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肃笑了笑,似是乐在其中一般。
“药方拿来,我去抓药。”她没法直接面对池君肃,手一伸直接向他讨药方,这从这里出去抓完药回来,再煎药,该是需要很多的时候,足够她去整理自己的心情了。
“不用药方,我头上的这个,就可以了。”池君肃自是不愿意让她再单独一个人走出这个客栈,这后果连想都不想去想。
卫无忧瞧了瞧这头上的汗巾,水一点一点往下渗,这眉眼里便多了一分无奈,“我看看你烧退了没。”她取下了汗巾,将手往他的头上放去,怕是久放着冰块,倒也着实的冰凉。
池君肃却是笑了笑说道:“你光摸我的额头摸不出我的烧有没有退。”他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随后又平静了下来,果真卫无忧被钓上了勾。
“那怎么办?”她想想也是,这冰哪怕是放在滚烫的水中,也会让水下些温度。
“你过来。”她听话的照办了,靠近了池君肃,却不料他一伸手直接拉了她一把,整个人俯在了他的胸膛上,这气都还没能喘上一口,脸就已经红了个彻底。
“你干什么!”她用力的推开了池君肃,转过了身去,这冷不防的一下,似是已经习惯了一样,“我看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出发去周山。”
卫无忧冷咳了一声,尴尬的起身,脚步飞快的离开了房间,留下池君肃那甚是放肆的笑声。
整整一日,哪怕是卫无忧再怎么尴尬,也依旧还是贴心的照顾了池君肃一天,直至夜色将近之时,这就寝之事又成了她最为神伤的事情了,碍于池君肃病中,她自是可以礼让的将床塌让出来,这外面的软塌也亦是不错。
“同床共枕的事情也非一日两日了,莫不是怕我让你传染了?”池君肃投来挑衅的目光,还夹杂着些许的悲伤,卫无忧额头一片的汗水,这无言胜似有言,他继续说道:“罢了罢了,你去外面睡去,就让我一个人在里面病死。”
说罢,故作绝望的模样,卫无忧尴尬了半晌。
“说什么死,你白日里方才说过我不能说死,可你现在呢,好!我在这里照顾你。”拗不过他,卫无忧唯有作罢,寻来了凳子,直接坐在了床塌边上,一脸准备好守夜的模样,池君肃倒是蹙紧了眉头。
“我何时说了要你坐在这床边的。”说罢,一把将她拉上了床塌,顺带着盖上了被褥,不等她说话,直接下了床,朝着烛灯处走去,取过剪刀,剪灭了烛灯,整个房间处于了一片的黑暗,他却依旧能够准备的找到这床塌的位置。
感觉到这床摇动,卫无忧下意识的朝着里面靠了靠,这想着这回去了京城,他该是不会说出这些事情,对于池君肃而言,她是男是女不重要,她一直这么安慰着自己,直至睡着为止。
一整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只知道起来的时候,池君肃已经衣冠整洁的站在了门外了,“还去不去周山?”
“去去去!”卫无忧从床塌上摔了下来,恨不得拿张被褥把自己盖死。
“等我们到周山,怕是还见不到三生石,这上山顶的路马车上不去,你如果还想去,那就快些。”池君肃回忆着去周山见三生石的路,不禁认真的说道。
“什么?!还要上山?这三生石长在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