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步伐猛地顿住,迷茫的眨眨眼睛,我勒个去,她惹他了?大清早摆什么黑脸?
“我刚去了趟厨房。”上官若愚特老实的开口,没觉得这事有哪里不对。
“哼,有这种闲情逸致,多学学雨墨,把心思放在女儿家该有的礼仪上。”上官清风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就像一个炮竹,抓着谁就开始炮轰。
莫名其妙被当作出气筒的上官若愚特无奈的听着他一遍又一遍拿自己和上官雨墨做着对比,偷偷打了个哈欠。
劈头痛骂一阵后,上官清风才仁慈的放过她。
某人没做任何停留,立马闪人,笑话!她才不要傻兮兮继续留下来聆听教诲。
在返回了自己的小院以后,上官若愚决定,今天还是别出门比较好,貌似这日子和自己犯冲。
推开门,俩宝贝睡得正香,细微的呼噜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渐次响起,她刚准备走过去逗逗宝宝,谁料,紧闭的窗户,忽然被一粒小石子砸中。
眉头警觉的皱紧,搞毛?
缓慢挪动到窗户旁,将那两扇红漆窗户打开,一道黑色的人影迅速窜入屋中,吓得她差点一脚飞踹过去。
这是察觉到危险,迅速后退到圆桌旁的夜月。
一看是熟人,上官若愚优雅的将抬起的左腿放下,裙摆微微摇曳。
“呀,是你啊。”她殷勤的同夜月打着招呼。
“上官姑娘的见面方式还真独特。”夜月哭笑不得的说道,脑海中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身体有些隐隐作痛。
他可没忘记上次在上官若愚手里吃亏的事,这会儿正触景怀念呢。
“那什么,你也知道嘛,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说也得有一定的戒心。”为了自己的名誉,上官若愚惆怅的叹息道,为自己刚才的彪悍寻找着理由。
奈何这话对于似乎看清了她本性的夜月来说,毫无任何的说服力。
“你怎么来了?放着大门不走,居然做梁上君子?”上官若愚立即将话题转开,扭头看了看床上正在熟睡的宝宝,冲夜月勾勾手指,打算换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天大地大,宝宝睡觉最大。
在她强硬的要求下,夜月很无奈的带着她又做了一回空中飞人,无声无息的跃出丞相府的高墙,步入繁华的市集。
“哎,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咱们去烟花楼看看?”上官若愚双眼蹭地一亮,激动的提议道。
夜月急忙摇头,“姑娘,这时候去,万一被三皇子发现,那……”
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对方,这事是他们干的么?
“你傻啊,咱们就不能躲在旁边偷偷看?”笨死了!上官若愚对他的智商表示怀疑。
谈话间,她忽然瞥见街头一列身穿盔甲的侍卫正急促走来,手掌迅速拽住夜月的手臂,把人往巷子里一拽,全然没有发现,某个纯情的暗卫,此刻粉红粉红的耳朵。
“咦,这不是宫里的小正太吗?”上官若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着被御林军簇拥着,从街头走来的小太监。
“禁宫太监未得帝王手谕,不得私自离宫。”夜月用力挣脱开她的手掌,一本正经的说道,用面瘫脸掩盖着内心的害羞。
“哦。”某人顿时了然,“嘿嘿嘿,说不定我知道他出宫来是因为什么了。”
“什么?”夜月茫然的问道。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呗。”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似乎在鄙视他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两人偷偷摸摸的尾随在御林军后方,沿途还有不少百姓和他们一样。
前进的方向有些眼熟,上官若愚眼里邪恶的光芒愈发暴涨,哈哈,她就知道是这个原因!
当那座熟悉的烟花楼映入眼帘,她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让开让开!”御林军无情的开始驱散现场围观的百姓,而小太监则垂着头,迅速从人群的夹缝中,偷偷溜进烟花楼。
百姓们虽然害怕,但仗着人多势众,怎么也不肯离去。
“这路谁都能走,你们凭什么驱赶我们?还有没有人权了?”雌雄难辨的挑衅突然从人堆里传出来,立即引来无数百姓的响应。
“就是啊!我们站在这里碍着谁了?”
“我们又没有犯法,凭什么赶我们走?”
面对群情激奋的老百姓,这帮年轻的侍卫一个个顿时黑了脸,有些手脚无措,为了不激起民愤,他们只能排起人墙,将百姓隔开在两边,用手里的武器阻挡他们。
上官若愚躲在人群里,踮着脚,拼命张望着烟花楼的方向,同时,还不忘向身边的百姓询问,自己没来前,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
“什么?三皇子他居然好这一口?”当听说无辜的壮汉被南宫归玉衣衫不整的扔出烟花楼后,她满脸惊骇的大叫一声。
“嘘,你不要命啦!这种事嚷嚷什么?这可是皇家的丑闻。”正在同她交流的男人,压低了声线,似乎害怕被御林军听到。
上官若愚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但发亮的双眸却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可怜了这烟花楼的一干人,这下,恐怕要被三皇子处死咯。”男人唏嘘长叹。
“哈哈哈,张三,你就得了吧,我看啊,你分明是舍不得这楼里面如花似玉的姑娘。”
男人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上官若愚没插嘴,她心里正在暗暗得意,嗯哼,相信今天过后,有关她和南宫归玉不得不说的故事,将会被某位皇子特殊的癖好掩盖。
她完全没有任何的负罪感,谁让他在暗地里找自己的茬?活该!
“你说,我要不要想个办法为三皇子送点活血化瘀,治疗撕裂伤口的药去啊?”她眨巴着眼睛,貌似纯良的问着身旁的夜月。
后者狠狠打了个机灵,难怪老话常说,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女人果然是世间最可怕的生物。
“你那什么眼神?”上官若愚鼓着腮帮,没好气的问道:“我这可是好心!要知道,这事可大可小,万一因为这样,导致他后半生得什么不该得的疾病,哎,我的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夜月顿时凌乱了,他真恨不得跪地恳求某人闭嘴,别再挑战他的三观底线。
听听,这话是一个女人能说的吗?
上官若愚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幽然叹息,全无始作俑者的样子。
说话间,烟花楼内忽然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