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俯身示意静瑶趴上去,静瑶愣了一下,随即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成串的落下了,浸湿了冷墨殇后背的衣裳。
感受到凉意,冷墨殇回过头,看着静瑶异色双眸中那蓄积的泪水,不由得慌了,急忙问道:“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啊?哪里疼?告诉我。”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检查她可能手上的几个部位,可是只有魅千娆刚才失手划伤的肩胛骨,其它的就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难道是太疼了?
于是冷墨殇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乖,不哭了,实在很疼的话,就咬着我的手吧,等回到城里,我给你糕点吃。”周围的人想笑又不能笑,只好憋着。
静瑶噗赤一声就笑了,只是那眼泪掉的也越发快了,“殇,魅千娆说我记不起来,你也记不起来吗?这个动作是你以前经常背我的,我真的很怀念那时候,但是就如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回不去了。”抿唇歪头一笑,眼泪被冷墨殇接住了,邪气的一笑,“记得起来记不起来那又怎样呢,你始终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已。”
静瑶睁大了朦胧的泪眼,看着冷墨殇拉住她的手,突然孩子气的一笑,重重的点头,这样就好了。
城中的血迹和残肢百姓们都任劳任怨的收拾着,一点埋怨的表情都没有,看见静瑶等人甚至都是笑呵呵的点头打招呼。
魅千娆三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跟着静瑶他们进了逸王府,大家都先检查了一下伤口,秦柏看见冷墨殇的血像是看见黄金一样,恨不得扑上去亲个几口,看得冷墨殇冷汗直冒。
莲婉,不,应该说是歌儿的情况一直很不好,安瑾死后,药师就真的绝迹了,仓虎一直抱着自己的剑坐在屋檐上望着天际发呆,流舞,蝶萼,初霁,念若,炎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仓虎,安瑾,她让我告诉你,她会等着你来找她的。”静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屋檐之上,仓虎的身子顿了顿,虽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流舞她们却看到他的脸上似乎有什么液体划过,然后仓虎起身,什么也没说的就朝东方跃去,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主子……”流舞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静瑶却摆手制止了她将要说出的话,“这是安瑾的选择,也是我给仓虎的一个历练,虽然当初在神界的时候他们两个的事被我和殇压了下来,但是其中的意义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够体会得到,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重新认识,重新了解,至于能不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安瑾,那就要看他们之间的缘分和仓虎的毅力了。”
流舞像是懂了什么似的,看着远方仓虎早就不见了的身影,勾唇一笑。
正在这时,濯像是有人追杀一样的逃上了屋顶,也看到了他们,眨眨眼,然后鬼叫一声,流舞嘴角抽了抽,这娃子的反应能力真慢啊。
“你们在这上面干什么?”濯指着流舞问,然后在一一指了指。
流舞真想一脚就给他踹下去,“我们先上来的好不好啊,你个白痴。”
“诶?是吗?我都没发现。”濯双手一摊,整个人就大刺刺的躺了下来,仿若自言自语道:“主上和霜这小子双宿双飞了,醉烟楼名产下的青楼全部大小事务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这还要人活了吗?关键是,特么的我没管过这些啊,一直都是霜这小子大理的,现在交给我,我完全是个菜鸟嘛,这不为难人嘛。”
听着濯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天知道蝶萼,初霁,念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暴走边缘的流舞拉住的吗?
看着初霁她们几个在打打闹闹的,嘻哈笑着,静瑶也只是敛眸轻笑,抬头望天,那片阴沉笼罩清央上方的黑暗已经褪去了,露出了久违的蓝色,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魅千娆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得到天王诏书来阻止她,想要她想起那段记忆,她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都会毁了这个世界的。
叹了一口气,她虽然孕育生于天地初开,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她还是感到了无聊,整日一个人唉声叹气的,但是还好,七灵罗石吸收了天帝初开的精华,终于幻化成人,来给她欺负,后来,她用自己的血和天地精华铸造了天王诏书,给予了天王诏书很多的权利,为此七灵罗石感到了诸多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
只是接下来的事她始终都没有想到,天王诏书竟然会闯下了那么大的祸。
接下来,天地动荡,她无聊,就将天地间出现的各种斗气等级高低不同的人类划分为了六个等级界面,分别是最高统治界面神界,接下来的是仙界,妖界,魔界,冥界和人界。
游戏在每个分界面中,每天逍遥自在,天王诏书也扔下自己到处快活去了,她也没管,想着,这个世界是自己的,天王诏书身上有自己的力量总该不济被人抓了关起来吧,可是,好像真的就像她想的那样,被冷墨殇抓了关了起来,至于冷墨殇怎么抓到它的,她就不知道了。
“主子,你在想什么啊?”初霁走了过来,望着出神的静瑶问道。
“嗯,没什么,都累了吧,待会好好休息。”静瑶将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初霁摇头笑道。
“主子,我有话要说。”清弦一脸不善的看着静瑶,语气也有些冲,初霁皱眉,清弦虽是静瑶的手下,但是她对静瑶的尊重仅仅只限于战场上亦或者是任务的时候,其余的时候,清弦几乎都是叫静瑶的名字,这么严肃,估计……
一旁的流舞皱眉,刚要开口让清弦客气一点的时候,静瑶挥手让她们全部退下了。
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是这是主子的命令,也就狠狠的剜了清弦一眼,可无奈清弦的眼睛和心都放在了对面静瑶的身上,她们的眼神没有任何的作用,只好瘪回去闷死自己。
“想说什么就说吧。”悠然的坐下,静瑶笑的灿烂,就好像冬日的清晨一样,清新淡雅,可是现在清弦没有心情去欣赏了,而是很直接不客气道:“你和小殇殇很久以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