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怀疑?这是对娘亲的不尊敬!
上官铃赶紧抱住头,糯糯的反驳:“人家只是问问而已嘛,又没说一定不相信娘亲,老哥下手真狠。”
什么嘛,难道她连问问也不行?****、蛮横、过分!
“你再说!”小拳头用力握紧。
“人家不说了,不说了。”为了不再受体罚,上官铃赶忙摇头,腆着脸冲他讨好的笑了。
“哼。”这还差不多,放下象征着暴力的拳头,上官白出言安慰上官若愚:“娘亲,你别把妹妹的话放在心上,她一向都这么傻。”
“谁傻了?”他才傻,他全家都傻!上官铃显然忘记了,这个全家里,也有她的一份。
“啊,我没这么小心眼。”上官若愚大度的罢罢手,没同女儿计较,“总之,你的白发哥哥不会有事的,明白吗?”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严肃,又或许是她的演技太过精湛,总之,上官铃被她给忽悠得团团转,完全没看出来,她在撒谎。
正午,烈阳高照,没有空调相伴的炎热天气,让上官若愚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她懒洋洋趴在屋子的圆桌上,吃得饱饱的,正打算午睡。
“姑娘。”夜月趁着两个小家伙熟睡后,悄无声息溜进屋子里,沉默的脸庞带着几分焦虑,几分紧张。
上官若愚睁开一只眼睛,有气无力的冲他挥手打招呼:“嗨。”
“姑娘!”夜月被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刺激到,语气有些重。
“嘘,小声点。”她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一双儿女,“别把她们吵醒了。”
“抱歉。”夜月满怀歉意的开口,话虽如此,但他心里的不安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姑娘,主子他会平安的,对吗?”
这种事,他来问自己做什么?她能做决定么?
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安啦,夜灵只要露面承担下所有的事,你家主子就会性命无忧。”
顶多也就是被狗皇帝迁怒,稍做惩戒,小命是肯定保得住的。
毕竟,昨天夜里惨案发生时,他还在宫中,并且陷入昏迷,而夜灵,是绝对不会诬陷他是主谋,以此推断,南宫无忧的命应当无碍,这也是上官若愚至今不怎么紧张的最大因素。
她的话让夜月放心不少,说来也奇怪,明明她毫无根据,却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心里的不安制住。
这个女人,仿佛身上带着能叫人静下心来的魔力。
“蹬蹬蹬。”屋外,忽然有脚步声响起,夜月立即闪人,从窗户跃出。
“逃得真快啊。”上官若愚各种羡慕嫉妒恨,你妹!会轻功了不起么?
“大小姐,您起身了吗?”红莲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得到同意后,才敢推门进屋。
“啥事啊?”上官若愚勉强打起精神,可身体却像没长骨头似的,软趴趴靠着椅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大小姐,夫人让你去房间里见她。”红莲冷不丁的一句话,却瞬间把上官若愚惊醒。
双目愕然瞪大:“不是吧,又来?”
她每次见大夫人总没好事,能不能不去啊?
“大小姐,夫人说了有要事。”所以,您就认命吧。
听出了她的潜台词,上官若愚倍感无力,挥挥手:“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哎,这年头,日子难过啊,尤其是寄人篱下的日子。
在红莲的帮衬下将衣裳做了简单的整理,她保持着慢吞吞的步伐节奏,往大夫人的院落走去,路上,还不忘套话:“知道夫人找我做什么吗?”
红莲茫然的摇摇头:“奴婢不知。”
“额!”她怎么啥事也不知道?“那她吩咐你的时候,表情怎么样?”
红莲仔细想了想,“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啊。”
夫人不总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么?
没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上官若愚索性省点力气,不打算再问,在经过桂嬷嬷的通传后,她才慢条斯理晃入房中。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的,这间屋子,似乎透着一股冷气,远不如屋外那般炽热。
“夫人。”拿出最完美的仪态,她优雅行礼。
沙织满意的轻笑一声:“学得还算有模有样,坐吧,今儿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谈谈心。”
上官若愚的神经高度紧绷,谈心?她完全不懂自己和这位夫人有啥好谈的。
在下方的椅子上落座,沙织这才挥手,驱散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房门吱嘎一声合上,略显阴森、沉重的声响,让上官若愚背脊微凉。
搞毛?
“二皇子出事了,你可知道?”冷冽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态。
又是这事?上官若愚嘴角一抽,眼观鼻鼻观心:“啊,妹妹早上已经告诉过我了。”
“她?”沙织嗤笑一声:“呵,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嗯嗯。”某人高度认同。
“你和她走得很近?”她这女儿是不是太憨厚老实了一点?难道未曾看出,人家母子俩暗藏锋芒吗?
“有么?”喂!走得近这种事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上官若愚慌忙摇头,极力撇清关系。
看出她对上官雨墨的避讳,沙织总算是满意了:“看来你还没有蠢到家。”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二皇子的事,本夫人提前告诉你,莫要插手。”沙织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她不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为了那个另类再次出头。
身为她的子嗣,怎可同他纠缠不清?
“夫人,我没想过要替他强出头啊。”就算没有她,二皇子这次也会转危为安,根本用不着她出面好不好!
好在上官若愚没有傻到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不然,绝对会把沙织气到吐血。
“你心里有数就好。”沙织点到为止。
“夫人,我能问问那什么,你为何如此厌恶他吗?”某人试探性的问道,她真的很好奇,难道就如红莲所说的那样,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可是,先皇后不早就因生产香消玉殒了么?
沙织本就冷漠的面容,此刻仿佛积满了寒霜,她冷冷的瞪着上官若愚,“这是你可以关心的吗?”
“额!”莫名其妙承受了她的怒火,上官若愚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好吧,当她没问。
不过,她愈发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恩怨,导致问起这件事,就能让大夫人盛怒至此!啧啧啧,她刚才的眼神,让上官若愚误以为,对方会要了她的命。
“不该你过问的事,你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那种人,不值得你对他产生任何关注。”沙织厉声警告道,言语间,毫无任何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半点可商量的意味。
这话是命令,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