见到苏城后第一句话便是告诉他左藏去世的消息,苏城心底的震撼不亚于当初父亲的死,左藏是整个左家军的首脑,他死了必然会引起大乱,而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有利的,只是左藏死的蹊跷,全身上下皆是青色斑点,全身塌陷就像没有内脏一样,指甲头发全部脱落,至今没有找到死因,而左家军为了不扰乱军心只得谎称左藏重病卧床。事情败露后左家军立即分为了两派,一派是左藏儿子左薄,一派是左藏侄子左青。两派打的不可开交,而苏城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年你辛苦了。”苏城对白绕堤说,显然她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说了两句便退下了。
苏城想着左藏的事,虽然也觉得蹊跷但不得不说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和晞宁有没有关系。
苏城去见了覃瑶,几个月不见,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头发凌乱,衣冠不整,吚吚哑哑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见到苏城后便开始冷笑,双手挥舞着。
苏城走近看她,昔日嚣张一时的舒贵妃舒覃瑶此刻甚至不如最不受宠的妃子,“覃瑶?”
覃瑶瞪着他,伸出双手想要打他,却让自己摔在地上:“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苏城冷眼看着她,说他冷漠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对她的恩情早就在她和左藏算计他时耗尽,他没有将她赐死已是最好的结局。
“你不过是个亡国奴,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
“你想做什么尽管来吧,当我覃瑶怕你不成?”
“你除了会这些比较招数外还会什么?”
覃瑶不停的谩骂着,苏城四周看了看,昔日最华丽的宫殿如今破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