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又不是女子,怎会去做那种事?
平静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她,起先上官若愚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被他盯得太久,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丫的,和花痴没啥两样!老脸顿时红了,眼睛心虚的向四周瞄去:“那啥,咳,不是我对你有啥居心不良的想法,而是,那什么,你的脸太软,我是在研究它为什么会这样!”
到最后,她反倒有些理直气壮,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犯了花痴病。
“是吗?”一抹淡笑掠过他的眸底。
“喂,你相信了对吧?你知道我这人有多正直的,是不是?”她轻轻戳了戳他的腰,努力想要挽回自己摇摇欲坠的淑女形象。
夜月觉得他快疯了,让这样的女人嫁入府里,真的是件正确的事吗?为什么他觉得,府里从今往后会变得鸡犬不宁?
在她的注视下,某人微微点头:“我信。”
“呼。”听到他这话,上官若愚才长长舒出口气,尼玛,这年头,像他这种好忽悠的人,真心不多了呀。
“总之,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为了我们光明的未来,这事必须得做,具体怎么做,我来想,你到时候按照我的计划实施,明白了吗?”她再次将话题绕回正事上,开始发号施令。
“好。”若是她想要,陪她胡闹一番,又有何妨?
在他的前半生里,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想要去宠一个人,用尽所有的力量,用尽所有的手段,只要能够换她展颜一笑,便足够!
这般想着,他望着她的眸光愈发温柔,仿佛一池清湖,柔软得不可思议。
夜月无语的抬起手掌,狠狠拍了几下脸蛋,主子这回是真完蛋了!
有了货真价实的线索,九门的人在上报帝王后,立即在江湖上展开调查,寻找握有此等令牌与古怪烙印的杀手组织。
两天后,他们调查到,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多年的黑煞楼,正是拥有这种令牌的杀手组织,楼里的每一位成员,都是经验老道、丰富的顶级杀手,只要给出足够多的酬劳,哪怕是一国帝王,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杀掉!
南宫煌听闻此事,当朝下令,要将这等罪大恶极的组织清洗,还南商安宁。
“噗”一口凉茶猛地从上官若愚的嘴里喷出,她这会儿正带着孩子,在京城一间茶楼,和多日不见的罗子清喝下午茶。
“你没事吧?”罗子清急忙拿出手绢,递给她。
“没事没事。”胡乱擦了两把后,她又道:“你刚才说啥?皇上为了百姓的安定生活,才决定将黑煞楼连根拔起?”
“是啊,父亲下朝回来后,一直在说圣上英明神武,是位仁君。”她面露一丝崇拜,有这样的帝王坐镇南商,南商国,怎能不国富民强?
“呵呵。”上官若愚顿时干笑,这种理由,也亏狗皇帝说得出口!恐怕他真正想要除掉黑煞楼的理由,是担心将来有朝一日,有人买通杀手,想要他的狗命吧?
“你在想什么?笑得好……好奇怪。”罗子清有些纠结,她看不出上官若愚的表情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恩,我是在为有着这样的君主,感到由衷的开心。”一顶高帽,默默的送上狗皇帝的脑袋。
罗子清深有同感。
“对了,这几天你在忙什么呢?好久没见你来我家玩。”将话题转开,清洗杀手组织什么的,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最近姐姐在整顿家里的风气,我不好出门,只能待在家里,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罗子清弱弱的解释道,她生平第一次拥有朋友,不希望对方误会。
对上她真挚的双眼,上官若愚有些失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这么紧张。”
“唔。”白皙的小脸顿时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你姐她对你还好吗?家里还有没有敢欺负你?要是有谁敢这么做,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上官若愚捏紧拳头,仗义直言。
她的善意,罗子清能感受到,脸上一时笑开了花:“没有人再欺负我,姐姐她说,她不会再让我在家里受到别人的欺凌。”
哟,罗亚这是改邪归正,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这还得多亏你,因为你,姐姐才会对我这么好的。”罗子清虽然单纯,却不傻,她知道,自家大姐的改变,是因为上次选秀时,对上官若愚改观,连带着,对自己的态度也转变不少。
“嗯哼,真想感激我,不如这顿你请?”上官若愚顺着杆子往上爬,笑吟吟的提议。
“好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被人占便宜的罗子清,爽快答应下来。
她这么干脆,反倒让上官若愚老脸忍不住红了半截。
这种在欺负老实人的即视感,是在闹哪样?
“娘亲,娘亲。”楼梯下方,上官玲焦急的往上爬,人还没上楼,声音就先一步抵达。
“干嘛?”上官若愚奇怪的转过头去,她不是正和小白一起逛街吗?难道是看上什么喜欢的东西,打算问自己要银子?这么想着,她便开口道:“先说好,没用的东西不许买回家,再喜欢也不行。”
“诶?”上官玲面露迷茫:“人家没想买什么啊。”
“额!”是她误会了吗?她的面上有些讪讪的,“那你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
“哎哟,娘亲,人家发现了一位绝世帅哥!一看就很有钱!”上官玲吸了吸嘴边的哈喇子,激动不已的拽着她,推开二楼的窗户,指着下方的街道,大声嚷嚷:“娘亲你快看,他就在那儿。”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隔壁几桌正在喝茶的客官,顿时朝这方投来古怪的视线。
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不矜持。
紧随其后上楼的上官白眼疾手快的将妹妹的嘴捂住,冷着脸道:“别给娘亲丢人。”
她要犯花痴,能不能分分场合?
“呜呜呜!”帅哥要走掉啦!上官玲拼命挣扎,为了看帅哥,她愣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挣脱开上官白的桎梏,一溜烟,窜到旁边,“老哥!不许你阻止人家看漂亮哥哥,这是不对的。”
“你给我闭嘴。”瞥见四周越来越多的人正在看笑话,上官白的脸骤然黑了。
为什么这么聪明的自己,会有一个如此不着调的蠢妹妹?这不科学!
上官若愚无语扶额,如果地上有条缝,她真想把自己给埋进去。
“哎哟,娘亲,你快看啦。”上官玲激动的寻求同盟,“他一定很有钱。”
“有钱也不干你的事。”食指用力戳戳她的脑门,话虽如此,但她还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一看,顿时乐了,热闹的街道上,那席海蓝色锦袍,温文儒雅的男人,可不是熟人吗?