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儿的幸福,雪清实在不想离开女儿,决定狠狠心去找牛三川,她要争取留下来。为让牛三川动心,她竟然使出了杀手锏,抱着孩子去找牛三川。
那天,她抱着雁儿来到了牛三川的办公室,牛三川看到雁儿很乖,非常高兴,她已明白雪清找他的原因了。
雪清在来办公室之前,已经训练了女儿,叫女儿用童声直接与牛三川对话,看牛三川是否会可怜她们这一对孤儿寡母。
雁儿因为与牛三川见过面,曾经也叫过他“伯伯”,这次她又见到了牛三川,因此一进办公室就叫他“伯伯”,牛三川听到雁儿叫他,忽然心生一计:要利用这个孩子来勾雪清的心。孩子走近他时,他把她抱在怀里,一个劲地夸她:
“雁儿好乖,你喜欢伯伯吗?伯伯以后每天都给你好吃的,好玩的,你高兴吗?”
雁儿真是个孩子,因为她长时间失去了父爱,她巴不得有一个爱她的“代理爸爸”呢。她当然很喜欢牛三川这些甜言蜜语。雪清见女儿与牛三川在亲热,马上把孩子抢过来,略带怒气地对牛三川说:
“领导,请你自重些,不要对孩子说这些话好吗?”
孩子在妈妈怀里,忽然想起了妈妈对她说过的话,她用甜甜的童声对牛三川说:
“伯伯,你不要叫妈妈走,好吗?”
这一句童声引起了牛三川的心弦颤动。他想:雪清为了孩子肯定不想去支援灾区,孩子是她的“筹码”。牛三川也要利用这孩子做自己的“筹码”。雪清开始向领导求情:
“领导,我这个孩子已很不幸了,她不想我离开,我求你开点恩,支援灾区你能不能换别人去呢?”
“雪清,我也可怜这孩子,为了让孩子能得到父爱,你能不能……?”
“你有老婆,你有朱欧芳,请你千万不要对我动这份心思,你死了这份心吧!”
“朱欧芳坐牢了,我已经与她离婚了!”
“什么?你离婚也不管我的事!我要为我死去的丈夫守寡十年,十年不嫁,你听到了吗?”
“伟大,伟大,真是太伟大了!多么忠贞的节妇,真是古今未闻啊!你这样做不觉得太死心眼了吗?你不觉得自己太亏了吗?”
“亏不亏,与你何干?你少说这种话好不好?”
“好好好。我少说。现在我们说说正话好不好?”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去支援灾区?”
“对呀。你依了我,可以不去,我还会很好地关爱你,照顾你,让你享受幸福和甜蜜!”
“要是不依呢?”
“不依嘛,哼哼,你就得服从安排!”
“我不服从呢?”
“那就是目无组织,对抗领导!违抗命令就是犯罪!”
“有那么严重吗?你这不是明摆着整人吗?”
“整人就整人,你又咋样?”
雪清与牛三川几乎在办公室里吵了起来,她急得要哭,泪水在眼眶里转,雁儿见妈妈急哭了,很聪明地对妈妈说:“妈妈,你别哭,我跟伯伯说,叫你不走,好吗?”雪清见女儿如此懂事,把孩子抱得更紧,在她那粉红的小脸蛋上亲热地吻着,孩子用小手擦掉妈妈脸上那快要掉下来的泪线。
可怜的一对孤儿寡母,牛三川却利用手中的特权在逼她们!对丈夫虔诚守节的雪清,在牛三川的逼迫之下,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
牛三川又忽然想起了另一条计,他要与雪清谈判,用她来做一笔交易。这笔交易必须由她来促成,如果她不肯,就有好戏看了。
这条妙计已经在牛三川心里酝酿好几天了,他要一步步地去实施,他要看这个拖着沉重家庭和心理负担的少寡妇,还能傲气多久。年轻而又固执的雪清,她在牛三川的暗算下,将陷入一个可怕的深渊。牛三川欲加害于雪清是一种罪恶欲望的膨胀,他的这种欲望在暗算别人的同时,也将会把自己陷入一个黑暗的幽洞。
雪清三番五次都不愿屈服于牛三川,牛三川却步步紧逼,千方百计地要她自动进入他的迷魂圈。
雪清因为要照顾孩子和婆婆,不同意去支援灾区,这是牛三川意料中的事,他早就设计好了,如果她不去,他就要她答应第二件事,如果她不答应第二件事,那她就非去不可,她权衡利弊,应该会弃一取二的。
这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